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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抱着小猪头套,仰头看我,一张脸上布满泪水,他拿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眼泪一点也不听话地一颗颗往下滚。他想跟我说什么,却好像什么也不敢说,不住地颤抖着。他望着我,一直哭,一直哭,眼里分明填满了无助。好像一个魔法失败的小孩。我在他不住流泪的眼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我想我实在是荒唐了许多年,我怎么能不信他爱我,他是这样爱我,如我爱他一般。作者有话要说:虐……虐林先生啦,彼此的心意终于传达到了,这更我已经尽力去写了,因为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情节,拿池先生视角写这一段其实很难把握,头都要秃了。因为断在这里,加上我要备考停更两天,为了避免大家用池先生视角看太黑人问号,提前透一下,林先生哭是因为看到了离婚协议后,一点不相信,风风火火穿着猪猪玩偶服要来接池先生,结果看到池先生和程先生抱抱,还收下了程先生的花,就以为池先生真的不要他了。所以才会那么委屈地说“我想接你回家”。嗷嗷嗷,总之这一部分剧情我在后面肯定会开林先生视角的!肯定会!只有走一遍林先生视角才能知道林先生心里有多难过呜呜呜。那就这样,两更发完先和大家886两天,谢谢你们的喜欢>3<。(紧接着可能会开辆巨他妈豪华的加长林肯……我努力!)第42章2017/09/18雨夜(3)林彧初被我抱进了房间里。他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玩偶服上是雨,头发上是汗,脸上是眼泪。我抱着他,衣角也被濡湿了。林彧初还未缓过劲儿来,进了房仍然在哭,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我颈侧。林彧初那身玩偶服很胖,活动起来很不方便,他想伸手搂我的脖子未果,又用尖尖的虎牙磨着我的皮rou。我安抚着他,伸出右手去找他背后的拉链。因为林彧初迫切地缠着我,我花了很大工夫才将那拉链拉了下来。我一下一下摸着林彧初的头发,待到他哭得没那么凶,才将他从玩偶服里拎了出来。叮铃哐啷,带出了一堆小东西。小猪玩偶,玻璃弹珠,星星串灯,塑料纸花,还有露出一角的纸质文件。——这应该是林彧初穿帮最厉害的一次。他顾不上那些零碎,刚从玩偶服里出来,就扑到了我身上。我被他压着躺倒在地板上,脑海一片空白。在看到那份文件时,我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是我飞葡萄牙前,让唐颖准备的离婚协议。一时之间,我惊得连解释的话语都组织不到一起去。林彧初的手忽然捏住我的腮帮,兴许是因为出了汗又见了风,他的指尖很凉,凉得我混沌的思维都瞬间清明。我仰望他,他红红的眼睛像只兔子,仿佛累极了,另一只手撑在我脑袋边的地板上。空气好像都被他的眼泪浸湿了,我们安静对望着,我听着他的呼吸,自己的心跳,还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池修哲。”他哑着嗓子叫我的名字。“你答应过我的,”林彧初捏我脸的手渐渐xiele力气,软软搭在我颈侧,“你会永远陪着我。”“永远,就是我未来的全部。”“你答应过我的。”他低声说着,头越垂越低,尾音颤抖着。像夏夜的风吹过沾了雨水的叶片,叶片颤抖着,雨水从那翠绿上滚落。——眼泪也再次从他眼眶中滚落,是烫的,一滴一滴,砸在了我的脸上。“可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呀?……你为什么收下他的花?”“修哲,我给你变魔术好不好?你想看什么我都学,我都做得到。你别丢我一个人,你别喜欢其他人。”“我知道我不好,我给你添了好多麻烦,让你为我cao心。我没用,这么多年都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我知道你等了好久,我有在努力,我真的有努力。可我来晚了,你是不是不愿意等我了?”“我以后会乖的,我会做家务,我会按时吃饭,我会好好工作,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有这点不行,你不能不要我。”“池修哲,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林彧初的眼泪好像流不尽似的,有的落在我眼睑上,和我的眼泪偷偷融在一起,有的滑进了唇缝,涩得舌尖都要麻木。他抓住我的衣领,指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他紧闭着眼睛,只有嘴巴在开合,每一声都绝望地几乎能淬出血来。他说:“对不起。”我躺在地板上,忍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酷刑。我甚至忍不住想,眼前这个人,或许生来就是为了克我。让我爱,让我痛,让我放不开,让我舍不得。在知道他心里装着位难以撼动的人时难过吗?难过的。第一次听他睡梦里叫左岩的名字时难过吗?难过的。得知那个人死而复生,咬着牙根也要对电话那边的他说“快去追上他”时难过吗?难过的。可如何能抵得上这一次。痛得好像rou身已经烂掉了,唯有灵魂抽离出来看着这一切。林彧初哭着,哀求着,眼泪都要将我淹没。全是因为我。我惹他哭了,惹他委屈了,我铸下大错。似乎所有的言语都太过贫乏,我狠狠按住林彧初的后脑勺,将唇瓣贴了上去,止住了他的低泣。他愣住,片刻后整个人都缠了上来,近乎疯狂地同我接吻。没有半分美感和舒适感,牙齿磕在唇瓣上很疼。我拉开林彧初的脑袋,将他按在了肩头,任由那湿漉漉的脸蹭上我的衣料。“林彧初,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听话的小孩儿。”我深深呼吸着,情绪尚未平复,一句话也说得艰难,几乎一字一顿。他紧紧抱着我,太用力了,勒得我有些疼。“我跟你说过什么?不准哭,不准跟我道歉,更不准边哭边跟我道歉。”我摸着他的发顶,轻声道:“你全都做了,我不理你了。”林彧初在我怀里哆嗦了下,登时直起上半身,用小臂使劲抹了抹眼睛。他把眼泪全部擦了个干净。他开口道:“我没哭,你看,没有哭。”我也撑着地板支起上身,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用指尖缓慢地顺着他乱糟糟的湿发。“嗯,没有哭。是我错怪你了。”我凑近林彧初,放软声音,和他蹭了蹭鼻尖。他仿佛又要哭出来了。我赶忙站起身,将他打横抱送进浴室。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道:“先乖乖洗个澡,再闹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