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信了你的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着画风一改,又问:“早先不是说巳时到,怎么晚这么久?”

“也没什么,只是半路上遇见了董鄂家的格格。”

老太太正想训人,这老二媳妇真是个不会说话的,句句都不中听,一开口活似怪罪。没等她说点啥,胤禟这么回了一句,就把话题带跑了。

听他提到董鄂格格,老太太问说怎么回事。胤禟就把前因后果说了说,语言这门艺术他可说无师自通,寥寥数语就让董鄂氏背了口大锅,说完还感慨,也不知道那番爆料是不是真的,她真被上头选中内定为皇子福晋了?

“没今儿个这茬,她再有大半年恐怕就是九福晋了。照你所说,今儿瞧热闹的还不少,事情闹成这样,怕是要生变数。”

这一刻,胤禟是懵逼的。

“啥?您说九福晋?”

老太太拍拍他的手,“圣旨下来之前谁也说不好,不过看她额娘就是要给皇阿哥当丈母娘的做派,这说法很有几分真。”

胤禟受了巨大的打击,他看起来就像是被雷劈过。

还是不敢相信!怎么都不敢相信!

董鄂氏蠢成那样,配老十还能勉强夸句登对,两人一个颅内有疾一个天生脑残,互相拖累正好,谁也别嫌谁。换做他,这事儿就不靠谱了!他胤禟自幼聪慧,哪怕学问不是最好,骑射不是最强,至少小聪明是最多的!他这么棒,咋能让董鄂氏那坨牛粪糟蹋了?

皇阿玛要是真能从董鄂氏和他身上看到匹配之处,那唯一的解释是没睡醒,唯二的解释是瞎了眼。

这么瞎点鸳鸯谱,还能好好做父子?

爹和儿子之间的基本信任呢?

给他挑那么个婆娘,胤禟差点怀疑皇阿玛是不是当了绿帽王,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好在他崩溃归崩溃,到底没失智,他一脸绝望朝尚书府这老太太看去,把人家老太太给吓坏了。

“我的心肝rou,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啊,告诉郭罗玛玛,郭罗玛玛替你想法子!”

胤禟干巴巴回说:“您说董鄂氏她要做九福晋了……”

“就为这?这用得着担心?今儿个一闹,事情能不生变?”

“万一皇上日理万机没听说这茬呢?”

“那就让老头子当朝说给他听。”

“万一皇上听了依然不改初衷呢……”

“那有什么关系?就算她真做了皇子福晋,还敢打击报复我外孙女不成?天塌了还有你阿玛和你郭罗玛法顶着,今儿个这事原就是她理亏。”

胤禟都要哭出血了:“不是,就没个稳妥的法子让她做不成九福晋?”

此言一出,老太太大惊,她赶紧扫了两个儿媳妇一眼,看钱佳氏和孟佳氏脸上都写着“我聋了”“我没听见”这才苦大仇深问说:“心肝rou诶,你是瞧上九阿哥了?”

这话把胤禟吓了一跳,他想解释,老太太又说:“你听郭罗玛玛一句,这皇家不是好去处,皇家媳妇也不好当,就算真要当,做十福晋也比九福晋强,九阿哥他委实不是良配。”

胤禟准备好的解释立刻流产了,他不服气,问说:“九阿哥天资聪颖勤勉好学,又是天潢贵胄,额娘还是数十载荣宠不衰的宜妃娘娘,他哪里不好?”

“……”

老太太俨然已经吓坏。

就这番话,她心肝rou还能没看上九阿哥?

在其他人眼里,九阿哥就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子,除了出身贵重并且生得一副好相貌基本没啥优点。他最近还点亮了搞事属性,三不五时的得罪人,就这种,董鄂格格嫁过去跟现世报也没差别,明摆着是造孽,怎么心肝就是想不到呢?

难怪姑娘家容易上当受骗,她们一旦喜欢上谁,眼里净是优点,客观公正全抛一边。

老太太觉得,外孙女是让九阿哥迷昏了头。

先前怎么也没听闺女提起过这茬?

老太太想起年前九阿哥去过提督府,说是去赔罪的,难不成就是那时候让心肝见了他?

要真是这样,女婿也是废物!

她这边受了很大刺激,胤禟也没好到哪儿去,瞧着同样是满脸绝望。唯独庆幸今儿个闹了一场,他巴望着京中百姓给力些,趁早坏了董鄂氏的名声,让皇阿玛打消这可怕的念头。

这种都能被他套路的蠢货,真娶了得闹出多少笑话?

胤禟再次痛恨起眼下的处境,能换回去多好呢,只要换回去,他赶明就干波大的,彻底绝了董鄂氏的富贵荣华路。

他也不想想变成这样是谁的问题。

还不是自己造的孽。

后来这半天胤禟都是恍惚的,老太太丁点没比他好,倒是两位舅母,好几回面面相觑,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外甥女悄无声息就相中了九阿哥,并且同谁都没说。

看瞧她这样,要拽回来怕是没希望了,老太爷和姑爷要怎么努力才能让他嫁进皇家?

说真的,虽然老太爷官拜礼部尚书,姑爷是九门提督……皇上应该不乐意亲儿子有这种人缘奇差无比并且不着调的妻家。

听说外孙女来了,礼部尚书哈尔哈挺早就从衙门回来,他刚回府,还没来得及同心肝rou说上一句,就被老太太引到旁边去。

“坏事了!怎么办啊老头子?”

哈尔哈极少见老妻慌成这样,跟着神色一凝:“你别急,说清楚。”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宁楚克瞧上了九阿哥胤禟,想嫁给他做福晋。”

哈尔哈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往外走,老太太一把将他拽住:“问你话呢,你上哪儿去?”

“我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回家的方式不对,等我出去重新进个门。”

第20章气炸

胤禟在尚书府遭受致命一击的时候,喜宝的右腿再次挂上小指粗的细竹筒,它从巡宫守卫的头上掠过,接着飞出高高的宫墙。

朝臣乃至商贾富户大多住在皇城根下,出宫之后飞个直线到提督府委实不费力气。喜宝避开提督府上用得多的前后两门,还是从上回的侧墙进,熟门熟路俯冲进鹤鸣院……刚进院里就发现正房门开着,它飞进去溜了一圈没见着上回那讨人嫌的丑东西,就停在房里那一人高的落地大花瓶上。

那花瓶是觉罗氏送来的,瓶身绘芙蓉锦鲤图,取吉祥寓意,是想给闺女博个好彩头。

别说花瓶,年前府上添置了好些物什,要说图样,不是富贵海棠就是芙蓉锦鲤再有喜鹊报春。

作为生养在宫中的皇子,胤禟太习惯这套,在宫里你找不到一件不吉利的东西,干啥都得先测个日子。他没所谓,倒是宁楚克,一去二十余日,再回来恐怕已经认不出。

喜宝踩在花瓶口上琢磨眼下该怎么办?

等呢?还是出去寻人?

它一走神重心就偏了,接着一个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