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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太可笑了!沈寻:“也许师父有什么难言之隐。”司马寻不想听沈寻这些千篇一律的话,心里有些烦躁:“不是让你回养魂袋里去。”沈寻:“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现在已经不是九幽宫魔君了。”司马寻:“……”听到这话,司马寻手上动作不由一滞。空气随之安静了下来。确实,九幽宫下面的人大多本就心思各异,以他目前的情况若是想要回去,恐怕在心里能真正服他的人并不多。魔族之人本就多靠实力说话,除非他能再修到入虚境,否则所谓魔君不过就是一个虚名罢了。而若他不是魔君,那仙魔之争与他何干?司马寻心里五味杂陈,心情难以言喻。过了许久,他才从这阵怔愣中回过神来,随后声音低低响起:“就算如此,本尊与洛子尘也是敌非友,与他的恩怨也早晚会了结。”沈寻听见一时不知该如何再接着这话,沉默良久。等了一会儿,又在脑海中问了两句没有回应后,司马寻知沈寻应该是回养魂袋中去了。将养魂袋收起来后,他的眸子中目光才从刚才的迷茫渐渐转成了坚定。九幽宫,他早晚会回去的。九幽之火只能用轮回经点燃,当世除了他外再无人旁会轮回经,所以无论谁人继位贪图魔君之位皆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是说只要他还存活于世,此位就会为他一直留着。而且早晚有一天,他会回去带着整个魔族,让当初那些道貌岸然的仙门付出代价。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长摇山。而沈寻从小便入了长摇山,这些想法断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岂不要立时去找他那个便宜师父告状。如今只要沈寻不知道他的想法,这小家伙心思单纯,感念他的救命之情,自然一切好商量。将储物袋和养魂袋都收到了怀中后,司马寻紧接着又拿起了放在一旁已经碎裂开来的养魂玉玉坠。想来洛子尘来得这般及时,定然与这玉坠中熔炼的阵法有关。洛子尘倒是挺在乎沈寻这个徒弟的。抿了抿嘴唇,压住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将玉坠又挂在了脖子上。虽然其中的阵法被破,玉坠也碎裂开来,但玉坠养魂的功效还存着一些。他神魂本就受了伤,如今又用了伤敌意一千自损八百的灭魂决,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过来。有这块养魂玉帮着,也算聊胜于无。刚想到这里,司马寻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昏迷过去之前,对付山洞中的那黑蛇时用的可是轮回经中的灭魂决。这般特殊的功法在长摇山是决计学不到的。洛子尘已是神魂境,恐怕是看出了他所用功法的不同寻常了!司马寻指尖微微发紧,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跌宕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此事可必须要想办法蒙混过去才是。正踌躇着该用一个什么借口解释功法的问题,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剑鸣声,司马寻朝着洞府外面走了几步,便瞧见远处天边一道剑芒划过,洛子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天际。洛子尘怎么突然走了?刚才不是还说要闭关修炼。司马寻眉头微微皱起,心底疑惑。一刻钟后。琅琊险境,青竹庭院。宋长青坐在先前的琉璃棋盘前,用手端起了旁边的一盏灵茶。轻轻拂了拂茶盏,握着茶盖停了片刻后,他淡淡道:“就知道你肯定还得回来,刚才走得那么急,出了什么事?”外间半响也没有动静传来,宋长青抿了一口手中灵茶。沉默了一瞬后,才抬起眼来朝庭院的月拱门处望了一下,道:“青鸟带回来的消息,看到了?”洛子尘站在御剑落在月拱门外后,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在原地停了许久。听到宋长青的声音响起,踌躇了片刻,这才举步朝院中走了进去。宋长青继续说道:“这事今晨才传出来的,我估摸着差不多明日,长摇山上下便都知道了。这可是件大事,眼下可要仔细商议一番,九幽宫新继位之人——”宋长青一抬眼,愣了一下。此刻正朝他走过来的洛子尘,形容实在是有些狼狈。脸色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发青,额头上积满汗珠,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粘连在了苍白的脸庞上。似乎几千年来,他还从未见过洛子尘这般模样,哪怕当初仙魔大战,面对尸山血海,他亦是能保持几分冷静自持。“你怎么——”洛子尘对宋长青口中的商议以及所谓的九幽宫新任魔君毫无兴趣,他打断了宋长青的话,问道:“青鸟呢?”青鸟与鸾鸟乃是他们师父所养一对双生,听觉灵敏,已有上千年修为,可化人形,可日行上万里,最是善长打探消息。宋长青修为尽失后,便将双鸟留在了身旁,青鸟多是在外打探,基本上都能在第一时刻将重要的消息带回来。“青鸟早就走了,只是,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宋长青连忙问道。洛子尘愣了一下,立时使了一个法决,仿佛又恢复了清冷的原样。随后便走了过去坐在了宋长青的对面。宋长青扶额无语道:“你呼吸不稳,脸上一丝人气都没有,就算用了除尘诀也是能轻易看出来的。”“你,是不是受伤了?”宋长青一时间还想不到这世间如今还有谁可以伤到洛子尘。他眉头轻皱,心头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总感觉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东西,有些不安。“我无碍。”洛子尘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他勉力维持冷静,有些费力地继续问道,“九幽宫怎么回事?可有……可有余地?”宋长青知道洛子尘这话的意思,修仙之人只要到了出窍境魂魄便可停留于外。所以除非是寿命极尽或是彻底魂飞魄散,否则招魂引魂之类的手段多的是,这些手段虽是属于魔族之法,但也意味着还有机会重来。“我这里有具体的情况,你听听吧,先前本就是要给你。”宋长青给洛子尘递过了一张留音符。洛子尘指尖微微颤抖,目光盯着这张淡黄色折叠起来的符纸,踌躇了半响才将之接了过来缓缓打开。符内声音随之清晰地跃入耳内。宋长青见他状态不是很好,出言安慰道:“我知道你同他交好,但天意如此。修真一事本就逆天而行,这些年我等所看到的类似这般之事也不少了,你放宽心些。”“而且目前更要紧的是此事一出,必定在修仙界引起——”宋长青的话仿佛被洛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