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鲸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7

    很好奇,其实也是常人的反应,毕竟知道世上有能起死回生的神药,任谁都会感到惊奇。

至于为何不进献给中国的皇帝呢?反而选高丽君王,陈郁也不知道。

赵由晟没有回应,他一向明亮的眼睛里黯然无光,他看着一缕光从窗外斜照入床,映在朱色琴盒上。

“阿剩?”

陈郁看他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一阵揪疼,他站起身,关切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去摸赵由晟的额头,他的手当即被赵由晟抓住,紧接着便落入赵由晟怀里。

死死抱着,勒地如此之紧,使得陈郁险些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阿剩有些地方猜错了,不过活该,就让他多痛苦会。

☆、第63章第63章

陈郁被紧抱入怀,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房门没关,门外随时会有人经过,陈郁紧张,他低语:“阿剩?”

赵由晟松开臂膀,陈郁脸红,轻力推开他,外面传来言语声,是吴信和燕燕在院中说话。

“阿剩,你怎么了?”陈郁不放心,他觉察今日的赵由晟很反常。

赵由晟走至门口,朝吴信说话的方向望去,回头对陈郁低语:“没什么,只是想抱抱你。”陈郁本来跟着赵由晟来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忙退回房中,他满脸通红。

对于两人的关系,陈郁想得不多,只因为喜欢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有时陈郁还是会想,他们俩的事要是有朝一日被赵父知道,阿剩必然要被责骂,甚至挨打。

陈郁不想要他受丁点伤害,也不要他受家人责怪。

独自坐在床上,陈郁整理自己的衣领,摩挲去心中的一份不安,他低着头,觉察赵由晟就在他身边,且往床上拿什么东西,随后一只朱漆的琴盒递到他眼前。

琴盒上黑底朱字书写二字:“听涛”,这是琴名。琴盒全新,还未曾开封,陈郁抚摸琴盒上的文字,听赵由晟说:“是张唐琴,原本珍藏于大学士颜公府第,凤池下有颜公的款识。几经易手,因缘巧合让我购得。”

陈郁吃惊道:“竟是张唐琴!阿剩你是如何购得?我与元容一直想买张古琴。”

“好几月前就让店家帮忙物色,正好有卖主在出售。”赵由晟从书桌拿来一把玉制的裁纸刀,递给陈郁,道:“小郁,把它打开。原本的旧琴盒腐朽不堪,我让店家新换一只琴盒。”

陈郁接过裁纸刀,轻轻划开琴盒封口的纸,把琴盒的盒盖打开,盒中是一张完好无损的古琴,用材考究,大漆暗暗生辉,陈郁惊喜。

见陈郁的神色,赵由晟便知他很喜欢,温语:“试试手。”

陈郁点头,小心翼翼将琴从琴盒中取出,搁放在大腿上,他试着拨弄几下琴弦,音色古朴,余音悠远,是张难得的好琴。

陈郁爱不释手,敛袖正坐,抚弄琴弦,弹奏一曲。

琴曲在房中响起,悠扬而深远,原本在院中的燕燕忙前来听曲,她见到的是一位抚琴的翩翩少年郎,端雅昳丽,心中惊叹。

她家郎君站在一侧听琴,深情而专注地看向演奏者,眼里只有他。

燕燕没有进屋,止步于门口,不忍进去撞破他们两人的亲昵。

曲尽,陈郁抬起头来,才发觉屋外站着人,不只是燕燕,还有吴杵,他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他们应当都已猜到这张琴就是要买来送他的。

他不再抚琴,心里慌乱,就似私情被人看破那般。

赵由晟朝吴杵瞪了一眼,吴杵知趣离开,燕燕也跟着离去,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的样子,被陈郁在窗户里看见。

陈郁抚摸琴身,低头不语,赵由晟知他心慌,握住他的手,陈郁小声问:“他们会告诉孺人吗?”

“无事,我母亲知道我买这张琴便是要赠你。”赵由晟言语平静,买琴的事,他还真得跟母亲说过。

陈郁缩回手,看向赵由晟腰间的水晶兽,他送他的腰饰,同样是十分贵重的物品,或许在赵母看来只是礼尚往来。

“小郁,喜欢吗?”虽知他是喜欢的,赵由晟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陈郁点头,眉眼含笑,手指拂弄古琴的轸穗,应道:“喜欢,谢谢阿剩赠我良琴。”他不曾想过阿剩会送他琴,还是张名琴,这张琴他要好好珍惜,日日弹奏,就似与阿剩日日相伴那般。

“不必言谢。”对赵由晟而言,见到陈郁脸上的笑容,看到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花的那些钱很值得。

陈郁带琴离开赵家,走出院子觉察到燕燕偷偷朝他投去目光,他回头一笑,丝毫不怪罪。陈郁担心的是赵母起疑心并责怪阿剩,既然阿剩说赵母已知道,他便也不再心慌。

燕燕见陈郁带着书童离去,书童抱琴紧随在后,陈郁身影飘逸,端雅行走在前,她想难怪郎君会喜欢他,阿香姐也总说他好话,他真是个秀美而亲和的人。

燕燕想郎君贵为宗子,而陈家小郎君亦出生自富豪人家,两人年月也渐长,这份暧昧之情应当维持不了许久。燕燕来赵家前,也曾在大宅里服侍过贵人,她见识比较广,听闻过男子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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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海港发船,无数的海船应时出发,扬帆随季风南下,每年发船的情景都十分壮观,人们围在港口观看。

赵由晟与数位宗室子弟来港口看船,他遇着郑远涯,郑远涯家的船已经装满货物,不过不在今日出发,安排在明日。郑远涯一副水手打扮,敏捷如猴般爬下船梯和赵由晟打招呼,他说他今年将随船出海,还有这回可不是跑澎湖岛,闍婆国这类短程的地方,一路有刘家的战船相伴,他家船要去三佛齐。

郑远涯指向海面上数艘陪伴海船出动的战船,他道:“刘恩绍真是条厉害的老狐狸,听我爹说,从古至今就没有海商当过沿海制置使。舍人是读书人,就说是不是这样!”

赵由晟回道:“是不曾有过,刘家终于如愿以偿。”

“老家伙会来事啊,正好海寇闹事给他逮着机会,朝中也有他的人帮他打点,终于从皇帝那儿讨来个大官当。”郑远涯对刘家没丝毫好感,但他还是承认刘家的人有能耐,他羡慕道:“哪日我家也能封个官当当,多威风。”

也不想想他家可是有黑历史的,朝廷没杀他老爹头已经是宽宥,还想当官。

两人交谈间,郑家的船工喊郑远涯,说是郑父找他,看来有事要忙。郑远涯跟赵由晟道个别,说明年冬天见,潇洒把手一挥,快速爬回船上。

赵由晟想随船出海往往要隔年才能返回,明年再见郑远涯时,两人可都又长了一岁。赵由晟正打算离开,突然听上方传来郑远涯的声音,他喊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