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小牧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女士。虽然抱得不久,但至少已经迈出一大步。薛女士当下就转开头轻轻抹眼角的泪。

离别的伤感立刻弥漫在月台。

袁宁也想上前抱一抱章修严,可是他想到在首都时章修严退开的那一步。要是他抱上去的话,一定会哭出来——大哥不喜欢看到他哭的,大哥不喜欢软弱的男孩子!

袁宁正努力压下抱紧章修严的冲动,一个身影就从楼梯冲了出来,跑上月台,一把抱住了章修严:“大哥,我一下飞机就往这边赶,可算赶上了。”

袁宁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本应远在异国的四哥章修鸣。

回到了家人身边,又能定时飞去见西蒙·普尔曼,章修鸣这两年开朗了很多。察觉章修严绷着脸要退开,章修鸣也没继续抱章修严,而是转向袁宁,给了袁宁一个久别后的拥抱。见袁宁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章修严忍不住在袁宁额头上吧唧一口。这个弟弟真是太可爱了!他明明不喜欢和人亲近,但还是想抱着袁宁不撒手。章修鸣向章修严保证:“放心,宁宁就交给我了,我会保护宁宁的。”

章修严:“……”

突然觉得还是该把袁宁拴在裤带上带走才行。

第64章寻巢

九月一日,望先小学开学。自从章修鸣回来,袁宁每天换同桌的待遇就没了,固定同桌变成了章修鸣。一开始他们还长得有点像,坐在一起像对双生子,时间一久渐渐就不同了。章修鸣加入武术班,每天嘿嘿吼吼地练搏击术和剑术,身板儿结实,皮肤偏麦色,个头也蹿得快,站在袁宁身边像大了两岁。

袁宁起初还有点沮丧,后来发现是章修鸣长得比同龄人高,而不是自己长得慢,才慢慢开心起来。章修鸣在最该启蒙的两年去了国外,虽然西蒙·普尔曼没有亏待他,却也让他的外文成绩比中文成绩好。章修鸣刚回来时,等同于要把中文重新学一遍。于是他和袁宁一个是中文新手,一个是英文新手,相互帮助、相互教学,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章秀灵妒忌极了,但也不知该妒忌章修鸣好,还是妒忌袁宁好。两个都是她弟弟啊!

章秀灵只好变本加厉地蹂躏章修文。

开学不到一周,班主任就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公布两个喜讯:“暑假期间我们有两个同学获得了省级比赛和国家级比赛的奖项。其中章修鸣同学,在全省英语演讲比赛里拿到了第一名;袁宁同学,在全国书法比赛里拿到一等奖——同样也是第一名!”班主任说完后带头鼓起掌来。

郝小岚哇地一声,拍掌拍得最起劲,掌心都快拍红了。宋星辰用力地鼓掌。上学期的期末考宋星辰依然考了第一,袁宁一直没能超过他,不过在其他方面就没有太多成绩了,马倒是骑得不错,但国内又没有骑马比赛——就算有,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小的小学生参赛。对于袁宁的受欢迎,宋星辰是服气的。书画是一家,袁宁的书法写得好,画也不错。他上学期的美术作业在班里、在学校里都很有名,张贴出来后几乎被所有人列为最想去的地方。

真是太漂亮了,感觉每一棵花儿、每一棵小草都熠熠发光!

袁宁自己倒是没想到可以拿一等奖,因为他入围决赛时名次比较靠后,本来也没抱着能拿奖的心态去首都——他只是想借那样的机会去见见章修严而已。捧回获奖证书和主办方寄来的奖品,袁宁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奖品是个鼓鼓的包裹,老师没有拆开。下课后郝小岚高兴地怂恿:“快拆开看看!”

章修鸣也好奇地看着那小包裹。

袁宁从善如流地用小剪刀拆包裹,不一会儿,里面的浅棕色纸箱就出现在他眼前。他把纸箱打开,愣了一下。

里面是看着就很棒的笔墨纸砚,还有本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书一样的东西。

袁宁再把那本书外面裹着的包装拆开,看见的是本很有历史感的书稿,厚厚的,整本大概有三百来页,被人细心地用线穿起来,封面写着“百川社夜谈”,扉页上写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四个字。

这句话袁宁看懂了,却不知道“百川社”到底是什么东西。

袁宁在郝小岚他们的催促下往下翻了几页,明白了,这百川社聚集了不少书画爱好者,每个人都把自己浸yin字画多年得到的经验通过谈话和文稿的形式留在纸上,打开任意一页,都是一面写着谈话、一面写着书稿画稿。谈话是有人专门记录的,书稿画稿则是由本人提供,有些是挑自己以前的作品谈经验,有些则是边写画边谈经验。

透过已有些泛黄的纸张,当年那些秉烛夜谈的人仿佛一下子来到眼前。

在前面几页上,袁宁看到了熟悉的字和熟悉的画。再一看名字,也很熟悉,薛文成。

袁宁去给薛家姥爷扫过墓,知道这就是薛家姥爷的名字。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书法协会那边有人认识薛家姥爷,特意把这样一本书稿给了他。袁宁仔细地把书稿和笔墨纸砚都收好,安心上课。

第一节课上课后,活动课老师和美术课老师齐齐找了过来。

活动课老师还是齐老师,她和袁宁已经非常熟悉,说话也直接,她们想让袁宁帮忙问一问谢老,看能不能让她们到牧场那边组织一次秋游。美术老师则是想带学生过去写生。袁宁两眼一亮。如果学校组织的秋游是去牧场那边的话,他就可以去看罗元良和象牙了,说不定还能见到小野猪它们。

袁宁一口答应下来,放学后就自己去了谢老那边。

谢老正在说曲谱,护工在一旁替谢老记录。谢老靠在椅背上,神色很宁静。听到袁宁的脚步声,他转过头说:“宁宁来了?”

袁宁说:“来了!”他跑上前关切地问,“谢爷爷你的腿还好吗?”夏天的时候谢老摔了一跤,腿出了点问题,出去的时间少了,招福一直守在旁边,和护工一起时刻陪伴在谢老左右。

谢老脸上没有半点痛苦和忧伤。去年他出了好几首新曲子,都送给了新人。这过程像是播种,也许他看不到种子发芽——更看不到它开花结果,不过他知道有人会沿着这条路往下走,有人会爱护它、浇灌它,让它一天天成长,长成参天大木。谢老说:“好多了,一点都不疼。你四哥上次帮忙定的轮椅很好使,我想去哪里都能自己去。”

袁宁有点难过。这次他的泉水帮不上忙,象牙说,泉水好像能让动植物长得好些,也能净化它们体内的污染物,可是被破坏了的躯体是没办法恢复的。象牙还说,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不可逆转的,比如时间,比如生命。

袁宁打起精神,说出齐老师她们拜托的事。谢老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哦我可能没法一起去,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忠叔,让他提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