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硯 帶球沒跑番外 記一次閒話
週五晚上，電視播放著超長鄉土台連續劇，可惜真正的收視者嫌進度太慢已經出門去喝兩杯了。 曹光硯跟曹禕昕本來挨著坐在三人座沙發上，但蒲幼孝偏要擠過來躺他媽大腿上，曹禕昕受不了他，自己換到一邊的單人座上打手機，眼不見為淨。 曹光硯在看群組有沒有漏掉什麼消息，被小兒子動來動去戳來戳去，只好放下手機。 “要看別台你就轉，動來動去你是蟲喔？” “我是毛毛蟲。”有人理他馬上就爽了，蒲幼孝加速扭動。 曹禕昕看過來，隨即扭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哥哥都要被你煩死了。”曹光硯敲敲他的腦袋。 “我又沒弄他！”小的馬上頂嘴。 “看見你就煩！”曹禕昕答腔。 “那你不要看啊！”蒲幼孝轉頭，把臉貼在曹光硯肚子上。 曹禕昕簡直白眼連到天邊。 “媽寶，搶你媽就不高興了！是你自己不來躺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蒲幼孝簡稱天生欠揍。 “我要把你推下去，整天欺負哥哥！”曹光硯打他兩下。 “他都幾歲了！幼稚！” “你都幾歲了！你才幼稚！”真的想打死他，曹禕昕咬牙。 “你都二十三了內，老媽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生你了，你怎麼還是像小孩一樣。” “我！那你都幾歲了！還賴在你媽身上！”忍無可忍了，曹禕昕過來扯他後領。 “人家還是寶寶。”某人無賴伸手抱住曹光硯的腰，堅決不動。 拉也拉不起來，曹禕昕氣得給他後腦勺一巴掌，“我真的會被你氣死！” “弟弟就是這樣你每次都要跟他認真。”不是很想參與，但手被拉去挨打的腦袋自助秀秀，曹光硯只能無奈隨便揉兩下。（惜惜、安慰 “誒！做賊的喊抓賊耶他！”曹禕昕真是要崩潰了。 “啊他就厚臉皮啊！”曹光硯也沒辦法，這種純屬秀才遇到兵。 蒲幼孝抬眼偷看，發現他哥在瞪他，還特意拍了拍臉頰給他看。 “怎麼辦，曹禕昕都這麼大了還像小孩一樣。”某人還故意嘆了一口氣。 “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曹光硯掐他耳朵。 “哼！”他媽都不敢用力，蒲幼孝從來沒在怕的，他又拱拱肚子，“那你二十三歲也像小孩嗎？你就生哥哥了內。” “……沒有很像吧。”二十出頭，原本是很消沉，蒲一永醒來後開心了一段時間，然後就決定懷孕。 真是被帶彎了！曹光硯一直都很成熟，哪有什麼像小孩的時候。 “那老爸呢？他現在都這樣，那個時候應該也很白癡吧！” 蒲幼孝想了想自己皺起眉頭，“你怎麼敢跟他生小孩啊？” “不要再說了你！”曹禕昕比他知道內幕，想要他閉嘴。 “你那個時候念書那麼忙，老爸無所事事，他就敢讓你生小孩喔？” 念醫學院有多辛苦，看現在的曹禕昕就知道了，還是他們腦袋好，別人更水深火熱。 “關你什麼事！”曹禕昕回他。 “不太對勁喔，我聞到祕密的味道。”他決定從他媽下手。 蒲幼孝倏地蹦起來，湊在曹光硯邊上，“說！你們有什麼祕密，為什麼排擠我！” “你有病喔！被你嚇一跳！”曹光硯瞪他一眼拍開他指著人的手。 “照常理來說，是不會在那個時間點要小孩的。難道，曹禕昕是意外嗎！”說完飛快凝視他哥。 “你哥哥才不是意外，蒲幼孝你再亂說話你就回房間！”曹光硯把他的嘴捏住，怕他繼續亂講。 禕昕本來就比較愛亂想，還被弟弟這樣說，他抱歉地看向老大。 “白癡！我才不會鳥他。”後面那句是說給曹光硯聽的。 “你明明就跟曹禕昕說過，為什麼不告訴我！”捏著嘴也難不倒他，蒲幼孝非要繼續講。 曹光硯疑惑地看他，“我......” “他在套你話啦，他那時候才幾歲懂個屁！”曹禕昕忍不住插話。 “齁！被我抓到了！快從實招來！” “到底干你屁事喔！”真的受夠這個死小孩，曹禕昕瞪他。 此路不通，沒關係！ 蒲幼孝立刻趴回他媽腿上，垂下眉毛裝可憐，拉拉曹光硯的衣服，“告訴我嘛，拜託拜託，我好想知道喔！” 略長的髮尾垂落在曹光硯褲子上，二兒子用可憐兮兮的狗狗眼看他。 當初老大抱回來曾江奶奶非說看眉眼就是一永的兒子，結果老二直接是個縮小版蒲一永。 以前禕昕越長越大，葉寶生還拍拍胸口想說還好還好，腦袋像媽，看到老二葉寶生都傻眼了。 長得跟一永這麼像，腦袋還能像媽嗎？ 本來曹爸還有些失落，他們光硯這麼可愛，怎麼小孩都比較像隔壁那個臭小子，時間長了才發現，好險好險，外表都是虛的。 “拜偷拜偷，拜偷拜偷。”一張苦瓜臉在曹光硯腿上蹭來蹭去。 蒲幼孝也自己在觀察中得出了一套理論，怎樣耍賴他媽最會心軟，參照來源都是他爸。 從此以後他義無反顧讓阿嬤給他剪跟他老爸一樣的頭，雖然每天洗頭要花好多時間，可是曹光硯就很吃這套啊。 嘆了口氣捏捏兒子的臉，“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啦！” 曹禕昕在旁邊也嘆了一口氣，又妥協了，真是一點也不讓人驚訝呢！ “你為什麼那麼年輕就生曹禕昕？” “因為我那個時候想生小孩，就生了。” “啊老爸什麼都沒有，就敢生喔，他不是那時候高中都還沒畢業嗎？” “他不知道，你滿意了嗎？”曹光硯看著他。 “哇賽......”蒲幼孝被震驚到了。 “所以你自己決定生小孩的喔？那那個時候你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 “哇賽......”哇賽哇賽哇賽，“那阿公沒有打死你嗎！” “你覺得呢？”這小鬼怎麼這麼八卦啊，“你不要再這樣子了，搞不好會變笨。” “阿公才捨不得打你，那他有砍蒲一永嗎？” “你不要整天在那邊蒲一永蒲一永！” “所以老爸不喜歡你你喜歡他，你就自己偷偷給他生小孩喔？” “對啦！” “什麼不喜歡！你欠揍是不是！”曹禕昕畢竟是曹光硯的無腦擁護者，他聽不得這種話。 “不是啊，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為什麼是你喜歡他而已？”蒲幼孝一直以來看的都是蒲一永那個妻奴樣，他實在無法理解。 “什麼青梅竹馬，我們只是同一個高中。”哪裡聽來的亂七八糟故事，曹光硯也是傻眼。 “啊你們不是一起長大喔？阿公還說老爸以前都爬牆去你房間。”講到這個他就來勁了，“到底怎麼爬的啊，我研究半天，我可以爬爬看嗎？” “那我就把你腿打斷喔！”曹光硯客氣放狠話。 “那老爸回來可以叫他爬一次給我看看嗎？” “那我就把你們兩個腿打斷喔！” “敢讓他爬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曹禕昕在旁邊冷笑。 “蛤～為什麼？為什麼以前就可以？”他拉拉曹光硯，“是因為你覺得他老了嗎？” “哇！蒲幼孝，你是不是在害我啊！”曹光硯真的也是受不了這個小兒子，“被他聽到你就完蛋了！” “是被他聽到你就完蛋了吧！”他邊看著他媽邊偷笑。 “你們兩個！指使你爸去買消夜你們就在家亂講話！” “關我什麼事！”曹禕昕猛瞪弟弟。 “所以是你先喜歡老爸的喔？”蒲幼孝決定轉移話題，繼續蹭來蹭去。 “對啦！”曹光硯已經不想理他了，又拿起手機。 “那你念書的時候就喜歡他嗎？” “沒有。”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我搬過來之後。” “那你喜歡他什麼？” “你審訊啊你！” “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某個白癡小孩又在拱他肚子。 “喜歡他善良，喜歡他帥，這樣可以了吧！