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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片刻恍惚,望着梦魇的脸也不真切起来。我逐渐安静下来,轻轻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怀抱温暖如夏日里的阳光,在这寒冷的深夜,仿佛磁石一般,将我吸引。忽然胸前如有一团火焰在烧灼,我疼痛不已,不禁皱起眉头。“你怎么了?”梦魇看出我的异常紧张的问。“我胸口痛。”我说。他起身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就要放到我的胸前,我连忙把他的手打掉:“别乱碰!”他玩味的笑:“人都在我怀里了,还要避着我?”“当然!”我说。胸口却突然停止了疼。这来去如风的痛感,真是怪事!我跟他说:“你放我下来,我要出去吹吹风。”他不放,手臂把我抱得更加紧。但是却温顺的把我抱到帐篷外面,夜风吹来,吹散暧昧的气息。“你胸口有光!”梦魇突然道。“你乱看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太阳。不由自主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看着那一闪一闪的亮光,我被吓了一跳。那里是玉佩所在。我把它从脖子里拿出来,梦魇的胸前也闪起来,我看了他一眼,把他脖子里的玉佩也取了下来,两块玉佩在我手中散发着着耀眼的光芒。玉佩在我手中合在一起的那一刹那,梦魇不住颤抖起来,抱着我滚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我这才想起上次玉佩合并时梦魇的巨大反应,只是也已经晚了。我拼命挣扎着,河水从鼻子里、耳朵里、嘴巴里灌进来,逼得我无法呼吸,梦魇一只手紧紧抱着我一手划水,只是敌不过这湍流的河水。我们都被顺着河水冲了下去,玉佩也在我手中被水冲散。我以为我们就要丧命在这河水里,没想到被河水冲上了岸。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全身湿透,由于寒冷而瑟瑟发抖,梦魇就在我的不远处,他还未醒,我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脸,他没有反应。我心中不安,猛地吸口气,对准梦魇的嘴巴,给他渡气,他的唇瓣柔软,香甜,我竟一时忘了挪开,被他吐了一脸水。他睁迷蒙的双眼,看到我后,温柔地笑起来。我的心一颤,脸上火辣辣。“喂……!!”我赶紧嫌弃地跑到河边洗脸。他慢慢朝我走来,轻声唤着我的名字:“阿忆。”我洗着脸,头也不抬。他的声音再次飘向我耳边:“阿忆。我回来了!”我顿时僵住。他说他回来了……我缓缓转过头去,他笑得如沐春风。我跳起来,将他整个人抱住,眼中含着眼泪:“阿琛!是你吗?”“是我,阿忆,是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了。”我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我歪着头看他,笑得合不拢嘴。他温润地笑:“傻瓜啊。”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狂喜过后,我问他:“你在信里说的秘密是什么?”他一怔,疑惑的反问:“你看过信了?”我点头:“对啊,不是你放到叶南宁的书架上的吗?”他摇摇头,吐出几个字:“不是我。”我愣住,怎么可能?他接着说:“我是写过一封信,但和我的身体一起坠入悬崖了。”“那句“不要冒险”是你写的吗?”他继续摇头。我拧眉。“有人在帮我们。阿忆。”路远琛下结论。他叹口气:“阿忆,那人要的我的命的根本目的是拿到玉佩,破解玉佩的秘密。”“玉佩有什么渊源?”“两只玉是一对,只有喝了男女的血才会起作用,它拥有破坏性的力量,足以摧毁任何高楼大厦。”我“啊”了一声,捂着嘴,背后的人野心不小啊。“十年前,方丈圆寂前我曾拜访过他,他临终前把这玉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当时与燕邢本是人手一块,我们都是男性,即便玉佩沾染了我们的血,也不会发挥什么威力,但是后来因为一些事和燕邢闹了矛盾,我便要求家人离开Z市。”我想起那次摆台摔碎,我的手被扎伤,血滴到玉佩上,而路远琛这次用的身体的血也因车祸撒了血上去。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将玉佩合在一起时会发生那么大的反应。“后来不知怎的,还是被人知道了玉佩的事,我便被人追杀了。”我一时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给镇住,久久不能言语。过了半晌,我才讷讷开口:“那你知道是谁追杀的你吗?”“燕邢的父亲——燕明朝。”“竟然是他!”我脑子里浮现出那天在火锅店与沈念珠言笑晏晏的中年男人的脸。“燕邢自打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医不好,后来去了个道士,道士告诉了燕明朝玉佩的事。燕邢手中的玉佩是‘生’,因而便吸引了许多想要借他身体复生的阴魂。”他眉头紧锁,哀伤地望着初升的太阳,阳光撒在山林之上,给林子镀了层金光。“只是没想到燕明朝会丧心病狂到连发妻都不放过。”我震惊地望着他:“燕夫人是他杀的?”“他没有直接杀她,却间接害死了她。”他转头盯着我的眼睛:“你知道燕夫人为什么想要你和燕邢结婚吗?”“她也知道了玉佩的秘密?”“嗯。她想撮合你们,让燕明朝的企图得逞,只是没想到我离开了燕邢的身体,而燕邢又把玉佩给了何川。”我说:“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大概是对燕明朝失望了吧,燕明朝也是可笑,自己养了小三,偏要把儿子也带进去,以在燕夫人面前混淆视听。”“这么说小三不是何悠,而是另有其人?所以我们不经意上热搜就很快被撤,而何悠与燕明朝的八卦却长年挂在网上?”“嗯。”我接着问:“那何川出车祸的事也与他有关吗?”“是吧。”我生出一层冷汗,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