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庶子逆袭【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了一句:

“唉,北营至少能盖一两年,事情太多,忙到脚打后脑勺,我下午才有空过来,得找个长期帮手才行呐!力伯,我看您家方同哥倒是大方又爽利,是个能人。”

方力抽烟的动作明显停顿一下,低头沉思许久,默默把容佑棠带回主路。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即可。

容佑棠上马,调转马头,朗声笑道:“力伯,今天多谢您引路,我先回去交差了啊。”

方力定定注视,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热情道:“行!明日可别忘了带酒来,我家老婆子说要炖鸡炸鱼干请你吃饭。”

您家老婆子串门去了,根本没看见我,哈哈哈~

容佑棠忙俯身,恭谨道:“您老放心,我言出必行,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大一小俩狐狸相视而笑,告别掉头。

——

不虚此行,小有收获!

容佑棠又饥又渴,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临时大帐,岗哨领头的是认识的王府侍卫,他一边例行公事查验容佑棠的腰牌,一边问:“容哥儿,早看见你到了,跑村里干嘛去啦?里头出来问好几回了。再不来,我们都担心你被哪家姑娘勾住了。”

一群侍卫顿时无声哄笑,肩膀乱抖,憋得难受。

容佑棠乐道:“没谁看上我,倒看上了你,夸你高大健壮孔武有力,想抢回家做女婿,你可得小心了!”

前面帐门帘子一掀,郭达风趣嚷道:“嚯,竟有那等美事?容哥儿,下回千万记得介绍介绍我,我就洗干净等着被抢去做东床快婿了!”

一群糙汉子又是疯狂哄笑。

容佑棠掀帘子进去,发现里面简陋的帐篷里只有庆王一个人。

“殿下,其他人呢?”容佑棠把披风挂好,掏出勘划图和木炭。

“回城了。”赵泽雍搁笔,桌上堆满公文图籍,疲累捏捏眉心后,把茶壶推过去,关切道:“怎么进村那么久?若不是确认安全,本王还以为你被扣留了。”

容佑棠喉咙干渴,顾不得回话,摸摸茶壶,直接举起来,对着嘴灌,一气喝个半饱,才心满意足吁了口气,说:“去探查实地了。配合拆建推进计划,我挑出几户比较合适的人家。您看看。”容佑棠弯腰,展开勘划图,拿木炭点着,细细讲述自己的想法。

赵泽雍认真听,时不时提问几句,处理公务时,他是很严肃严格的,毫不徇私。

片刻后,帐帘又被打起,郭达和侍卫一起进来,带了晚饭,摆在桌上。

“表哥,快来吃,我要饿死了。”郭达按着肚子,表情痛苦,鄙夷道:“那群吃不得苦头的娇贵懒东西,天没黑就溜回城了,还个个都有借口,哼!”

“你先吃。”赵泽雍头也不抬。他满意颔首,对容佑棠说:“不错,行动力比一般人强很多。先放着,走,去吃点儿东西。”

“好。我就怕耽误全局。”容佑棠说。

赵泽雍莞尔:“关键在最初几天,选好位置和人手,后面就顺了。”他去洗手,帐篷内只有一个木盆。

“没错。明日估计就有不少人来应征,我得仔细挑一挑才行。”

容佑棠满手黑炭灰,刚要出去找水,赵泽雍却拽住人,把他的手也按进木盆里、笨拙揉搓清洗,两人并肩站立,水声哗啦。赵泽雍低声说:“辛苦了。”

正埋头吃饭的郭达循声抬头,却看见紧挨的一对背影,他咬着筷子,拖长声音道:“咳咳~”郭达压着嗓门,不轻不重一咳,他大马金刀端坐,侧头斜睨,意味深长地笑,咬着筷子缓缓眯起眼睛,刚要说话,却迎上赵泽雍看来的淡淡告诫眼神……郭达迅速变脸,转而亲切招呼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来来来,吃饭了。”语毕,将满腹促狭打趣化作食欲,大口大口往嘴里划拉饭菜。

第53章

容佑棠尴尬得无以复加,欲言又止,可这种事明说反而会显得欲盖弥彰。他两手交错用力,匆匆搓洗几下,轻声说:“好了。”然后快步走到桌前,作若无其事状,舀汤盛饭。

赵泽雍却十分自然随意,催促道:“快坐下吃。”

“哦。”

饭菜是请附近人家帮忙做的,虽然那主妇极力张罗,可与皇亲国戚的日常排场相比,仍非常朴素简单:只一盆米饭、一碟白菜炒rou、一碟爆腰花并一碗鱼汤而已。

但庆王和郭达都用得很香:军营出来的人,对食物的要求都会大幅度降低。

可今日赵泽雍却低声关切问:“吃得惯吗?”

“还行,这爆腰花够滋味,火候——”郭达随口应答一句,想想不对劲,猛然抬头,果然见他表哥在侧头看桌上的第三个人!

“……火候掌握得不错。容哥儿,是吧?”郭达强撑着说完自己的看法,而后抄筷子恶狠狠夹五六块腰花,全塞嘴里,默默低头,用力咀嚼。

“嗯,腰花切得匀称,色泽鲜亮,看着就弹牙。”容佑棠头也不抬地赞同附和,他一无所察,正在喝汤,满意道:“这汤不错啊,没有丁点儿腥气!估计是小河或溪涧深处捕捞的,难得。”

赵泽雍温和道:“天天都有鱼,那家人在河湾凿冰钓的。”

“是吗?”容佑棠立即表示:“明日我请他们帮忙多钓几条,带回家去,我爹最喜欢吃鱼了。”

“待会儿打个招呼就行。”赵泽雍说。

容佑棠盛饭的空隙问:“殿下,您今晚回城吗?”

“回。”

“太好了,咱们一起,我的书箱还放在王府。今儿夫子布置了功课,以‘大学之道’作文。”容佑棠肃穆恭谨中不免带着几分心急,害怕明早交不出功课、被夫子责罚,那简直会羞愧得钻地的。

郭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他赶紧插话:“‘大学之道’?这个我知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赵泽雍接下去说,缓缓道:“大多书院给新学子布置的第一个功课都是‘大学之道’,你以前肯定做过。但国子监与普通书院不同:它除了是传经授义的最高学府外,还具有总领掌管成国教化的责任,监生出来就有资格入仕为官——所以,你作文的时候,应侧重‘教化亲民’,乃至‘教化兴邦’。”

容佑棠手执筷子,一动不动,侧耳倾听,末了心悦诚服地叹息,自愧弗如道:“多谢殿下赐教!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我知道该怎么破题了。”

这指点是格局眼界层面的,跳出去后,人的看法会大不同。

赵泽雍莞尔:“算不得什么,熟能生巧罢了。皇室子孙最迟五岁开蒙,先生都是国子监执教的,本王曾跟着学那么多年,大概也清楚。”

“您刚才的指点,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容佑棠感慨非常:“我也知道国子监跟其它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