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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话说出来会引得他不高兴,所以花芸不敢说。没再多说什么,容奕快步朝九幽宫司马寻专有的静室走了过去。站在静室外,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脸上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随后伸出手来,往静室的门上郑重地敲了敲。“谁?”带着几分迷离的声音传了出来。“魔君大人,是属下。”容奕回道。随后,静室中便久久没有再传来动静。容奕等了大概半刻中的功夫,这才又敲了敲静室的门,这次司马寻是一点回应都不给他了。沉默片刻之后,容奕伸出手轻轻将静室的门推开了,果然看见静室中司马寻坐在地上靠在墙边,手边全是一坛一坛空了的千日醉。似是听到了他进来的声音,司马寻抬头慵散地撇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你进来干什么?说了可以进来了吗?出去!”容奕张了张嘴,脸色不怎么好,不过片刻之后还是道:“君上,对不起。不过我进来是想说,那件事情,我答应您。”听到这话,司马寻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和容奕回了九幽宫后,他让容奕继任九幽宫魔君之位,这小子一直不答应。“好。”司马寻点了点头,又道:“准备准备吧。”“是。”“您,属下……”容奕摸了摸此刻放在怀里的东西,犹豫道。“行了,出去。”司马寻从地面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容奕摆了摆手。容奕迟疑片刻,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地默默退出了门外。静室中又安静了下来,不过这番司马寻却是从醉梦中清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疼的眉心,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捏着一物。借着静室中微弱的光芒,可以看见这是一块白玉的芝兰佩。用手轻轻摩擦,还可以感觉到芝兰佩的一角刻着一个小小的“尘”字。司马寻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给翻出来的?是从哪里又给翻出来了的?随即他脸上露出些不快来,明明他早就将东西给扔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居然今天又出来了。不过出来了也正常。把这东西丢第一次的时候,他给放到了九幽宫储物的杂室中。那储物的杂室平日里一百年也不会进去一次,可他将东西扔进去了后,隔三差五就莫名的想要往里面跑一趟,引得九幽宫的弟子频频猜测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后来他思考再三,就将这东西从那储物拿了出来。拿出来后又看着闹心,就特意地扔给了九幽宫的一个弟子,让那弟子随意处置。结果当天趁着夜色,他就去了那弟子的住处,偷偷把东西给偷了回来。后来引得那弟子来向他认罪,说自己不小心将他赐的东西给弄丢了,让他责罚。再后来,再后来他将东西扔到了九幽宫外茫茫雪山之中,极北之地终年大雪,不过一夜的功夫九幽宫外的一片雪山便变了一个模样,就连方位都分辨不出来。站在雪峰之巅,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埋在了冰雪之中一般彻骨的寒。然后他花了七日七夜的功夫将东西从厚厚的雪层下翻了出来。至此他就学乖了,不高兴的时候就往静室的旮旯角扔,然后要不了多久就会翻出来,翻出来之后再扔。大概从此东西就一直在静室里面了吧。此时出来了,很正常不是吗?司马寻盯着这玉佩,心里十分烦躁地想冲它发脾气,但又怕不小心真的给摔坏了。他捏着玉佩,心想当初是洛子尘来招惹他的,为什么反倒要让他难过这么多年……片刻之后,又想到一个月前洛子尘托让宋长青转告他的话。心里不由告诉自己那话一点都没错,而且洛子尘都这样决定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是过了一会,他还是会莫名地想起,洛子尘曾经在是陈落的身份的时候说过喜欢他。洛子尘在山洞中主动的意乱情迷地上过他,当时他是迷糊的可洛子尘是清醒的。洛子尘为了他与众仙门为敌。一件一件数得心里一阵阵的发甜,又一阵阵的发酸。洛子尘说喜欢他的时候,是对他说的吗?洛子尘和他在山洞中意乱情迷地滚在青石的床上时,心里是在他一起的吗?洛子尘确实在长摇重明殿前,坚定地给当时叫着要公审他的杭谷说了一句抱歉。但一个月前洛子尘也说了这些全算是全了当年情意。他和洛子尘当年也算是朋友吧,洛子尘当年算计他算计得毫不犹豫的,此时此刻心怀愧疚且无伤大雅地在一个月前救他一命,实在也不算什么,毕竟他此刻对仙门也没什么威胁了。可是……洛子尘的喜欢是对他说的吗?洛子尘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洛子尘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些东西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甚至还不明不白地和他滚到了一起……当然他们都是男的,虽然他是第一跟人如此亲密,他也没觉得自己吃亏什么。但这么多东西,都没有和洛子尘摊牌说清楚,真的是意难平。而且甚至那句几乎可以算是绝交的话,洛子尘都不当面和他说清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司马寻吸了口气,捏紧手中的玉佩,随即将玉佩上套在了脖子上,急急往静室外走了去。他刚走出门,没想到便瞧见了守在静室外面的容奕,不由一愣,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属下……”容奕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司马寻的话,反倒问道:“君上要走?”“与你无关。”司马寻淡淡道。容奕仿佛有些难过地沉默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地继续道:“明日便是继位大典,君上不如等明日过了再走。”司马寻愣了愣,这才把目光仔细地落到了容奕身上打量了一番,回忆的碎片在脑海里复苏了一部分。他猛地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他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片刻之后,司马寻看着容奕冷静道:“你也算是我养大的,当然,养得可能不那么尽心。这些年你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挣回来的。只是那日在元阳城中——”“君上不用再说了,属下都明白。”容奕突然打断了司马寻的话。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急促不够尊重,他又连忙继续道:“是属下的错,是属下一直都在肖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司马寻此时此刻其实极难得的有了些许的心软,因为他正好也处在了为情所困的阶段,很能理解容奕心里的痛苦。他挺想安慰一句这个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属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