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夫人她想当山大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的,我一说他就愿意了。”不仅愿意,下山打劫比谁都积极,土匪起来比他还土匪。

长仪:……就当我没问。

纸上墨色走走停停,天色也晚下来。

裴锦原先不愿意,现在也有些期待天黑。

苑柳把晚食送过来,动作特别快,一刻钟都不多待,特别顺遂小狼崽子的心思。

“瑶儿……”他在说那件事。

长仪点头,面色发红,眼见着他喂过来一口菜,然后低下头来夺了唇舌一起吃。

这就是他说的这般这般。

这顿晚食吃的比平常更久些,两人吃,只用了一双筷箸。裴锦喂她的时候,筷箸都用不上。不过月白绣牡丹绢帕却被拿出来用了许多次。

过了许久,长仪靠在他怀里喘息,揪了他衣襟,唇色水润,杏眼角都增了几分泪痕,“夫君……”

苑柳今日收拾桌上碗碟时特意拉了刘婶一道,遇见自家主子成婚一天便红了眼角。小丫鬟心中默默叹口气,将那双没用过的筷箸拿起,替他们戏做全套。

裴锦起身冷哼一声,“前前日不都住在远安边上吗?日后都睡那里又如何?后厨不知多少好的呢?”

刘婶心头一紧,才成婚第一天,这是怎么了,怎的就要分屋子睡。

“夫人莫要哭了。”

长仪那袖子遮住面,抽噎声不大,声声都能将人心哭软了。

不过平时她指头烫一下都能心疼很久的小郎君此时毫无反应,甩了袖子就要出去,“你不给我,自有人愿意。”

刘婶听到这里算是懂了,原是为了昨日夫人来月事不能圆房的事,要解释两句,只看见月白衣袍干脆地消失在了檐下,头也不回的。

夫人也不留,只捂着面哭。

苑柳见好就收,使个眼色让刘婶先回去罢,自己留下来劝着。后厨里的刘婶心是最好的,会看人眼色,不过和一般农庄上的妇人一样,嘴上藏不住话。在后厨待了这么久,苑柳自然知道她性格。

她一回去,裴老大舍了新娘子独自去睡的话即刻就能传开。还有他说的那句,“自有人愿意。”

待到刘婶出去了,长仪将衣袖放下,眼角确实红了,也确实哭过。不过是以别的方式被他欺负哭的。

“公主?”

“无事,且看着吧。”

裴锦出了门才松过一口气,刚刚瑶儿哭的时候,险些就要过去哄她,还好忍住了。

徐先生边上那间屋子他住过两三日,里面被褥一概俱全。漆漆夜里没什么响动,小郎君躺在榻上满怀期待,也没睡意,想着前半段那些委屈过去了,后半段就有好的了。

娘子料事如神,子时都不到,吱呀木门便被推开,一阵令人不舒服的浓厚的脂粉香传进来。

“郎君可睡下了?”声音娇转似莺啼,是后厨的丫鬟,却记不起来是哪一个。

裴锦忍住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不曾睡下。”

“夜寒席冷,不若奴给郎君暖暖床榻?”纤细身影靠过来,挨着他的边上坐下。

郎君控制住没吐,“点上灯烛要爷瞧瞧你的脸。”

山匪看脸,更应了抢了长仪做夫人那一出。

来的丫鬟不疑有他,将银灯点上,烛光映照出自己清秀的脸来。宫里择宫女有标准,她陪着长仪去南境,是在外面给她捧香炉的那个,相貌间比不得倾城国色,也不会差。

“你叫什么名字?”裴锦枕着胳膊没动作,一双漂亮的眼睛冷冷看过去。

“奴唤秋霜,瞧着爷的第一眼心里就想亲近。”秋霜羞涩地看过来,慢慢去解自己的衣带。

裴锦别过脸没看,等她靠过来。

瑶儿当真料事如神,前半段开始了。

小郎君等她靠过来,隔着衣裳捉住她手腕,还没等人笑出来,就将这蒲柳冷冷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

他本不想留命的,不过要等着后半段开始,瑶儿来救他。

屋瓦上有响动,似是寒鸦停了一瞬,又飞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释这两个在做什么妖。

提问:猜我会不会写如此如此之后的那样那样?~~~

☆、第四十八回

裴锦慢慢蹲下来,用力捏住那叫秋霜的丫鬟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凉凉地看了一会,就松了手。牙后没毒药。

这一动作下来手上就沾了些粉,他有些嫌弃,随意往地上那人的衣裙上擦擦。

那姑娘眼里带着惊惧,直直地看着他,腹上被他踩的疼痛。但每当要叫出声来,他脚下就重了几分,直叫人闭嘴咬牙忍着。

吵死了……

他更是懒得多看,就脚踩着登徒子乖乖等娘子来救。

窗格纸不知被冷风敲了多少下,长仪才带着莲心姗姗来迟。

裴锦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双目含漆。要不是眼前的场景实在难以让人联想到他被欺负了,这眼神真的挺戳心窝的。

穿着胡裙的身材高挑的姑娘从身后掏出来一截结实的麻绳,冷着脸走上前去,有点没眼看面上都是戏的新驸马,“脚抬起来。”

“哦。”

小狼崽子看着单纯又无辜,脚底下一点都没怜香惜玉,抬起来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立刻没忍住咳了两声,连起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莲心也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拿绳子绑了,托她坐起来靠到榻角,顺便掏出冷刀子来在一张桃花面上贴了贴。

长仪拢好斗篷衣莲步轻移,步伐轻盈却带着威压,顺便抽空眼神安抚打算求抱抱求亲亲的自家夫君等一会,先让她把正事办完。

小郎君就眨眨漂亮的桃花眼,乖乖蹲在床榻边,捧着脸不说话。

她有时很像当年的女帝,眉目娴静如画,神态间却英气毕露,“原来是你。”

烛影跳动,映在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那脸的主人抿紧嘴唇,目光垂至地面。

秋霜,梁嫡公主宫里的二等使唤宫女,性柔弱,好欺负。

“回山上之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刚到华阳县城就被暗桩盯上,又为什么北幽秘毒能被轻易地放入几百精卫的粮水中?那人毒我精卫又为何没人出来截杀,反被山匪抢了先?”

柔弱的姑娘还是看着地面不说话,长仪轻笑一声,替她说了,“因为那个人已经动手了,却被山匪打断。”

听到这话,秋霜才抬起头来,似有些诧异。

“被劫前几日我身上不爽利,不喜熏香,也没怎么换香片儿。”长仪没管她动作,“毒性慢,不过能使人看起来愈发虚弱嗜睡,更像水土不适病死。给精卫投毒只是预备过了益州公主如果没病死,再来截杀。”

“你家主子想是最不喜留痕迹。”

“既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