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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回来怕是并不容易。”自来出嫁女若要再回娘家只有被夫家休弃,若当真如此,主子的名声岂非也会受损?主子既要夺天启皇权,断不会做此于自身不利之事,那主子又是如何打算的?------题外话------*求一波评论评价票~有木有人~第十四章赵少将军,城门停留“届时你自会知晓。”顾月卿显然不欲多说。她不说,秋灵自也不敢再追问。“我要的消息。”指的是前些时日她说在出嫁前要拿到关于君临摄政王的所有情报。“今早方收到来信,那时主子正在梳妆,属下便未寻到机会告知您。来信只上书几个字,‘戒备森严,与传言无异’。”盖头下,顾月卿轻轻拧眉,如此,就是什么都未查到了。即便查到些东西,亦是与传言无异?戒备森严?君临摄政王,果然不可小觑。秋灵面露少许忧色,“主子打算如何应对?”连万毒谷都查不到半点消息,这君临摄政王委实是个威胁。将来若为敌,主子怕是少不得要多费些心神。此番是去君临,君家的地界,行事恐不能这般顺畅,若是那摄政王当真如传言一样,嗜杀成性食人吸血,主子岂非入了虎xue?“兵来将挡。”连对方的底细都查不到丝毫,顾月卿一时还真想不出要以何种法子应对。“另一个事呢?”“回主子,您要找的人仍是没有半分消息,莫说君临皇族,便是君临权贵子弟,也从未有谁早年入过万毒谷。主子您可是确定那人当真在君临?”“并不确定。”顾月卿此一生只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夺回天启皇权,二是寻到当年在万毒谷中将唯一解药给她的人报恩。夺皇权非一朝一夕,她可一边寻人报恩,一边筹谋。当年因是看不到也说不了话,她便于被人拉离之际匆忙在他手心写下几个字:“你唤作何名?”太过匆忙,最后他就只在她手心留下一个“君”字。君?姓或是名?她一无所知。此后三年,她杀万毒谷前任谷主取而代之,整修谷内一年,而后迁移至北荒七城,从此开始她的谋划。万毒谷势力渐大,各国皆布有不少眼线。五年来,她除却布局筹谋便是寻找那人的消息。天下之大,唯君临皇族用这一个“君”字,是以她大胆猜测,他许是君临皇族中人。可这么多年过去,直至现在仍无半分消息,如此之下,她只有亲入君临去寻,然寻人亦非朝夕之事,她需得长待君临。而长待君临又不会让人生疑的最好法子便是嫁过去,这也是她答应去和亲的缘由。当然,并非唯一缘由。天启有赵家主掌兵权,凭她一己之能断难夺回皇权,而今天下兵力能与天启对抗的唯有君临和大燕。然大燕退居辽河以北,与北荒七城相邻,若大燕大军入天启境内,怕是会发现北荒七城的存在。北荒七城是她最后的保障,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如此权衡之下,她便择了君临。若能与君临合作,大事可图。然想要与君临达成合作,短时间当是做不到。如此,于公于私,她去和亲都是最好的选择。秋灵微诧,“不确定?”在她眼中,主子向来走一步看十步,从未有诸如此番“不确定”的言辞由她口中说出。不过这倒是更能证明主子要寻的人于她十分重要。“既如此,主子便安心做个新嫁娘,待到君临再徐徐图之。”秋灵其实有私心,她并不想顾月卿在这等婚嫁大事上如此不上心,便是有再大的事也理当放在大婚之后。秋灵的命为顾月卿所救,若非顾月卿偷偷将奄奄一息的她从万毒池中捞出藏于密室中,又给她送来汤药和吃食,她早便死了。是以在秋灵眼中,顾月卿是主,更是救命恩人。如今还是亲人。虽则当年顾月卿救下的并非她一人,秋灵对她也是万分感激。秋灵跟在顾月卿身边也有六年之久,从未见她露过一次笑颜,话少,清冷,完全不似她这个年纪女子该有的模样。纵然秋灵与顾月卿同岁,见她这样也很是心疼。哪个女子会自愿将婚嫁当作手段来行事?旁人秋灵不知,但她知晓若是她自己断然做不来这等事。便是终其一生不嫁孤独终老,她也不愿随意对待婚姻大事。顾月卿是主,秋灵阻她不得,便只有尽量让这件事看起来没那么糟糕。说话间,车队已到城门处。今次守城将领仍是左津。左津看着车队前坐于中间那匹马背之上的披甲男子,双手向前一握,“少将军。”马背上的少年面容清俊得不像个武将,然他一身戎装加之眼角处那道疤痕,让他整个平添一股肃然之态。面容冷肃,煞气横生。见左津行礼,立时翻身下马直接抬手扶起他,“左津,不过半年不见你便与我如此生分了?”“看样子你在皇城的日子过得不错,人都胖了不少。”左津一笑,两人拳头碰了一下。“邵霖,很高兴你活着回来。”战场万变刀剑无眼,能活着确是万幸。赵邵霖与左津同年从军,情分已十年有余,天启大军中极少有人不知他们是生死之交。“但还是败了。”赵邵霖冷肃的脸上闪过一丝黯淡。“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一次战败,往后再胜回来便是。”“五座城池……”其实不止五座,还有倾城作为和亲要求讨去的七座,算下来,这一仗输掉的除却无数将士的性命,还有千万金银和十二座城。这……真是奇耻大辱!想着,赵邵霖眼底不由划过一道狠戾。同为天启将领,左津也很为这次战事痛心,“失去的,终有一日会再夺回来!”“倒是你,此番请命送倾城公主去君临,可是因陛下原打算让我去,故而代我领命?”军中将领皆与君临交手多次,手上都沾染不少君临士兵性命,无论他们中的谁去君临,都是以身犯险。“不是。”赵邵霖应得果断利落。左津了解他,他既说不是,那便真不是。“那你是……”“此是公主送亲仪队,不宜多做停留,待我从君临归来再与你一醉方休!”赵邵霖说着便翻身上马。左津神色微顿,他知赵邵霖不欲与他说实话。“如此,你此行万事当心。”顿顿,左津又道:“此去路途遥远,倾城公主千金之躯,你多照看着些。”那个女子,身姿纤细瘦弱得仿若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也不知坐这花轿颠簸月余可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