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以。”

他眼底带一点散漫的笑,似乎觉得她有趣,又喝满了一盏。苏倾看他喝完,刚喝了半盏,让他夺了杯子:“行了。”

她抬起眼看他,眼底水汪汪的,让酒辣出了泪来,琼浆里泡过的嫣红的唇,微微张着。

明宴又叫西风:“把府里的烟花搬到院子里来。”

西风背着剑跑过来,没好气地瞥了他身后的苏倾一眼:“搬多少?”

明宴说:“全部。”

西风皱了皱眉:“那么多么?我们岛国硝火不行,都是靠番邦供的,攒了这些年,过年都没放过……”

明宴不耐地打断:“做成烟火,不就是让人放的。”

他专断独行习惯了,西风不敢惹他,和北风两个合力把数十筒烟花搬出来,挨个儿摆在院子里。

明宴揪着苏倾的衣服角,把她按在板凳上,给她肩上披了一件大氅,淡道:“你且坐着。”

苏倾拢在大氅里,仰头看他,不知他要做什么,神情像只懵懂的猫儿。他轻轻拍拍她的颊,低眼嘲笑:“醉了?”

苏倾反驳:“没有。”

“没有就看好。”

他弯下身,挨个捏出芯子来,手里拿一根蜡,从第一个开始点,火光“咻“地一声窜上天,火树银花迸溅开来,“砰”绽开一朵盘踞天际的花。

苏倾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烟花凋谢时,下坠的火星子好像流星,照着人脸俯冲下来,把人也燃成灰烬,可是它们在空中就消失了。

明宴弯腰点了第二个,第三个,一朵一朵璀璨的烟花“砰砰”地上了天,整个城镇似乎都被惊醒了,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庆贺。家家户户趴在窗口上看,看着开在南国天际的硕大无比的烟花。

明宴也仰头看着,看得漫不经心。火树银花映照着他艳丽的官袍,背上一团锦绣繁花倒映着绿色、紫色光点,袍角的一片银线波涛,仿佛真如雪浪翻滚。他孑然一身,立在一片光辉灿烂之下。

他一言不发,不与她一同看,只是一个一个地点着,好像要在一夜之间把烟花全都燃尽。

苏倾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大人。”

明宴慢慢侧过身,懒散地问:“好看么?”

苏倾看着他说:“好看。我从没看过这样好看的烟花。”

他扭过身来,睨着她的脸,她宝珠似的眸中映着两抹蓝绿的亮光,柔软如一汪倒映着圆月的水,神色像小孩一样认真。

他抬起她的下颌,慢慢俯下脸,盯着她的表情变化。他看到苏倾扇子似的睫毛柔软地垂下,未上妆的娇嫩的唇,竟轻轻往他这边倾来。

他怔了片刻,神情微微一动,猛然一捏她的两腮,迫使她把口张开,随即是狂风暴雨般的侵入和掠夺。

半晌,他松开手,看着她红着脸大口透气,压低了声音:“王上知道这件事。”

苏倾想了一想,木然点一下头:“噢。”

——心心念念的王上,就值这么一个“噢”?

他低着头,指头揉着她的嘴唇,语气凌厉,眼神却极温柔,从中透出压抑至极的欢喜来:“苏倾,你可万万不要玩我。”

点绛唇(九)

院落里溶溶的月色,沥沥地陈在光滑的细卵石铺地上。

鸭蛋青的宽袖滑下来,一双藕臂环住明宴的脖子,他抱着苏倾走过长廊,她垂下的裙摆,随着他的步子晃动。

檐下的柱形灯笼昏黄的一团,嘹亮的虫鸣声响起,走近了才发现柱子上斜着绑着一个蝈蝈笼子,俞西风闲来无事的手笔,碧绿的昆虫伸着长长的触须,在孔洞里四下跳动。

苏倾说:“大人,成亲当日我没有喝合卺酒。”

明宴低下头看她一眼:“今天喝的就是。”

苏倾轻柔地笑了一笑:“那明明是女儿红。”

明宴拿脚点开门,屋里帐幔垂着,屋里萦绕着清幽的沉水香的气息。

几支烛光,一支照着木头的雕花窗子,一支照着妆台上的镜子,苏倾发觉浅黄的铜镜让人换了,倒映着一团明亮刺目的光。

明宴扫她一眼:“别看了,水银镜。不是嫌镜子照不清?”

苏倾扭过头,有些惊奇:“哪里来的水银镜?”

“想要什么没有。”明宴故意把她抱到镜子前,微微俯身,苏倾伸手摸着,他嘲笑地问,“还看得清?”

如雾般的朦胧散去了,苏倾在镜子里看得清他眼底极淡的笑,就在昏暗烛火中闪着细碎的光,反倒有些局促了:“大人放我下来吧。”

明宴不应声,伸臂一抬,把她放在梳妆台上,苏倾腿下压了两只簪花,撑着桌子要下地,明宴扶着她的腰,把她抵在镜子上:“合卺酒已喝了,下头该做什么?”

苏倾看了看他,大司空的玉冠上精细地雕刻着瑞兽纹饰,中横一只尖细的发簪,漆黑的发丝梳得整整齐齐,铁石一样,泛着泠泠的光。

明宴见她走神,放在她裙上的手用力,轻掐一把那柔软腰肢:“怎不说话。”

苏倾回过神来:“大人说呢?”

明宴冷笑一声,抬起她下颌,撷了那片樱唇:“你问我?苏尚仪在宫里不是专司礼仪的?”

苏倾说:“合卺酒后……”她慢慢抬起眼,耳根已红了,“周公之礼。”

明宴“嗯”了一声,垂下眼:“还行,合格。”

撩开帐子胡乱上了榻,苏倾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被褥上,挣动之间,小衣里掉出来一团雪白的绸布,慢慢张开。

明宴停了举动,顺手捡起来,抖展开,低眼看着:“苏尚仪怎么把元帕藏在身上。”

苏倾让他一点,才认出这帕子来,脸色通红:“我可没有。”

又一番衣袖揉动,混乱中明宴捏住她的腰抬起来,元帕展开铺在下头,托着她戏弄道:“乱跑,一会儿落不上可要糟。”

她羞了恼了,就变成一株不会说话的植物,叶片软塌塌,香汗湿了小衣,他的吻羽毛似的落在她额上:“怕什么,轻轻的,不让你疼。”

*

苏倾脑子里回荡着南宫的晨钟声,在嗡鸣的残梦中睁了眼,才发觉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

侧过头,明宴已收拾停妥,懒洋洋靠在床头,捏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