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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便“恢恢”地叫了两声。“以前没骑过,不过,我想试试,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佳人软语恳求,卫简怀还能不允?“行,”他慷慨地道,“李德,过来伺候十公子上马。”李德“喏”了一声,上前扶住了叶宝葭,叶宝葭扳鞍认蹬,顺势坐在了马背上,而卫简怀也上了一匹属下的马,两人一路慢悠悠地朝着武宁侯府骑去。卫简怀一路讲解着骑马的要领,骑出一段路后,叶宝葭已经能顺着马的颠簸而动了。忽然,卫简怀的目光凝住了。挂在马镫上的粉底皂靴靴头随着马势轻轻抖动着,一派悠闲的模样。握着马缰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击打着马缰,仿佛在奏乐一般。自从刚才遇见叶宝葭后,一直盘桓在心的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一下子仿佛拨云见日,尽数涌了上来。叶宝葭骑马的这几个小动作,和当年谢隽春几乎相差无几。作者有话要说: 紧脏吗?兴奋吗?会掉马吗?第54章白角篦(八)卫简怀一直将叶宝葭送到了武宁侯府,看着她下了马,看着侯府中急急迎出来了她的六哥,最后又目送着她的背影入了侯府。刚才那两个动作很短,稍纵即逝,让卫简怀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臆想出来的。可站在寒风凛冽的青石路上,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没有半点混淆的可能。回宫的路上,无数念头纷至沓来,却找不到一个出处,以至于他的脑中开始乱哄哄了起来。身着男装的背影除了今日,他还在浮白居前见过一次,那时他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便被忽略了,而如今仔细回想,熟悉的感觉愈加清晰。拿着折扇时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一双和谢隽春酷似的桃花眼。劝解卫婻时,说谢隽春曾和她托过梦,卫婻轻而易举地便信了。花梨子和她亲密无比,连养着它的卫婻都比不上。……这一桩桩一件件,从前他并未留意太多,可今日一串起来,却无一不透着古怪。然而,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叶宝葭是个不折不扣的娇弱女子,那娇嫩的唇瓣、胸前呼之欲出的柔软、还有绵软无骨的柔荑……完全无法和谢隽春这样一个男子联系在一起。他越想越头疼,索性起了身,一路来到了卫婻的紫云宫中,或许,和卫婻说说话,能把他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消除一些。卫婻正在修剪花枝,屋子里烧着地龙,暖洋洋的,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目光温柔地落在花瓣上,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霍家已经来求亲了,再过不了多久,卫婻便要再嫁。这个谢隽春曾经最亲密的枕边人,也要离谢隽春而去了,那个惊才绝艳的身影,将会在世人心中一点一滴地渐渐消失。不知怎的,卫简怀心中有些难过。一见卫简怀,卫婻连忙放下剪子迎了上去:“陛下怎么有空过来了?外面冷得很,快喝杯热茶。”卫简怀朝着四周瞟了一眼,果然,花梨子懒在墙角,看到他进来了,只不过睁开眼看了看,“喵呜”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卫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忍不住笑了:“这只懒猫,也就是宝葭在的时候还会往她身上窜,旁的人来了,真是连眼角都不抬一下。”“宝葭和花梨子真是有缘,”卫简怀试探着问,“当年谢隽春和花梨子也这样吗?”“是啊,花梨子就喜欢三郎,旁的人去抱它都被它呲,”卫婻笑着回想,“我还笑她,要是把花梨子送给了你,只怕她要日日去陪着才行,花梨子只认她。”卫简怀神情复杂地走到屋角,抓着花梨子的脖子拎了起来,花梨子素来怕他,不敢反抗,只是瞪大了一双猫眼委屈地“喵”了一声。会不会是猫能通灵,看到叶宝葭和谢隽春有什么神秘的联系?卫简怀暗自思忖着。“说起来,宝葭逗猫的模样都和三郎差不多,”卫婻感慨着道,“都喜欢摸她耳朵挠它的嘴,还爱给它舔手心,若不是三郎已经不在了,我都要怀疑宝葭是不是三郎扮的呢。”说到最后,卫婻自己也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我这异想天开的。”卫简怀的眉头皱了起来。卫婻这才发现了不对,狐疑地问:“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没什么,在想宝葭的事情。”卫简怀随口应了一声。卫婻笑了:“你呀,若是喜欢宝葭,便尽早宣她入宫便是,省得夜长梦多,我也好有个伴。”卫简怀怔了怔,忽然便往外走去。“哎,你这是怎么了?没说两句怎么就走了……”卫婻纳闷地在后面追问道。“皇姐你且歇着,我有些急事,处置好了再来陪皇姐说话。”卫简怀边说边出了门匆匆离去。南书房中,卫简怀紧急召见了霍雎。霍雎匆匆而至,只见南书房正中间摆着一张方几,卫简怀端坐在上方,神色凝重,在方几中间摆着一些奏折,看上去却有些泛黄,好像有些年头了。一旁李德和卢安都垂手而立,一见霍雎,李德便迎了上来:“霍大人快请,陛下等你很久了。”“坐。”卫简怀沉声道。“陛下有何吩咐?”霍雎连忙在下首跪坐了下来。“宝葭和你很熟?”卫简怀若有所思地问。“十姑娘冰雪聪明,曾提点过微臣,臣对她敬佩得很。”霍雎恭谨地答道。“她和你是怎么说的?如实和朕说说。”霍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当时叶宝葭两次的提醒说了一遍。卫简怀面无表情地听着,指尖一下一下地扣着方几,发出“笃笃”的敲击声。“你再仔细想想,你在核查谢隽春一案时,宝葭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十姑娘可疑?”霍雎失声道,“这不可能,十姑娘对长公主尽心尽责,她又是一个娇弱的女流之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谢大人的死有什么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