不會是你爸派你來的吧？”曹光硯只好又放下手機去按住他。 “矮額～他聽到一定shuangsi了。”蒲幼孝賤兮兮地笑，“那他為什麼不喜歡你？” “他沒有喜不喜歡我，我們是朋友。” “所以你暗戀他？”有點怪。 “對。”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說啊？跟他告白啊！” 曹禕昕在旁邊嗤了一聲。 “那如果他不接受呢？我們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 “噢。”他終於安靜下來，枕在曹光硯腿上。 “與其連朋友都當不了，不如有個小孩聊以慰藉這樣。”邊說到小孩兩個字還要邊去指曹禕昕。 “我不介意，隨便他講。”曹禕昕看向曹光硯，“如果是你們愛到發瘋的愛情結晶，我也不會感到比較快樂，謝謝。” “蛤～那我是你們愛到發瘋的愛情結晶嗎？”蒲幼孝傻眼了，一臉吃到蒼蠅的表情。 喀擦一聲曹禕昕迅速收回手機。 “誒！”蒲幼孝跳起來瞪他。 “活該啦你，我要發到群組！”曹禕昕看著他晃晃手機。 “那你要配字啊！快點寫愛到發瘋的愛情結晶蒲幼孝。”蒲幼孝一聽忙著幫他出主意。 “你真的哪來的神經病啊！” “你媽生的啊，就在你後面。” “不要真的寫喔！被你們阿公阿嬤看到我還要不要做人！”曹光硯真的被他們煩死。 曹禕昕放下手機，賞他弟幾個白眼，去廚房泡茶了。 跟這個白癡認真也只是氣死自己罷了！ “哥哥幫我拿冰箱的可樂！” “甲賽啦！”鏗鏘有力地從廚房傳來。（吃屎啦 “你看哥哥好壞！”他又倒下去，黏在曹光硯身上抱怨。 “誰叫你整天欺負他。” “你怎麼這樣啊，你的孩子在傷心內。” “你在傷心嗎？你今天嗨成這樣。” “沒辦法啊，我就很愛八卦嘛！而且你還沒說那你自己生小孩老爸都沒發現喔？” “沒有！你今天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對了？” “啊我就很好奇啊！你要滿足小孩的好奇心。” “我真是欠你的！” “那他怎麼那麼蠢啊！你不是一直都住在這邊嗎？他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喔？” “蠢不蠢我不能回答你，但他那時候不知道我能生小孩，所以他沒有發現。” “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告訴他的嗎？” “你真的沒完沒了耶！”曹禕昕端了兩個馬克杯，一個放在曹光硯面前，一個自己的。 蒲幼孝抓起他媽的杯子就喝，“不幫我拿可樂，我就喝你媽的！” “不怕燙死你就喝！”曹禕昕轉身坐下，實在是不想看他。 “唉！你真的是！”曹光硯真的被他煩死了，“我一次告訴你，不要以後一直問。” “哥哥一個多月的時候我帶他回來，你阿嬤看我一個人照顧太辛苦叫你爸爸幫我一起帶。然後有一天，不小心被他看到我在餵小孩。我就只好告訴他，我能生，是我生的。” “哇......我以為這種電視情節是不會發生在現實生活的。” “那老爸知道小孩是他的吧！” “不知道！他以為是我跟別人生的。” 曹禕昕又在旁邊冷笑，“蠢死了！” “禕昕！”曹光硯聽到，皺著眉頭看他一眼。 “好好好。”嬌妻沒藥醫。 “可是阿嬤說哥哥才生下來老爸就跟你求婚了啊！” “蓮花奶奶告訴他的。” “那個老太婆喔？” “你有沒有禮貌蒲幼孝！而且那時候要不是這樣，我搞不好就跟你哥浪跡天涯了。” “哇，你也是很瘋內！”彷彿重新認識他媽，“所以那個老太婆是我們的恩人耶。” “那你還那麼沒禮貌！”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誰叫爸都叫她老太婆。” 