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傅御史宠妻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秀就更好了,顾晚颇为惋惜叹了口气。慢慢来吧,不能一下子太高调了。

两位姨娘与顾晚三人通力合作,雄心勃勃,势要给江氏一个难忘的生日。

顾晚又开始忙碌了,除了收集府里闲置的灯笼来改造外,还暗暗采购了一批最新款的灯笼。故而每天一闲下来就在构思为这些灯笼搭配什么图案。

一开始她是想让傅子晋画一些可爱的动物,花草,后来又觉得这些太常见了。

顾晚觉得婆母太可怜了,她真的很想那天可以让她开心下。

想啊想,顾晚想破脑袋,终于有了个想法。她何不给每一个主灯笼的画个小故事呢,至于那些辅助装饰的灯笼,就配些可爱的图画。

这么想,觉得可行。便又开始挤破脑袋要配什么故事才会让婆母看的懂,看完又开心。

可怜的傅大人,以前每天放衙回家都可以抱小娇妻,这两天一回来就被她逼着作画。而且因为时间紧迫,他还得挑灯赶画。什么乌鸦反哺,羊跪乳恩。

画了两副后,傅子晋倒真静下心来了,隐约生起了些感动的情绪。再一看旁边的妻子,也在聚精会神画着一些星星月亮太阳,虽然画的不怎么好看,可那一脸的认真还是莫名让他的心发软。

终于到了江氏生辰那日,顾晚一早起来忙碌,首先是把晚上要挂起来的上百个灯笼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损没有漏放油灯。

吃饭的功夫要挂起这么多灯笼啊,顾晚心里有点担心,虽然这两天她已悄悄的把要挂灯笼的位置标注好,也让冬青记熟,毕竟没有彩排,一顿饭的功夫能不能挂起并点着这么灯笼,还是个未知数。

没办法了,如果冬青那边说挥剑真不够,到时候她只能想办法拖延散席时间。

因是江氏生日,傅家两父子特意提早回来。在这事过去许久后,顾晚还听说公爹那天回来后,急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裳才去的花厅。

晚饭时分,傅子晋与顾晚早早来到花厅,本以为除了林姨娘他们应该是最早的,谁料傅和泰已早早坐在那里。

没多久卢姨娘挽着江氏过来,江氏脸上有点不自然,但没有不悦。

饭桌上,卢姨娘与顾晚为了缓和气氛简直豁出去了,从五花八门的祝福话语到从小到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囧事,再到听来的各种八卦,都贡献了出来,总算让这顿饭吃的热络又温馨。

江氏眉眼也有了几丝笑意,大家都觉得,今日这场家宴总算没白搞。

眼看大家都要放筷子了,冬青还没来跟她汇报,顾晚开始紧张了。这顿饭少说也吃了半个时辰了,百余个灯笼怎么挂那么久。

但只要冬青没过来,就不能放江氏走,这一点顾晚还是很清楚的。

顾晚放下手中的筷子,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酒,笑盈盈敬江氏,一番吉祥话后江氏随意,她一口干。

看着已喝到脸颊发红的妻子,傅子晋微微皱眉,有点担心她今日这么贪杯。

“少喝点。”傅子晋见她又要往自己酒杯倒酒,拦住了。

顾晚心里暗暗叫苦,呜呜,你当我想喝吗?我这是没办法,准备急中生智装醉拖延母亲离席。但此时哪能告诉他自己心里的苦,只得笑盈盈说自己高兴。

“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傅子晋开始直男附身。

行吧,顾晚放下酒壶,心想反正傅家人不知道她的酒量。只要演技到位,喝一口都可以打醉拳。

就在顾晚准备装醉,跟江氏来一番生死缠绵时,冬青来了。顾晚暗翻白眼。那一杯白喝了。天知道她有多不喜欢喝酒。又苦又辣的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

两位姨娘得到顾晚暗示可以散席,便也放弃了劝阻江氏,笑眯眯说自己醉了,要回去歇息。

傅子晋则搂着‘醉醺醺’的妻子,也准备回自己院子。

顾晚略感可惜,不能亲临现场看江氏的反应。

这声可惜被傅子晋听到了,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为夫那么多个晚上陪你挑灯作画,今晚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回在我身上了?”

听明白了傅子晋的言外之意,顾晚脸更红了,不知觉拿食指对食指,极小声对傅子晋道:“夫君辛苦了,今晚一定好好补偿。”

闻言,傅子晋愣了愣,而后嘴角大幅度上扬,小丫头竟然也学会了调戏自己。

那晚,江氏一进二门便看到那一路五彩斑斓的灯笼,整个人就懵了。因她心理有隔阂,府里已有十多年不准这么大张旗鼓悬挂灯笼了。江氏瞬间明白这是专门为她铺挂的。此情此景,服侍江氏的奴仆们也都屏住呼吸,生怕江氏会生气。但她没有。

江氏静静看着长廊两侧挂着的各式彩灯,全身微微颤抖。明明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晕黄,但此情此景,她却觉得异常熟悉,思绪飘回十六岁那年。

十六岁那年的元宵,大商结束了一场战争,皇上大手一挥,要给百姓一个热闹的元宵节。于是一夜间,从东街到西街便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好多年不曾这么热闹,那晚,不管男女老少已婚未婚,大家纷纷走出家门,去欣赏这盛世太平。

江傲雪也不例外,她提着一盏白兔灯笼,兴高采烈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

这是她十六年来见过的最盛大的元宵灯会,她全然不觉疲惫,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就是在这街道的尽头,她遇到了傅和泰。

灯火阑珊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转身,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她仿佛看到灿若星河的星辰大海。

泪水滑落,江氏从回忆中醒来,开始迈着缓慢的步伐,极认真观赏着那一盏盏精心为她赶制的灯笼。那一个个小故事,一点一点渗进心怀。

从二门到雪苑这条走廊不算长,至少没有从东街到西街长。

不过几百步的距离,江氏却仿佛在这朦胧摇曳的灯光里走完了自己苍狼满目的半生。

长廊尽头,江傲雪回头,长廊那头,傅和泰热泪盈盈置身在那一片晕黄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盛世繁华里遇到的翩翩少年,正一步步自己走来。

时光重叠,她仿佛再次听到少年对自己说:“我可以知道你名字吗?”

江氏泪奔,四十岁的人却头一次嚎啕大哭。为当年他那一句话,也为自己可悲可叹的半生宿命。

下人们纷纷退避,自觉地把这里留给家主。

“为什么?为什么?”江氏用力捶打傅和泰胸膛。

傅和泰任由她捶打,同样哭的泪流满面,不断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我宁可晋儿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都不愿意他是……”江傲雪哭的肝肠寸断,话都说不下去了。

傅和泰搂住开始站立不稳的妻子,哭道:“是我对不起你,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