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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天亮,天亮了,难熬的一天就又开始了,他也害怕天黑,天黑了,整个世界都入睡了,唯有他,睁着眼,被世界抛弃。可现在,他渴望天亮,也渴望天黑,他渴望每一个可以拥抱黎天洋的日子。这太不同寻常了,狄屿的手指停下,掌心贴在黎天洋满是汗水的背上。他抬头,突然强势地吻住了对方。黎天洋只有那么一秒钟猝不及防的诧异,接着,就回应起狄屿的吻来。这一次,狄屿进攻,吮吸黎天洋湿滑的舌头,像是恨不得自己吞下去。爱欲在心里爆发,没人不想占有自己的爱人。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云朝雨暮之中,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怎样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变故。当黎天洋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正在缝针的沈文,他的半边脸都是刺眼的红色,血顺着头上一直流到脖颈。黎天洋走进去,失神地盯着沈文看,对方一看见他,面前扯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沈文是想安慰黎天洋不用紧张的,可这么一笑,自己又深知必然丑陋无比。“有人砸了店。”说话的是沈祁,他站在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沈文的手机。打电话给黎天洋的也是沈祁,当时沈文已经痛苦地倒下,而那些砸店伤人的家伙都不知了去向。黎天洋觉得耳鸣,他听不清沈祁说什么,只看得到他好朋友受伤的模样。跟着黎天洋一起进来的狄屿握住他攥着拳头的手,这一幕,被沈祁看在了眼里。狄屿知道黎天洋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于是自己过去问沈祁:“怎么回事?”沈祁一看见狄屿就心里难受,尤其是刚刚的那个小动作让他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只是,面对自己爱着的人,尽管对方不爱他,他也没办法做出任何让心上人不悦的事。沈祁有些哽咽地回答狄屿:“你们走之后不久我也走了,店里应该只剩下沈老板一个人,我到家之后才发现钥匙不见了,想着可能是落在了他店里,于是就回去找。”想象那画面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觉得心痛,沈文抬手拍了拍黎天洋的胳膊,想说些什么,可又开不了口。“我到那里的时候,刚好那些人离开,我在门口,就只听见他们骂骂咧咧地说些脏话,门口的牌子都倒了,我刚进去就看见倒在那里的沈老板。”沈祁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他是亲眼看见店被砸得有多惨的,也是亲眼看见倒在一片惨状中更加痛苦的沈文的,那太触目惊心了,从来都规规矩矩生活,向狄屿求欢是沈祁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慌了。他浑身发抖地叫救护车,然后抓着沈文的手一边害怕地叫他的名字一边陪着他等待。一直到了医院,沈文让他给黎天洋打电话,店里成了那副模样,他得第一时间告诉对方。狄屿听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天色渐暗,夜晚就要来临了。第45章黎天洋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在狄屿之前,沈文是他与外界联系得最紧密的一个人,是他唯一放进自己生活里的朋友,而他们的那个面馆,虽然赚钱不多,但养活着两家人。黎天洋没牵没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沈文家里还欠着钱,他每个月的收入要拿出三分之二去还钱。现在,沈文被打成这样,伤了头,面馆……黎天洋站在面馆门口的时候觉得异常的平静,他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象了好多可能出现的场面,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他看见被砸坏的桌椅、彻底毁了的后厨时,除了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之外,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当然,他这个人从来也不会有什么过于激动的表现,除了在跟狄屿上床时。不过,那也成了一种讽刺,在他跟心上人在床上缠绵欢愉时,他的好朋友正在他们两人共同经营的面馆里被打破了头。黎天洋觉得对不起沈文,他觉得,如果今天他在,或许这件事不会发生,也或许,发生了,至少他不会让沈文受那么重的伤。他走到旁边,扶起一把歪倒在地上的椅子,然而刚放好,又倒了,椅子的一条腿断了,再也立不起来。上午离开时还好好的店铺,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黎天洋看见地上的血,不用想,知道那是沈文的。他找了一条毛巾,浸了水,单膝跪地擦干了那些血渍。狄屿在他旁边看着,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现在很害怕,怕这件事跟他有关。从遇见黎天洋开始,他带给这个人的只有麻烦,一件接一件的麻烦,他就像是一个带着霉运的人,硬生生闯进了黎天洋稳稳当当的生活中,然后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天彻底黑了,店里的灯完好无损,把每一个残破不堪的角落都照亮了。狄屿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徐飞亮。他没心情接电话,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这个时候,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看着黎天洋,就好像自己能用眼睛把那人心里的所有苦闷都吸收一样。可是手机不停地响,就在狄屿想要关机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件眼熟的东西。那是一把钥匙,主人是林帷。他弯腰捡起来,钥匙扣上缺了一只耳朵的小老鼠在对着他笑。这是好几年前林帷在电影院抽奖中的,原本是一对儿,狄屿不肯挂上,于是他就自己挂好,而另一个早就不知所踪了。在这个地方出现林帷的东西,让他们陷入如此境地的人是谁,已经不用再猜。狄屿没想到林帷已经变成了这样,不择手段的要毁了他,甚至连跟他有关的人都不放过。他想起早上在那栋别墅里林帷抓狂地问他黎天洋是谁,想起他置气一样跟黎天洋牵着手离开,所以其实,始作俑者是他自己,是他把林帷的怒火转向了黎天洋。狄屿死死地攥住那串钥匙,手机还在响,吵得人心烦。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眼神狠戾地对黎天洋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这件事我去解决。”他走出去,到门口接电话。“在哪?”徐飞亮的声音平静又低沉,就像之前几次他们通话时一样,“我在你家楼下,我们聊聊吧。”狄屿想起自己之所以跑去黎天洋家正是因为怕徐飞亮晚上去找自己,可现在,他不想躲了,他要跟那人见面。“我没在家。”狄屿说,“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去。”挂了电话,狄屿回到屋子里,黎天洋走过来抱他,什么都不说,疲惫到了极致。这些年经营着这家店,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