他自己想一想，又開始皺眉，“可是不對啊，那老爸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 “搞不好他從小就喜歡你了啊？” “並沒有，念書的時候他很討厭我，謝謝！” “你怎麼知道他討厭你？” “你不曉得他們唸書的時候你媽整天被你爸欺負嗎？”曹禕昕忍不住幫腔。 “我哪知道！我不是聽著他們絕美愛情故事長大的嗎！” “你在說什麼啊！”曹光硯推他，“哪裡學這些亂七八糟的！” “網路。”他想了想，“蛤～爸欺負你喔？他打你嗎？” “他沒打我，他用球丟我。” “喔嚇我一跳，我還想說他真的揍你你還喜歡他是什麼毛病。” “你才什麼毛病。” “誒曹禕昕！你看蒲一永以前這樣欺負你媽耶！你受得了喔！”這臭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等下我們嚴刑逼供他！” 聽到鐵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蒲幼孝跳起來飛奔過去，今晚簡直是他一個人的狂歡。 蒲一永推開門直接對上一張臉，嚇得差點沒一拳過去，“你中猴喔！”（瘋瘋癲癲、不正經，如猴子般急躁。等下查的這個解釋太好笑了吧！ “說！你為什麼欺負老媽？” “什麼時候？”他把兒子推開，連忙去看曹光硯。 “你完蛋了，他剛剛都說了，就是上次！”被推到旁邊也無所謂，他立刻跟上逼問他爸。 “那是他自己先開始的，誰叫他要說......”曹光硯簡直想給他們一人一拳，但他沒那麼暴力，所以一個被摀嘴一個被捏。 “他在拐你！” “蒲幼孝你真的是欠揍！”蒲一永瞪他幾眼，把他排半天的鹹酥雞放在茶几上，拉著曹光硯坐下。 “誒，那是我的位子！”想擠進去挨著他媽坐，可惜被掐著後頸丟到一邊。 “老媽說你念書的時候整天欺負他！” “誰叫他要看不起我！” “講得也太嚴重了吧！什麼看不起。”曹光硯反駁。 “證據我還收得好好的，你自己說有沒有！” “齁～你為什麼有所隱瞞？還不從實招來！”蒲幼孝看向曹光硯，“你是不是仗著自己聰明就看不起笨蛋！” “我哪有！而且你也太過分了吧！”曹光硯真的被他氣得，忍不住去捏他耳朵，“不准說你爸是笨蛋！” 受到今晚第一次真正的攻擊，蒲幼孝摀著耳朵終於坐到一邊撇嘴。 “以前我以為他就是小流氓，然後志願還填漫畫家，忍不住哼他一聲他就一直找我麻煩。”曹光硯平等瞪過兩個姓蒲的，“就是這樣！” “他嘲笑你的志願耶，你還不揍他，你是不是喜歡他！”沒關係，他可以繼續盧他爸。 “你媽這個樣子，你在學校碰到，你敢真的打他嗎？”資優生看起來就是真的碰他一下就會壞，誰敢下手揍他。 “打啊怎麼不打！”他這張嘴就沒輸過誰。 “蒲幼孝，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學校真的這樣欺負人，你試試看！”曹光硯被激到連名帶姓警告他。 “唉呦開玩笑的啦，我不打菜雞的啦！” “我就是菜雞真是對不起你們了！” “沒有啦沒有啦你才不是菜雞，你是阿一的小嬌妻。”說完蒲幼孝自己嘖了一聲，“cao啊我真是得了一種不嘴賤就會死的病！” 曹光硯真是被他氣到說不出話了，蒲幼孝後腦迎來他爸凶狠一掌。 “蒲幼孝你完蛋了！你！”被這個臭小孩這樣開玩笑，曹光硯薰得眼睛都要紅了。 “唉呦沒關係啦，你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啊！”蒲幼孝還想安慰他。 “把他趕出去啦！讓他去住阿公那邊，罰他一個禮拜不准進來。”曹禕昕在旁邊出主意，死小孩說的也沒錯，曹光硯要有辦法他也不會長成現在這樣。 “誒！不准說！你怎麼可以說這麼惡毒的話！”蒲幼孝一臉震驚看向他哥，終於像一條被打中七寸的蛇。 他撲過去，跳到曹禕昕身上，也不管他們身下的沙發椅有多可憐就去搖曹禕昕肩膀，“不准幫老媽出主意，你怎麼這麼壞啊！” 曹禕昕都要瘋了，手腳並用要把他推下去。 