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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想改变这种局面,但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制造尴尬她很在行,却不懂如何化解。“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婚的……”盛放红着脸说道。“没事,我知道。”陈墨急急地答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盛放就像被安了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啊?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也没关系的,只要别告诉别人就好了,很丢人。”盛放叹了口气,脸更红了。“这里有了个小宝宝。”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一开始我很害怕,但是现在很开心,我很喜欢他,何煦也很喜欢他。”她有些害羞地说道。“恭喜你们啊,双喜临门!”“你坐会,我去下洗手间。”陈墨转过身,飞快的钻进了里间。这个冬天,什么时候已经冷到,站在镜子面前就可以让镜子一片模糊,还是说是她自己的眼睛模糊了。陈墨把围巾扯到脸上,吸收掉某种热热咸咸的液体。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其实也还不错,看不见东南西北,分不清白天黑夜。☆、盛放的坦白有人说,再浓厚的情感,也会像咖啡一样,一点一点被时间兑水,最后都变得精淡无味了。所以此刻你再悲伤,再绝望,过了今夜也许什么都不剩了。陈墨从包里掏出口红,给自己抹了一点。她不喜欢化妆,但独独喜欢口红,那种艳丽的色彩会让人觉得人生也许并没有那么单调。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刚才擤了一把鼻涕,鼻尖有些发红,看起来像电视里的小丑一样滑稽。盛放在外面轻轻的敲门,很轻很轻,小心翼翼的,怕她听见又怕她听不见的样子。她真是个胆小鬼,明明一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墨怨恨她,却与她无关,她一定会祝福她。陈墨打开了门,盛放看见她明显舒了一口气,她故作轻松的问道,“墨墨,你穿这么多不热吗?这里空调开很高哎,你看我穿这么少也不冷。”“嗯,是有点热呢。”“哈哈,下次就轮到你了,今天我一定让你接到我的捧花,你会成为最幸福的新娘子。”陈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只好借口手机没电了,去充一下电,而事实上她的手机的确也是没电了。“墨墨,你等等,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坦白。”她拖着长长的裙摆,一直跟在陈墨身后。“你不用回我,只要听我说完就好了,我不想带着不安和遗憾度过我人生里本该最幸福的一天。”“我知道你喜欢何煦,一直都喜欢,不管是小时候第一次见面还是长大后的第一次见面,我都知道,你喜欢他,女孩子的直觉是再准不过的。”陈墨呆在了原地,没办法再挪动一步,长久以来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突然被戳穿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包袱卸下了,却没有丝毫轻松,只觉得担的更重了。“我做了很多错事,也许从许多年前的那个傍晚,我就不应该出现,也许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可是我又想过了,不管怎样,我注定会爱上那个在窗台上和我聊天的男孩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了,我们分离,可是我知道我们会再遇见……”“可是我还是犯了很多错,我改了他手机里你的备注,我告诉他我不喜欢他给你打电话,我还想看你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是不是很自私……”盛放的情绪有些失控,陈墨回头看着她,她一直没有抬头,语气却破天荒地冷静了下来,“你没有错,我知道你知道,可又有什么关系呢,选择权一直在他手里。你们马上就要有一个家了,你应该相信他,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盛放身子一软,坐到了沙发上,像个可怜的孩子,陈墨很惭愧,长时间以来,她只是觉得自己所背负的很不幸,却没有想过这样一种负担于别人也绝不轻松。陈墨思考着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她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真的不是想看到她这种负罪的样子,正巧这个时候,刚刚出去了的那个小姑娘又跑回来,在她跟前不停地转呀转,陈墨总算松了一口气。手机一开机就显示了很多未接来电,是mama打的,陈墨很难过,她才是最应该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小时候她那么喜欢何煦,可是她知道她不会来。还有梁深发的很多条短信,几乎隔几分钟问一次你在哪,陈墨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却无法再发酵这种情绪,因为她实在顾不了这么多了,人是自私的,许多种情绪酝酿在一起,最后就什么都顾不了了。这一切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就是小时候她常做的那种跌下悬崖,惊恐绝望,无法自拔的梦境,小时候她就一直在想,人类为什么不会飞呢?为什么自己没有翅膀。陈墨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个小姑娘跑过来拽住了她衣服的下摆,“大jiejie,我们应该去外面了。新娘子jiejie过会也会去外面。”陈墨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角落里,阴影里。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来打扰她。“喂,小姐,旁边有人吗?”“没有。”她头也没抬的答道。那个人没有说话,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了。她盯着舞台上五颜六色的气球,心里空空的,像雪后的山脉,一望无际的苍白。。“喂,要喝水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陈墨愣了一下,旁边的人伸手递过来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有水,腾腾地往外冒热气。“我没事,谢谢你。”其实她不想喝水,可是又不想驳了他的好意,便接了过来。这个人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相比之下,她的穿着实在是太过随意了。陈墨盯着自己的手中的纸杯一直发呆,这是多年以来练就的转移情绪的绝佳方式,什么都不想也就什么都不用思考,不用提问,也就不必有人解答。“喂,你跟新娘新郎是朋友?”她的情绪又一次被捣乱了,这个人看起来有点来者不善,很好,正好她自己也不是个善茬。“我是新郎的大学同学,还是舍友,住过上下铺。”“我又没问你!”陈墨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她看见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她从没见过的脸。陈墨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陌生人可以和另一个陌生人若无其事的这样说话,就像他们曾经见过面一样。“……”他楞了一下,转过身没有再理她,可是陈墨却清楚地看见他笑了一下,不是气愤的笑,不是恼火的笑,而是一种释怀的笑,这还是头一次有人第一次见她就会笑,就算搁在很久以前,梁深也是经历了很长时间才向她示好的,她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的脾气非常的招人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