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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微阖的双眼缓缓睁开了来。“你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事,待会儿我就回别院了。”容奕语气淡淡道。听到这话,花芸微微一愣,今日容奕的态度竟是意外的好。“容奕大人,您……”花芸脸上略有些担忧地迟疑道。“我不碍事。”容奕摆了摆手。这时,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出言道:“对了,派出去的九幽宫人,你和花信这几日传我的命令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撤回九幽宫。如果有违抗停留的,严惩不贷。”“撤回九幽宫!?”花芸脸上浮现出一个惊讶来,“大人,那、那我们不找魔君了吗?”容奕沉默一瞬。“不用找了。”——他已经找到了。想到此处,容奕嘴角微微勾起,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有些不规则。刚才在此地看到那容貌极似之人时,他脑海中便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不过世间容貌相似之人也不是没有,自然不是直接便将人认了出来的。后来他跟了出去,出手逼人用了灵力。在九幽宫时,司马寻虽不曾将轮回经传于他。但几千年的接触,轮回经的灵力的运转,他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得到。这世上,除了他,又还能有谁能修得轮回经。容奕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空落落的心里仿佛一下有什么东西充实了进来一般。多日来绷紧了心神此时也瞬间舒缓。人还在。真的还在。想到这个,容奕眼角又忍不住溢出了些愉悦来。只是……只是魔君大人如今修为不高,他身份的事情,目前还是先隐藏一段时间再说。这时,容奕又想起了之前同他交手之人。魔君大人身边的那人,修为境界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如今已是入虚后期,这修仙界中比他修为更高的,也就渺渺几人而已。适才与那人交手,虽然只是随手一战,并没有用尽全力,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面对他时的游刃有余。若是尽力一战,恐怕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取胜的。想到此处,容奕回头看向了花芸,出言问道:“对了,之前你提起的那两人是什么身份?”见容奕对此事突然起了兴趣,花芸颇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立刻回道:“刚才并未说到此事,不过他俩的关系应该是……嗯,师兄弟。”“师兄弟?”“对。”花芸点头,随后又继续道:“不过……瞧着他俩的关系似有些不同寻常。”“不同寻常。”容奕疑惑道,“此话何意?”花芸一滞。过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开口道:“就、就是,他们……”“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容奕冷冷朝她看了过来。“这个,大概就是楼中客人和小倌那般关系。”花芸吸了一口气,“是、是小青亲眼所见。”容奕:“!”听到此言,容奕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放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怒道:“胡言乱语!绝不可能!”容奕急切地在天水阁中走了几步。花芸见容奕怒极至此,立时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许、许是小青看错了。”容奕稍稍冷静下来,却又猛地想起了之前花芸送出去的东西。“你、你刚才给他送了什么东西过去?”容奕嘴唇微抖。花芸紧张道:“属、属下送了天魔丸。”容奕:“还有呢?”“是,是暖情香。”花芸垂目道。容奕:“……”听到此言,容奕只感觉体内血气翻滚,适才受了的伤一时之间严重了几分。随即,他用捂住胸口,闷哼了一声。花芸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便见容奕脸色发白,嘴角溢出了些许鲜血来。她立时一惊,起身急道:“容奕大人,您,您受伤了?”容奕用衣袖拭去嘴角的鲜血,看着花芸双眼发红,嘴唇发抖,怒极:“滚!简直是大逆不道!滚!”花芸担心容奕伤势,并没有立刻退出房去,而是迟疑道:“大人,您……”空气沉默了片刻。容奕深深喘了两口,平息了刚才翻腾的血气。“之前那条命令吩咐下去以后,你和花信也回九幽宫吧!”他长长地出了一口道,冷淡道。花芸一听,又是一愣,小心问道:“那、那您呢?”“我还有事。”容奕冷冷说道。花芸一滞,连忙道:“您在什么地方,我和花信就在什么地方。属下知错了,以后再不会如此轻挑。”这几百上千年来,她和花信就一直跟在容奕身边,怎么可能单留大人一个人在此。听到花芸这话,容奕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道:“若是你们想留下来也行,只是九幽宫杂事众多,需要人去处理。”花芸:“要、要不,让、让苍云去处理。”容奕嘴唇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道:“今日之事先记下来,等魔君大人……”说到此处,他停顿了片刻,才道:“若是再有下次,定严惩不怠!”花芸不敢多言,只连忙应了下来。容奕见状,没再多说什么,再次坐到了水云阁的躺椅上,闭目细细调息起来。但适才花芸口中之言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回荡。半刻钟后,他又再次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大人?”花芸看着他小心问道。容奕有些烦躁地用手指在旁边的案几上轻敲了几下。心里有些担忧和着急。若是方才花芸所言是真。想到此处,容奕又想起了刚才与他交手之人。魔君大人自不会心甘情愿卑贱至此,但若是受人胁迫,那……容奕心里焦急万分,一时间恨不得立时出去寻人。——碧波湖上。容奕走后,司马寻和洛子尘乘坐的花船沿着湖水往岸边渐渐靠近过去。在离岸边还有一里多地之时,洛子尘带着人从船上飞身而起,很快落到岸上。有湖中心的天上人间在,哪怕此刻夜色已深,碧波湖的岸边依旧热闹。初秋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从湖面吹了过来,湖中花船星星点点,灯火摇曳。上了岸,司马寻先是看了一眼身边之人,随后眼神望碧波湖上飘了过去,抿着嘴低声道:“适才,多谢。”刚才陈落几次护他,无论如何,司马寻心底还是有一丝感激之意。而且那黑衣人要伤他之时,陈落脸上着急神情也并不作伪。又想起今日早上,沈寻所告诉他的,酒醉后发生的事,司马寻心底莫名浮起了一丝愧疚之意。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