但蒲幼孝太了解他了，太了解怎樣讓他哥發瘋，他攬著曹禕昕脖子黏在他身上，愉快地彷彿可以感受到他哥雞皮疙瘩畢畢撥撥地冒。 “你要把哥哥壓死是不是，你已經幾公斤了！”曹光硯還是看不下去了，推了推蒲一永讓他解救大兒子。 “你再起肖我就去叫你阿嬤進來揍你！”蒲一永只好又去拎他。（發瘋 “蛤～不要啦，阿嬤打人真的好痛。”他被放開後又跑去擠曹光硯，非要把自己塞進人和扶手的縫隙，“我乖嘛我乖嘛！” 說完他伸手去拉桌上的塑膠袋，“我要吃消夜了啦！都是曹禕昕一直吵鬧！” “甲賽啦你！”曹禕昕怒拍他的手，把袋子拉過去。 死小孩捧著手哇一聲倒在曹光硯腿上，“哥哥好壞哥哥好壞哥哥好壞！” “他今天怎麼這麼瘋？”蒲一永覺得莫名其妙，才回來沒一陣也是有感受到他的威力，用竹籤籤了兩顆杏鮑菇遞給曹光硯。 曹光硯接過來，垂眼看了看蒲幼孝，選擇自顧自開吃，“可能周末太興奮吧，不要管他。” “誒你怎麼這樣啊，我是在幫你耶！”他委屈拉拉曹光硯衣角。 “幫我什麼，你一直在盧我。”曹光硯拿了竹籤塞到他手裡，“快點起來吃啦，你老爸排半天，你還在那邊亂！” “幫你聲討老爸啊！誰叫他欺負你！”他拿了籤子靠過去專搶他哥要吃的。 “那都三百年前的事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那麼好心？”曹光硯唸他。 “我要弄清楚老爸什麼時候喜歡你啊！你不想知道嗎？” “干你屁事喔！”蒲一永皺眉，怎麼火突然燒到他身上。 “誒你怎麼這樣！老媽剛剛都說了！”蒲幼孝不滿抱怨。 “他說什麼？”彷彿可以看到不存在的耳朵豎了起來。 “說你不喜歡他他差點跟曹禕昕去浪跡天涯！” “我哪有不喜歡他！而且是要去哪裡浪跡天涯？”他看曹光硯，“你想去哪裡浪跡天涯！” “都超過二十年了耶！你在跟他認真什麼啦！” 蒲一永打量他，一副你小心一點的表情。 “那你說啊！你什麼時候喜歡老媽的嘛！”蒲幼孝在旁邊該該叫。 “我不知道啦！”蒲一永才不想理他，他還在瞄曹光硯。 “你的回答很有問題耶！怎麼會不知道！” “啊我就笨！” “哇那你很厲害喔！”聽到這個回答蒲幼孝一臉佩服。 “該不會是老媽幫你生小孩你才喜歡他的吧！”曹禕昕原本懶得參與，但聽到這裡真是聽不下去了。 要是蒲一永敢說對，他就要立刻帶曹光硯離家出走。 “怎麼可能！” 蒲一永又凶又不解，怎麼這樣挑撥離間啊！ “怎麼可能！”蒲幼孝同時幫腔，哥哥這就太壞心了，不就是欺負他爸白癡嗎？ “生小孩就要喜歡他喔，那要送到警察局好不好！”但同時，蒲幼孝還是很識時務的，於是轉向曹光硯，“但你們兩情相悅，而且你是我媽，你有無條件豁免權。” “你哪裡得出來的兩情相悅？”曹禕昕不爽。 “阿公跟阿嬤都說他爬牆啊！”講到爬牆蒲幼孝精神就來了，“啊東均叔叔跟阿燦叔叔不是他麻吉嗎？幹嘛不call他們來陪睡就好要去找你媽睡！”（好朋友 “啊他就住隔壁！而且你知道單人床有多小嗎！”蒲一永還在皺眉，臭小孩到底在講什麼五四三。 “你很雙標你沒發現嗎！”蒲幼孝越發眉飛色舞，“那我問你，你那個時候不知道老媽能生小孩，那他對你來說就是一個一般朋友，如果你突然發現阿燦叔叔或東均叔叔幫你生了一個小孩，你就要跟他結婚嗎？” “喔幹，你在講什麼恐怖的話！”曹禕昕高八度哀號，“閉嘴不准再說了，我要做惡夢了！” “喔幹......”蒲幼孝眨了眨眼，“我在講什麼恐怖的話。” 蒲一永一臉錯愕加驚恐看向曹光硯，“我要做惡夢了......” 曹光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言難盡。 你們到底在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同時，還非常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