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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他哀嚎着:“你可终于来了,憋死我了!”我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说:“还活着。”我把信的事告诉他了。本以为他会毫不在意,谁知他震惊地差点从床上爬起来。他说:“还有这种事情!”说着又有些窃喜:“不过要是路远琛还活着的话,根本不会有我的出现吧。”我看了他一眼。问他:“何悠去哪了?”“她被我打发走了,跟着燕邢那家伙。”他啧啧嘴:“我现在看燕邢那张脸还真是不舒服,仿佛在看另一个我似的。”我也不舒服,就像我习惯了燕邢的脸又要开始喜欢何川的脸。梦魇叹息;“你说我是不是跟医院有仇,几次进来躺着,而我最受不了医院里的人产生的那些情绪。”他嘿嘿一笑:“不过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我没说话。拿出手机刷了会儿网页,各大头条都被何川出车祸的消息侵占。微博里更是一群粉丝在何川微博下发出号啕大哭的表情,还有一部分发心疼祝愿早日康复的。我觉得有意思,把手机扔给梦魇,“喏,关心你的人在里面。”梦魇拿着手机翻了一圈,一一回复。他回复完把手机还给我,我伸手去接的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我僵住:“你拿我的手机回复了什么?”他说:“没什么啊,就是告诉大家我很快就会没事了。”我很想拿手机砸他的头。我翻了翻微博,果然已经被人rou了。无数个人在我最新的微博下留言。问我到底是不是何川的女朋友。我挑几条点赞比较多的回复:不是,好朋友。然后就不再管。退了微博。梦魇在医院住了月余,他出院那天应了粉丝的要求开直播,这是属于何川的第一次直播。据说那天人很多,礼物快把直播间刷爆。我没有看他的直播,盛况是他打电话跟我炫耀的,不过我却在网上发现网友都在刷何川禁欲老干部人设崩掉。我笑出声,不崩才怪,原来的何川因为黑料的原因十分低调,只重视作品,虽然演技堪忧。梦魇这样一来,多了几分地气,反倒吸引一大波路人粉。当然,骂他的人也更多了。自从上次我的微博被扒皮后,甚至传出何川被包养的绯闻,真是一场好戏惹。我开始和叶南宁着手查路远琛死亡的真相,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我问过叶南宁,有没有印象是什么时候买的那本旧书,他说他也记不得了。只能从过往查起,而我和路远琛联系最紧密的就是他探险出发前交给我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珍藏的玉佩。于是我约了梦魇见面。他现在是大明星,做什么都不得不遮遮掩掩,生怕被狗仔拍到,放到网上引起腥风血雨。我们在sevenclub见面,这里相对隐蔽,再加上包哥打通关系,狗仔很少在这蹲点。我特意让梦魇带上玉佩。梦魇一见到我先发表了一下作为大明星的心理感受,大意是虽然有很多人追捧的感觉很爽,但何悠实在太讨厌,不让他做这不让他做那,令他很愤怒。我盯着他,这还是当初那个天真耿直的梦魇吗?反而越来越像一个人——路远琛。我听他说话,哦了一声。他激动得跳脚:“我这么多姿多彩的生活你只是“哦”?”“不然呢。”“怎么也该发出“哇”“羡慕”之类的感慨。”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做明星上瘾了?快把玉佩拿来。”他撇嘴,把玉佩给我。我把两块玉佩放到一起,玉佩突然亮起白光,就像那天晚上我的血洒在上面一样。然而却十分灼手,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个火炉。越来越烫,直到我忍受不住把它们放到桌上。“好痛!”梦魇低呼一声。我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他的眼中闪烁着火焰一般的光芒。“你怎么样?”我紧张地问。他只是说:“痛,痛。”我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所以然来。我望着桌上还在发出白光的一对玉佩,迅速把它们分开,白光消失,梦魇缓缓流下一行清泪,胳膊上留下灼伤的痕迹,并慢慢扩散开来。我的眼睛瞬间刺痛,仿佛回到梦魇还在燕邢身体里的那天晚上。我闭上眼,忍受着阵痛,等我的眼睛可以睁开,梦魇的一整条胳膊都烧伤了,乍一看像老树树皮。我眼中含泪,视线有些模糊,我擦掉眼泪,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玉佩。它们静静地躺着,与平常玉佩并无二致。我把玉佩拿起,把刻有“生”字那一块给了梦魇,想去找包哥要治烧伤的药膏,好帮梦魇包扎胳膊。说也奇怪,梦魇接过玉佩之后,手臂上的伤痕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恢复,不多时,胳膊就恢复到了受伤前的状态。我和梦魇对视一眼。太奇怪了。梦魇皱着眉,说:“刚刚手臂灼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我问:“什么画面?”他说:“蓝天,草地,风筝,还有奔跑的小女孩。”“小女孩?她长什么样子?”“只有一个背影。”我抿唇凝神,这“生”“死”玉佩相遇触发的隐秘的效应真让人匪夷所思。我正思索着,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话。他告诉我沈念珠的母亲并没有住院,而是在老家守着她父亲的孤坟。真是深情的老太太。沈念珠为什么要说谎,这简直毫无意义。我让私家侦探发一份报告到我邮箱里。挂了电话,我和梦魇各自拿着玉佩离开sevenclub,梦魇开了车过来,我刚坐进车里,“叮”一声,手机响了,我以为是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竟然是未知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