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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脑中发热,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朕还替你备好了一套骑马服,你若是喜欢,现在就可以去换上,好好练练马技,以后朕也好带你出去散心……”“多谢陛下。”叶宝葭快活极了,当下便去旁边的偏殿换上了骑马服。那骑马服也是白色的,镶了红边,配上一根红色的束腰和马靴,原本弱柳扶风的叶宝葭立刻成了英姿飒爽的模样。上了马,两个人在小校场里慢慢踱了一圈,小白马还有些不太适应,不时地朝着踏雪腻过去,以至于卫简怀和叶宝葭的腿时不时地要蹭到一下。“它们两个倒是要好得很。”叶宝葭奇道。“这里就养了它们两匹马,它新来乍到,不讨好踏雪怎么行?”卫简怀笑道。叶宝葭“噗嗤”乐了,双眼亮闪闪地看着卫简怀:“陛下,那我也初来乍到,是不是也得讨好你?”卫简怀威严地瞟了她一眼:“大胆,居然敢拿朕和这畜生相提并论。”叶宝葭佯做害怕的表情:“陛下,我错了。”“知道错了便好,等朕晚上再好好罚你。”卫简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校场中走了几圈,最后一圈卫简怀领着小白马慢跑了起来,猎猎风声在耳边刮过,春日的暖阳将人晒得暖融融的。从前一人独行虽然肆意潇洒,可今日身边多了一个人,时不时地牵挂着回头一看,那感觉好像也不错。“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卫简怀高声问道。虽然已经走了两圈了,可慢跑起来叶宝葭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不如就叫它无痕吧,”卫简怀见她没什么反应,便自作主张道,“踏雪无痕,一听就是天生的一对。”叶宝葭差点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它是小母马吧?”叶宝葭委婉地问。卫简怀点头。“那不如叫飞鸿怎么样?飞鸿踏雪,也很有意境。”叶宝葭努力挽救小白马的名字。卫简怀思忖了片刻,勉强同意了:“好吧。”叶宝葭轻吁了一口气,摸了摸小白马的鬃毛:“飞鸿,听到了吗?以后你便是小飞鸿啦。”小白马应景地嘶鸣了一声,快活地撒起欢来,唬得叶宝葭惊呼连连。一连几日,帝后二人如漆似胶,整个毓宁宫每日都恭迎圣驾,一个个喜上眉梢。消息传到鹿鸣宫,何丽娘心灰意懒,哭着问秦氏,要不要现在开始去讨好叶宝葭,她的年龄日长,实在再也禁不起蹉跎了,若是哪一日叶宝葭真的给她随便指个人婚配,皇后懿旨,只怕她也违抗不得。“娘,只怕她已经在陛下面前说尽了我们俩的坏话,哪一日我们被赶出宫去可怎生是好?”何丽娘哽咽着道。秦氏阴沉着脸,这几日她半点不敢托大,每日晨起便到毓宁宫请安,在叶宝葭面前也俯首帖耳,不敢有半点逾矩之语。这几年来她一直矜傲得很,吕太嫔那里的请安也只不过装装样子,还从未像这些日子这么辛苦过。“且再等等,”她咬着牙道,“这些日子陛下刚尝欢爱滋味,只怕被那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的,还不能轻举妄动。你且等着,这世间男人都是薄幸,哪个不爱尝鲜?我就不信,她能独宠一辈子!”-罢朝的好日子很快便过去了,积压多日的奏折还没批阅,新的奏折又纷纷递到了圣驾前。早上上完朝,刚用个午膳歇口气,便有大臣候在南书房前求见,商讨各种和鸡毛蒜皮差不多的国家大事。卫简怀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撒手不管的冲动。若是谢隽春还在,倒是可以让他的中书令大人代批奏折,而他则和他的皇后找个行宫,过上一段优哉游哉的日子。一想到谢隽春,卫简怀的眉心又拧了起来。前几日他几乎每日都带叶宝葭去校场骑马,也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几次,相比第一次,叶宝葭骑马时显然更为放松,那两个动作时不时地便出现,显然是已经根深蒂固。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道说谢隽春曾经和叶宝葭长时间相处过,以至于叶宝葭学了他的动作?可若是这样,霍雎怎么能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陛下,霍雎霍将军求见。”李德在门外叫道。“宣。”卫简怀淡淡地道。霍雎是来商讨禁卫军的调动并撤的,这两年除了废帝余孽逃到了和高句丽交接的北边,北周疆土都太平的很,南陈交好,周边的异族慑于两年前的一仗都俯首帖耳,为此朝中的兵士难免有些懈怠,卫简怀便和霍雎、兵部商讨兵员轮换。足足一个时辰,几名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已,卫简怀最后三言两语便下了定论,结束了这场冗长的争论。兵部尚书和侍郎告退了,霍雎却没有走,留在原地一脸关切地朝着卫简怀问候道:“陛下新婚燕尔,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长公主很是记挂陛下。”卫简怀斜靠在椅背上,嘴角勾了勾,略带矜持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嘛,皇后娘娘美貌温柔,陛下必定喜欢得很,两人定然如漆似胶,不用担心。”霍雎大大咧咧地道。“你呢?你和皇姐过得如何?”卫简怀瞅了他一眼。一提起卫婻,霍雎顿时神采奕奕了起来:“我和长公主过得实在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能有朕好?卫简怀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想了片刻叮嘱道:“皇姐这些年过得苦,你可千万要耐着性子些,就算她还有些惦记谢爱卿,你也不可太过在意。”霍雎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诡异。卫简怀纳闷了:“怎么,朕说错什么了吗?”“陛下,臣现在对谢大人非但没有半点成见,而且还万分感激他,感激得恨不得朝他磕头呢,谢大人真是这千百年来少有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高风亮节、高山仰止……”霍雎口中溢美之词滚滚而出。卫简怀略有些震惊,霍雎此人,自视甚高,少有这样夸赞人的时候,更别说夸赞谢隽春这样的文人了:“你这是换了魂吗?说的什么胡话?”霍雎欲言又止,他憋了这么多日子,实在是太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心中快要满溢出来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