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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画了芍药的屏风。见司马寻和洛子尘从屏风后面进来,花芸微微坐直了身子,指着房间东面的两把梨花木太师椅道:“二位公子请坐。”说完,又朝方才的那个丫鬟吩咐了一声:“去给二位公子泡壶上好的百香果茶来。”丫鬟应了一声,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司马寻和洛子尘落座。花芸此时忆起适才丫鬟口中描述的云雨之事,开始细细打量起两人来。左边那位师弟年纪瞧着颇轻,此时两颊处正泛着红晕,眼里含着薄薄的泪光,嘴唇也略有些红,这模样瞧着倒确实像刚经历了一番云雨般。至于右边那位,脸上倒是一如在外面所见的冷淡,哪怕是她,竟也瞧不出些什么。——还是年纪大些的比较把持得住。想到此处,花芸微微叹了口气。这般清冷的俊公子,竟是个喜欢男色的,实在是有些可惜。司马寻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就见着这花芸神情暧昧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也不说话,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来。正想开口,刚出去的丫鬟就端着茶水又进了房间来,给二人分别上了一盏茶。此时花芸终于将刚才那赤裸裸的目光收了回去,淡淡朝丫鬟吩咐道:“行了,你先出去吧。警醒着些,若是有什么事就赶紧过来和我说。”这话里似乎在嘱咐着什么。“是。”应了一声后,丫鬟从房间退了出去。等房间的门再次关上,花芸这才开口道:“二位公子既是有这别样的喜好,之前也该同丁mama和花芸说清楚才是,之前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司马寻一愣。“别样?喜好?”花芸用手中千年冰蚕丝织成的绣帕捂着嘴低低笑了一声,“既然来了这天上人间,定要好好享受才是。待会儿出去了,便同花mama说一声,让她把楼里上等的小倌都叫出来,二位公子尽管挑选。”司马寻:“……”他什么时候就突然有了这样别样的喜好。花芸这话虽然客气,但其中调笑之意颇浓。想他当初高坐九幽宫魔君之位时,花芸每次见着他都是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如今换了一个身份,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想到此处,他不由冷了冷脸,花芸哪里知道她此刻调笑之人,便是那位一个眼神就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魔君大人。若是此时知道了对方身份,恐怕立时便要给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敢如此放肆。可惜此刻在她眼中,这人就是一名年纪不大,还有点害羞的仙门子弟。瞧着对方一脸强装正经的模样,不由来了几分兴致。“适才在外,是花芸的不是。当时二位眉目传意,我该早些明白过来才是。”司马寻:“……”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花芸说完,又将目光落到了一旁洛子尘的身上。从刚才便见他一直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似的。花芸不由挑了挑眉,出声道:“这位公子瞧着好生正经。”若是刚才的那个丫鬟在此处,听到这话恐怕要笑出声来。洛子尘自水熙阁出来,直到此刻,都还处于复杂的思绪中,所以几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这段时间中花芸都说了些什么。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愣了一下,回道:“什么?”花芸:“……”见状,司马寻嘴角不由勾了勾。话说到此时,花芸刚才调笑的心思也淡了下来。她定了定神,开始同司马寻说起正事来:“若是我没有看错,这位公子,许是……来求医的?”司马寻:“……”花芸这话是在试探于他。“求医?”听到花芸的话,洛子尘淡淡问了一句。天魔决乃是近几百年来司马寻才琢磨出来的功法,典籍之中也尚未有所记载,就算他看出了司马寻修炼了特殊的功法,也并不知道这功法的隐患,自然也就不知他身旁坐着的人正为天魔决之事苦恼。“公子难道不知,令师弟如今尚余三日的寿命,若是不能及时救治,三日之后恐怕就魂飞魄散了。”“说起来这症状小女刚好能治,只不过……”花芸又将刚才坐直了的身体用右手倚在了案几之上,左手则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试探道,“难道公子不是来求医的?”三日寿命。听到此话,洛子尘眉头一皱,回头朝司马寻看了过去。若说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那此刻脑海中便是猛地惊了一下。他确实曾在司马寻的体内发现了些不对劲,但对此不了解,当时便没有作过多猜想。司马寻有些心虚地看了洛子尘一眼,生怕被看出了些什么来。可眼下天魔决之事又迫在眉睫,片刻之后,他朝花芸回道:“没错。”花芸瞧着二人眉目传情,脸上一笑,继续打着哑谜道:“这样最好不过。不过空口无凭……”司马寻抿了抿嘴,从储物袋中将之前徐长老给他的通行符取了出来,手上轻轻一动,东西便朝花芸抛了过去。这通行符自然与徐长老给他时有所不同。通行符上原本刻着的九幽宫三个字此时已经被他用灵力抹了去,然后又重新在上面刻上了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特殊标志。此刻他其实是指望能用这个东西在陈落面前蒙混过关。可他哪里又知道这些个小动作早就被洛子尘收入眼中。“你们……”花芸将东西接过来一看,刚才倚在案几上的身体立刻就坐直了起来。她盯着司马寻看了又看,过了半响,才谨慎地继续道:“你们,是魔君大人的人。”九幽宫内部势力复杂,各方势力彼此算计,甚至两个同为九幽宫的人都有可能有深仇大恨。但若是魔君的人,那与他们便是同一根绳上的。容奕便也就属于魔君大人的人。听到这话,洛子尘低了低头,嘴角莫名地勾了一下。“不是……前任魔君吗?”司马寻喃喃问道。花芸一听,脸色立刻凝了凝,正色道:“你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若是叫左护法大人知道了,没你们的好果子吃。”司马寻一愣。容奕还没有继位魔君?那他清洗了九幽宫又是为了什么?他正准备开口再问些什么,谁料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花芸朝门口瞟了一眼:“进来。”紧跟着便见刚才的丫鬟去而复返,进了房间后却看着花芸欲言又止。花芸脸上一沉,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朝房门处走了过去。刚走到门边,她又回过头来,看着司马寻和洛子尘笑道:“二位先在房中小坐一会儿,花芸眼下有点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