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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关门声响起,他瘫坐在地,在一切里最恐怖骇人的,是他居然勃起,后xue翕阖,情动难抑。性的吸引太强烈,不仅仅是单方面的。“天啊……”苏砌恒把窘烫的脸埋进毛巾里,这一刻,简直恨不能死。所幸之后,唐湘昔几乎是不回来了。他不敢回来。他跟一个叫Elsa的女生约会,相亲的时候,他问对方有什么兴趣?女方道:“偶尔做做西点,手工艺或料理吧。”很大家闺秀的回答,唐湘昔:“会煮姜汤吗?”“啊?”女方愣住,随后道:“那东西很简单,应该谁都会做吧。”不,不一样。他就让本家的厨子煮过,可味道令他皱眉,喝一口就嫌呛。唐湘昔让女方给他做,结果更糟。他怀疑苏砌恒用了啥特殊偏方,或根本下了蛊。他感觉疲累,倦怠越积越深,除却公事,和不感兴趣的人逛街吃饭看电影,游亚雪的片上映,票房口碑尚可,这是他二度欣赏。首映会时他拎了管叔去看,管叔全程紧盯萤光幕,看著面前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久久不语。游亚雪把这些年的积累发挥淋漓,她疯狂的笑、疯狂的哭、疯狂的爱、疯狂的恨,炙干了一生年华。结尾她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忆想青春,年迈的身躯轻盈跳动,舞动起来,在忧伤舒缓的配乐下,女子沧桑独白:“这一生,我选了所有我能爱的,我没有遗憾了。”而现实里又能有几人,像戏里女子那样,选尽所爱,即便不被爱选择,仍义无反顾,翩然而舞?看完电影,唐湘昔更加累了,他送女方回家,下车之际,女方忽道:“你知不知道我名字叫什么?”唐湘昔莫名,“Elsa?”女子摇头,“我的中文名字。”唐湘昔怔了怔,初次见面是有听人介绍几次,她是海归,作风洋派,习惯被人以英文名字称呼,唐湘昔配合,然而这时竟被无预警问倒,别说是名字,连她的姓氏都想不起来。即便旁人不说,他自己都觉太扯。女方苦笑:“往后别见面了吧,浪费彼此时间,不值得。”她看完电影,甚有感悟,很多人不幸,没有条件,无奈接受现实捆绑,可她幸运,本钱足够挥霍,可以追寻,却勉强妥协,和一个连她中文名都记不住的男人踏入婚姻,反而更对不起自己拥有的一切。唐湘昔怎想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投资的电影,居然倒打了自己一耙,不过对这结果他没什么感觉,他跟女方一直相敬如宾,甚至连接吻都没有,女方似也想到这一点,俏皮问:“作为纪念,不来接个吻?”纪念什么?半途而废的相亲?唐湘昔装正经:“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是耍流氓……”“啾。”倒是女的踮脚亲上去,哈哈道:“那就当我耍流氓了,歹势啊。”唐湘昔哭笑不得,望佳人离去,未想她性格这般……无厘头。倘若她一开始便展露真实面貌,也许他会觉得有趣,多用点心吧。但仅是也许。提早收摊,他心念一动,去找了禹菲,同她聊聊。他来来回回包养过不少人,其中禹菲最懂事聪颖,排除rou体关系,仍是朵解语花。从前唐湘昔旗下制片公司筹拍一部新剧,主演是另间公司的艺人,唐湘昔看中她名气,聘其主演,一边计画藉此拉拔自家艺人,一边想给彼此机会,未来好挖角,不料对方脾性难搞,嫌冷嫌热,最终闹气罢演。停拍期间一堆银子在那儿哗啦哗啦烧,她大小姐全不当回事,拿出精神检验单,出国“静养”,说等她阵子……拜托,唐湘昔哪理会?禹菲得了他令,硬著头皮接手,剧本大改,女二成主演,直接得罪这位盛红女星。两边粉丝大战,禹菲该时不红不绿,正在培养,唐湘昔雇再多网路水军,仍转不了太多风向,坊间传言更是极其扭曲,说禹菲如何用尽心机,把天后逼出郁疾,不得不辞演,完全倒果为因、是非不分。可她咬牙扛下,那部剧最终令她得取金钟女主角奖,也算出了口气,致词时,她说:“其实我个性不太好,不服输,有人越骂,我越要做出来,是你们让我得到这个奖,谢谢你们。”一时引发讨论,有人骂有人赞,这回水军借力使力,刷出一面影后霸气的声势来。附带效应是霉体赞扬天演的女星俱有傲骨,如当年罗颖,令公司声势提涨,唐湘昔欠了她情,对她格外照顾。……禹菲对他骤然来访很意外,但还是迎了老板进门。唐湘昔坚信女人对自己仍具吸引力,并试图与人相亲,有时候甚至比家人主动,结果不成。为何自己爱不上女人呢?而女人貌似也爱不上他,他想不通其中关节,颇为可笑地问禹菲:“处这么久,你没想过要让我爱上你,试著当当枝头上的凤凰?”禹菲娇笑,道:“您谁啊,小女子哪儿配得起?”唐湘昔捏捏她rou感小鼻──她这儿形状跟苏砌恒最似。“少客套了,今日我想听真话。”禹菲忖度良久,才开口:“您眼里没我,爱了不过心碎,何苦?唐总,您是聪明人,又是做生意的,你们银子大把大把洒,投资用亿计量,赔了不在乎;但我们不过一间小小商铺,能拿个万把块跟会,已是极限,会头跑了,那得捶胸顿足大半天,不知多久才能积攒回来呢。”唐湘昔声音沉下:“听你意思,爱我很赔本?”“嗳,是你说想听真话的!我不清楚别的女人怎样,但我宁选一个爱我甚于我爱的男人,平凡一点没关系,至少不心痛。”唐湘昔好笑:“话说得好听,可别哪天嫁入豪门了,红包我可不包。”禹菲嗔:“哪行呢,没一百万我可不依。”第49章48回到家,唐湘昔一开门便闻到nongnong姜汤气味,他走过去,见青年在厨房里熬汤,腾腾蒸汽熏红了他脸,这一回无关欲望,他鬼使神差提步亲近,轻手轻脚,怕惊扰兔子,而苏砌恒戴著耳机,练习歌曲,压根儿没感知到动静。意识到时,男人已自身后把他紧紧箍住。他浑身僵直,一时没敢动弹,直到想及反抗,男人摘下青年一边耳机,在他耳畔沉沉道:“别动,只是抱一抱,你晓得我真正想干什么,别给我那个机会。”瞧这人,如此不要脸的混帐话,居然说得无比坦荡,苏砌恒气得双手颤抖,更气自己无以反抗,只能听他的。这独断男人,与他根本毫无道理可讲。唐湘昔刚从外头回来,人间四月天,偶尔寒流,他一身大衣,刚好掩藏住了其下头强势的勃然。他把脸埋入青年颈肩,汲取他身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