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南妃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话还没说完,钱永凌厉的眼风扫了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截断他的话:“闲话莫说,把人带下去里里外外给我好好拾掇一番,皇上那边还等着呢。”

敬事房总管苦着张脸带着人下去,钱永嗤笑:“你这个呆子懂什么,怪不得一直呆在敬事房总管位置上多年不挪动。”

皇上不常去后宫,更遑论翻牌子,每回送去,都是原样被送回,再者皇上后宫人本就少的可怜,长久下来,原本该人人捧香脚巴结的敬事房也成了门庭冷落之地,几乎算得上一个闲置部门了。

外面阳光明媚,风和日清,太阳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的,钱永抬头眯着眼看日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的小太监见他许久没有动静,也扬起脖子朝天望,问:“钱公公,这白花花的日头照的人晃眼,这大太阳有什么好瞧的。”

钱永移开视线:“是呀,这太阳升的再高,总有落下去的时候。”

小太监年纪还小,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附和道:“日起日落,每天不都是如此么。”

“憨祸”钱永薄斥,小太监有些儿紧张,脸都红了,垂着脑袋,钱永拍了拍他脑袋:“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小太监受宠若惊太过,以至于一时反应不过来磕头致谢,只傻呵呵的直乐,钱永摇了摇头,笨的要命,也不计较对方蠢笨模样,扫了一眼跟在敬事房总管身后装扮一新的宫女。

钱永三步并两步上前,呵斥敬事房总管:“没个眼见色的,头上戴那么多金钗银簪的,是准备去开珠宝店不成?”

敬事房总管感到委屈,这头上统共也就三支钗加上一朵宫花,已是十分清淡了,如今去了根钗,摘了宫花,这也太过寡淡了。

心有腹诽,却不敢直言,谁让对方是他的顶头上峰,且刚上任,三把邪火还没撒出来呢。

侍寝宫女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平日经过嬷嬷严厉调理的,规矩举止也是极为妥当的,再经过钱永一番筛选,于众人中脱颖而出,最是稳妥不过了,并没被眼前阵仗惊吓到,任钱永将她头上的钗环去掉。

钱永仔细打量了一番,眉毛一挑:“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本就是备着给皇上练手用的,规矩自是学过的。只一条,给我牢牢记住,歇了你们那些龌蹉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一会儿进去,皇上吩咐如何你就如何,多余的一个动作也不许有,倘若这点都做不到,趁早给我滚回去,另换一位来。”

宫女低眉顺目的应声。

钱永一挥手,领着人过去。

曹德义见他领了人过来,只略瞥了一眼,就将人送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见他躬着身体站在门边,对一边的内侍道:“怎么当差的,钱公公过来也不知引去茶房歇上会。”

钱永笑道:“原也不怪他们,是奴才想着,奴才头一回替皇上办差,又是第一次进乾清宫,怎么着也该给皇上磕几个头,尽一下奴才的孝心。”

曹德义心想这里面不知怎么热闹呢,哪里有闲功夫受你那点微末心意,钱永并不在意曹德义的眼神,恭恭敬敬的对着北边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又默默站到一边去了。

曹德义啧啧了下,愿意等着就等着吧。

瞧了他一眼,轻声道:“往后再退三步。”

钱永并不多问,向后跨了三步,脚下生根似的站在一旁。

曹德义回头瞄了一眼,虚掩着的门,一头雾水,也不知里面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好好的午觉不睡,偏弄过来也个侍寝宫女,不知在给谁添堵呢。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过问的,收回视线,与钱永大眼瞪小眼,里面半晌没动静传来。曹德义心下好奇钱永为何可以事无巨细的对答了皇上所出的问题,笑着夸赞对方:“钱公公,你真是真人不露相,一出手便一鸣惊人,一步登天。”

“承蒙公公夸赞了”钱永挺谦虚,笑眯眯回话。

“我这是再实在不过的话”曹德义说:“我很是好奇,你怎么就能够那么清楚街市上米粮蔬果rou菜布匹古玩首饰钗环的价钱呢?”

内务府调度着后宫用度,小到一针一线,大到宫殿行宫,上上下下需要周全照顾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人不仅摸透了里面的门道,而且精通市场时价。如此一来,即便他晋身为内务总管,按他的报上来的价钱,岂不是断了后宫很多人的捞油水发大财钱路,自己也捞不到好处,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亏的他也敢接手内务府总管这个烫手山芋。

“公公也不是外人,奴才不同你讲虚的,奴才曾受高人指点”钱永压低声音道:“奴才是为皇上做事的,自是一切事要为皇上着想,内务府油水多不假,可也要分的清那银钱烫不烫手,有没有那命去享受。没了命,要那么多银子又有何用处,倒不如一心一意为皇上当好差事,公公您说是这个理吗?”

“你倒是个难得通透的人”曹德义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只怕你接了这差事,也讨不到好去,下面那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

“奴才同公公交了心,自是公公的人,公公是皇上的人,奴才当然也随公公是皇上的人”钱永笑说:“说句不怕公公笑话的话,奴才同公公神交已久,今儿同公公一番剖白,即刻死了也是愿意的。”

“......”曹德义很想出去吐上个三天三夜,合着这句话让人听了去,还以为他是自个儿的相好呢,可真够恶心人的。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曹德义赶他,他才不想搀和这潭浑水中去呢,皇上没交代下来,他自不会出手相助的。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钱永抿唇从善如流的往后移了几句:“奴才向来是最听公公的话了。”

曹德义想啐他几句,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只许用眼睛看,不许出去。”

“长的没我好看,皮肤没我的白,身段没我的软,身量又没有我匀称,哪个想看的,还不是你非得弄个人来,让我分清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人是弄来了,你让我隔着纱帐瞧我也同意了,朦朦胧胧的你当雾里看花呢。你也不许瞧,有什么稀罕的,不就胸比我大了那么点么,不信你摸摸。”

“胡闹,女人身体本就与男子不同,你都几岁了,竟分不清男子和女子的区别,你嘟嚷着没人教过你,我既教导你,就得放正态度,仔细学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