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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最后尾页上的一句“玉河犹在”全是思乡之情,绝对不会因为觉得通灵域的本事不错,就写进了这本笔记,可能,在苗玉河的观念里,这已经是苗家的本事了。不过现代的兽类仙家基本不出世,躲在深山老林里头自我修炼,且现代交通方便了,走山客没落了下去,这行又危险,愿意承接老手艺的年轻人凤毛麟角,许多秘法都变成了秘密。不过无论如何,毛胜男得试一次,因这通灵域既然可以和兽类仙家通,自然也可以和人类通。毛胜男聚精会神,心里头默念着那本册子写的法子,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周身似被什么力量弹起,意识里,毛胜男走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远处似有光芒,毛胜男慢慢靠近。那是一盏炉火。现在是盛夏,谁会烤火?毛胜男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盏炉火应是替通灵域的来人指路的。毛胜男在神识里走得飞快,眼瞧着炉火越发清晰,那碳烤炉上的花纹和裂痕都可以看清,忽而一根冷冰冰的棍子打在了毛胜男的膝盖上,毛胜男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祖师奶奶那张历经风霜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边的龙头拐杖敲着地面,点着毛胜男的脚尖。祖师奶奶抬眼,有些不耐烦:“大晚上的,我睡得好好的,你喊我过来做什么?”这便算是成功了。毛胜男指着那一盏炉火:“太姥姥你点了炉火等我,还问我来做什么,要不要这么傲娇?”这炉火还十分有讲究,得用楠木烧成的炭点燃了,才能给来通灵域的人指路,一般来说,通灵域就像是去人家的意识里拜访,得敲门,人家答应了,你才能进去,祖师奶奶点燃了这一盏炉火,便是将自己灵域的大门敞开,随时都可以进去。祖师奶奶斜着眼睛看了毛胜男一眼,龙头拐杖一挥,指着自己对面那一张禅椅:“坐下说。”毛胜男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便是说:“青姨出了苗寨之后总是关在屋子里睡觉,也是来和太姥姥你汇报情况吧。”“你给我站起来。”祖师奶奶又敲了敲椅子扶手,“你这是在质问我?”毛胜男弯曲的腰身略微停顿,接下来,便是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太姥姥,你都说过,我以掌门人的身份和你说话,说什么你都听。”祖师奶奶:“你还不是,你不肯持掌门令牌。”得,毛胜男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说:“那太姥姥你也没全给我说实话,你说当年毛秀平第一次入苗寨的时候,你说过她的不好,她就负气走了,我瞧着,是因为你偷了她的通灵域的秘法,我外婆才生气地离开了苗寨吧。”“入门必有入门礼,那是她双手奉上的,为了进我们苗家的门,她可是恭恭敬敬地双手端着给我的。”祖师奶奶语气略带倨傲。走山客的通灵域秘法,就是走山客一门的看家法宝,拿这个送给苗家,也是够意思的。“所以,当年苗玉河在外头,也是利用通灵域来和您联系的,您还特意做了个局,说是信鸽,阮阮那次特意引诱我看信鸽,让我以为当真是信鸽传信,也是您安排的吧,您知道我起了疑心,不想让我这么快发现通灵域的事儿,免得我和青姨进灵域的时候撞见,对吧,”毛胜男继续推断,“这么说来,青姨和苗阮阮,都全是您的人,合着您一开始就把我看得死死的。”祖师奶奶只说:“小心些总是好的。”这便是默认了。祖师奶奶又说:“不过我说的事儿,都是真的,给你看的苗玉河的书信,也是真的,那阵子,她像是受了伤,通不了神识了,只能走书信,放了二十多个鸽子,才有一只飞进来,其余的,都死路上了。”也是,如果这样比较,通灵域的做法还真是又方便又快捷。“玉青刚才已经来和我汇报过了。”祖师奶奶用龙头拐杖撑着自己的胳膊,眯了眯眼睛,她委实有些累了,“你是想问我,聚魂阵龙门殿里,青铜鼎的事儿?”瞧着毛胜男没说话,祖师奶奶又试探:“还是说,你想问这化龙骨的事儿?”“化龙骨的事儿我知道。”毛胜男回,“龙骨不是龙的,是鸟的,一只九头鸟的头骨,所以,按道理,化龙骨应该是有九个,如果全国的五个聚魂阵分别有五个化龙骨的话,那余下的四个呢?”“有一个,在你们毛家的手里,余下的四个,都在商榷的手上。”毛胜男轻声一笑:“现在,我们毛家有两个了。”毛胜男指的是自己今天刚拿到的檀木盒。继而毛胜男又摇头:“但是我不知道之前的那个在哪里,我请人看过,说是铜钱索之前曾被化龙骨附身,不过后来又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祖师奶奶冷嘲了一声:“那你还好意思说,毛家有两个。”“我总觉得还在我周围。”毛胜男上齿咬着下唇,“我在龙门殿内的龙嘴巴里取化龙骨的时候,有种很异样的感觉,一种被吸引的感觉。”“哦?”毛胜男形容不出来,皱着眉头双手笔画,两只手掌心相对,慢慢靠近,她抬头看着祖师奶奶:“就是这种慢慢被吸引的感觉。”祖师奶奶点头:“那可能真的还在你周围吧。”继而话锋一转,笑了一声:“也许,在你身上?”当时毛胜男只带了老三样进龙门,难不成,是化龙骨没有附身在铜钱索上,转而附身在了乾坤袋上?毛胜男看着祖师奶奶:“三十多年前,您不是说,是因为毛秀平带着化龙骨躲进苗寨,才引来了曹解两家的人马吗?那当时的化龙骨,是什么样的,您见过?”祖师奶奶摇头:“我没见过真的,不过,按照你刚才说的,我也觉得,应该是将化龙骨附在了她身上的某件物件上,铜钱索和化龙骨身形极为相似,很有可能就是她手中的铜钱索。”说完,又轻轻用龙头拐杖敲着地面,“不过,都是推测,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个问题。”祖师奶奶摇头:“我被你喊出来,就是让你问问题的?”“不让问我就连夜去破余下四个聚魂阵了,单枪匹马,老帅了。”“嗯,你说。”“青姨是不是和乔部长有仇?”祖师奶奶没说话,许久才是抬起眸子:“哪种仇?”毛胜男想了想:“说不出来,可青姨这次的做法,有些极端,青姨能成为祖师奶奶您的贴心人,肯定本事不一样,未雨绸缪这种事儿,自然也是懂的,屡次三番都是在最后关头才说出关键信息,尤其是这破聚魂阵三男三女的讲究,太蹊跷,她像是算准了,一定只有乔部长才能凑足这三个属蛇的男性,逼着乔部长入阵,可她在此之前,不是一直在苗寨里吗?从来没有出来过,应该也不认识乔部长。”毛胜男越说越乱。“她来的时候,我已经狠狠地鞭了她一顿,往后她应该老实了,不敢再怎么样,不过,那个她对姓乔的做法,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