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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两人脚下,倒着一具原住民的尸体。听到猎物被捕获的惨叫后,本来正在跟高、商两人纠缠的npc,瞬间放弃眼前的目标,转身朝着声源跑去。[发件人:欢乐桌游正式参与者[大周]死亡,请其他幸存者努力游戏。]夏晓云脚步虚软的从柜子里爬出来,额头上的冷汗将发丝粘在她雪白的脸颊上——当周帅被抓住后,本来停在她柜门前的npc就转过身,朝相反方向跑去,让她逃过了一劫。商岷峨伸手拉了立足不稳的夏晓云一把,低声道:“怪物暂时不会追过来了,我们先走。”夏晓云朝周帅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沉默点头。小罗死亡后,原本被他拿着的打火石就到了顾景盛手里,借着这点微弱的火光,顾景盛找到了走廊节能灯的开关,随着照明范围的扩大,幸存的三人终于抵达了走廊的尽头。从这段路并不算长,哪怕顾景盛感觉自己的属性被削弱了一部分,也不过半分钟左右,就抵达了目的地,期间他们分别收到了[大周]跟[乐姜]的死亡通知。——离开第三扇门,或者说进入第三回合开始,游戏难度就往上提升了一个台阶。走廊尽头有两扇门,一扇位于走廊正中间,从造型上来看,就像一个尘封已久的紧急逃生通道,遗憾的是被上了锁,另一扇门上写着“值班室”三个大字。方哥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这应该就是最后的考题。”看了眼临时搭伙的另外两人,问,“你们准备好了吗?”卫嘉时实话实说:“我没有。”顾景盛也实话实说:“我一直都没问题。”方哥平静点头:“那就行。”卫嘉时:“……”值班室门没上锁,圆形的把手轻轻一拧就能打开,顾景盛在发现这点时,非但没觉得惊喜,反而有些凝重。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越往后游戏难度越高,值班室的门没上锁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扇门后面里有更大的难题,正在等待他们。依靠着打火石,顾景盛找到了值班室的吊灯开关,跟之前三个房间一样,这里的照明系统还保持着最基本的使用功能。卫嘉时在看清房内大致情形的时候,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正对房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淑女的眼睛被人挖去,只留下两个黑色的孔洞,嘴角的位置则用小刀仔细割开,形成了一个弧度诡异的笑脸。淑女裙摆的位置上,留有一串血迹斑斑的手印。除此之外,值班室的地面上,双层床的床板上,以及木柜上,都遍布着血迹陈旧的拖曳痕迹。这间值班室还附带了一个小小的盥洗室,卫嘉时刚推开门,还没进去搜检,就被里面尘封已久的臭气给呛得连打了三个喷嚏。顾景盛:“……不忙进去,现在外头看看。”卫嘉时依言而行,他才转了没两圈,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间值班室不仅大门没上锁,盥洗室的小门没上锁,连放资料的木柜门也还是没上锁,要不是深刻了解[欢乐桌游]的恶意,他都得怀疑这次试卷最后的附加题是特地来给考生送分用的。方哥皱眉,看起来跟卫嘉时想到了一块:“怎么没有瞧见需要解密的地方?”可能是带脑子玩游戏的缘故,顾景盛的状态比另外两人都要放松:“先别急,你们仔细看看这张床的样子。”值班室里的双层床是靠边放的,距离盥洗室只差一堵墙壁,虽然从样式上足以容纳两人同时入眠,但依使用痕迹来判断,上铺大概率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地方,在用途上完全能跟衣柜划等号。顾景盛没有爬上去一览房间小,而是集中注意力观察下铺。床头床尾四个角上都留有陈旧的血迹,其中床头靠边的这侧血迹最多,不但完全浸透了床板,还滴落下来,在地板上形成一个近似于圆形的血泊印迹。卫嘉时喃喃:“床上是铁链,还有束缚带?”既然是值班室,那么毫无疑问,这里是疗养院工作人员夜间休息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针对病人的用具?顾景盛平静道:“病人在逃离疗养院之前,曾经对工作人员展开过疯狂的报复,这些东西想必就是那时留下来的。”卫嘉时细思恐极。在小罗死亡之后,方其驹就有些焦躁,理智告诉他应该再等一等,但无处不在的危险让他忍不住开口催促:“你有发现什么情况吗?”虽然没具体指代,但顾景盛还是毫无障碍的get到方其驹的问题,耸了耸肩:“别急,我觉得这间房里肯定有高级难度的线索。”方其驹愣住:“你真想挑战高难度?”顾景盛倒也不非得跟这个副本死磕到底,宽容道:“先试试看,真不成,普通难度通关也行。”“……”方其驹觉得,能说出这种话,要么眼前这妹子是真大佬,要么就是真萌新=_=。求生欲让卫嘉时暂时忽略房间号的差别,跟方其驹达成了统一战线:“在追求更高难度之前,我们是不是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掉?”方其驹同意:“外面都查过了一遍,我们可以去盥洗室里看看。”顾景盛摇头:“我觉得谜题应该不在盥洗室里。”卫嘉时不解:“那在哪?”顾景盛微笑:“就在我们面前。”在卫嘉时跟方其驹的注视下,顾景盛直接躺到了双层床的下铺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上层的床板。“……”虽然从进副本以来,类似的事情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但方其驹还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床板背上有东西的?”顾景盛道:“把谜题放在你眼前却偏要换个角度才能看见,这在文艺作品里,属于烂大街的常见套路,更何况还现在还有暗示——铁链跟束缚带这些用来把人捆在床上的道具,就是游戏在提醒你,可以躺上去看看。”方其驹被那句常见套路给刺激的额角一阵乱蹦,忍不住问:“你现实里到底是做什么的?”顾景盛伸手扶了下太阳xue附近的位置,假装自己戴了眼镜,满脸深沉:“摄影师,能为工作献出生命的那种。”看着方其驹若有所思的神情,卫嘉时还是没忍心把“第一次外出采风就被陨石砸死”的所谓“为工作献出生命”的真相揭露给他看=_=。哪怕“迷迭香”疗养院已经废弃了很久,床板上的字迹依旧深刻而鲜明,顾景盛的直觉告诉她,这些刻痕非但用人血浸染过,而且还是用指甲给硬生生抠出来的。“亲爱的康纳先生,等安眠药的药效过去,你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并且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