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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越来越冷淡,等到时候,即便做的再多也不会有人领情。错过的许多年,到底让他们这对父女变得疏远了,即便任老爷想要弥补,到底有时候还是屈从本心了。而任想容就像是一根歹毒的银针,扎扎实实的刺在任丰年的心窝里头,她无忧无虑的长到这么大,所有阴暗尖锐的感情都源自于任想容。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妹亲手掐死,看她一点点绝望死掉的样子。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想要让任想容离开她的生活,要换别的方式。像路氏说的,润物细无声才最高明,不能让偏激毁掉自己。而就连最受任老爷看中的沐管事,也送了一对画眉鸟给任想容逗乐。任丰年得知之后,立马派了玉芝使唤下头小厮,买了一只品种名贵的鹦鹉,送给任想容。也不知为什么,本是气不过的,毕竟她生辰的时候,这人一点表示也没有,明明都是父亲的闺女,倒好像她比任想容不受宠一样,可想想自己现下自己又为了赌气,莫名其妙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便觉得有些对不住路氏这几个月的教养。任丰年又独自临摹字帖,发了好些时候的闷气。鹦鹉到了任想容的房间,张口道:“呵呵呵呵呵呵。”任想容给猛的吓一跳:“………………”李琨把画眉送给任想容,自然有他的原因。可能连任想容自己都不晓得,因为她交际圈广,虽都不算是大家族的女孩,可她实实在在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忙。画眉是答谢,不会逾矩,却符合李琨多年的习惯,并不带任何私人情感。不过后头任丰年高调送上一只五颜六色的名贵鹦鹉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了。不过即便知道了,李琨也并没有太大的表示,对于此时的他而言,考虑一些更边缘的情感问题并不合时宜。能成为一国储君的人,对自己的内心洞若观火,掌控别人的心理之前首先要懂得自己的。他发觉自己有时候对这位姑娘,在许多标准上,有些过于纵容了。尽管任丰年自己感受不到,但是许多事情,他本能够不多费精力或是直接放手。她并不是李琨欣赏的温柔聪慧的女子,相反她并不聪明脾气也很怪异,其次任丰年年岁不大,虽然长得美,却有些过于青涩稚嫩,照着他宫中妾室来说,他更喜欢成熟丰满知性的女人,而不是这样身材娇小平板的小姑娘。李琨边批阅折子,边在心中条理清晰的分析完,却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些条条框框,并没有更加合理的说服自己。他沉默一下,并没有再让不相干的情绪再主导自己的思绪,继续投入到远在一方的长安政事之中。任丰年确实变得比往日含蓄了许多,若是偶然间在竹林间远远遇上沐管事,也会不言不语的避过,而不是像个被宠坏的小姑娘一样发脾气。路氏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同一个下人计较,实在是不值得,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更好的修身养性,争取等再长大一些的时候能有好一些的家族来提亲。在这点上,至少她比任想容有天然的优势。若是她有了优秀的夫婿,能对家里作出更多贡献,父亲和娘亲就能更加凝结,说不定慢慢就不亲近任想容了。作者有话要说: 鹦鹉:呵呵呵呵呵呵呵。作者明日因为行程比较繁忙的原因,可能无法码字,提前说一声抱歉啦~~☆、第11章第十一章得知女儿要去庄子里避暑,路氏心里也是支持的。虽然自家说实话也比不上高门大户,但是能有些交际于女儿的终身也是受益的。路氏怕任丰年去了没好的行头,便挖空心思给她准备了好些头面和裙子,珠宝首饰和裙子力求没有重复的。任想容和明玉得了风声,倒是来正院里,想来蹭些外快的。她们拿出的理由是,毕竟任想容也要去聂家的庄子里,丢了人可不是任家的脸面?任丰年坐在下首,喝了茶慢悠悠道:“我娘可曾短了meimei甚么吃穿用度了?倒来这儿求爷爷告奶奶?每一季的衣裳头面可都是精心了来的,你们这样是在指责我娘这个正头夫人没当好,不给你们体面吗?嗯?”她语声渐厉,面上却似笑非笑的,一点儿也不气恼的样子。任想容哪里是好糊弄的,面上带了甜笑:“大jiejie何苦说这样伤人的话,我和姨娘向来是最敬夫人的,可是我也要去庄子里,若是没些崭新体面的衣裳,却是伤了任家的脸面。”任丰年看路氏仍旧不准备接茬,便托腮直白道:“怕丢脸就不要去么,二meimei说起话倒是一套又一套的,你jiejie我这几月来长高了,也胖了,才不得不做了新衣裳,我瞧你无甚变化么?倒是一点也不肯吃亏,贪心不足蛇吞象呢。你若眼馋,葛姨娘手头那么些铺子金银的,难不成几套衣裳也做不出来呀?便是到了爹那头,你们也是没理儿的,我娘秉性柔和善良,也不是给你们这样掏空的!给你做那么些衣裳,府里下人不知削减多少吃穿用度!你也实在不懂事!”路氏看她说的更冠冕堂皇,一顶顶大帽子往任想容头上扣,便用眼神示意她不必再说,缓缓开口道:“这样罢,原本府里吃穿用度皆是老爷给的过了明路的,想容又是养在葛氏你身边的,我这个主母从来不好多插手各中细节,份例的事情不宜改动。丰年新做的衣裳头面皆是我嫁妆里拿的,不曾动用公中一分一厘。想容瞧着也是小孩心性儿,我便赏她一副金头面罢,在她这样的年纪什么场合也能应付过去了。”明玉现下没了宠,本也胆子缩水一圈,不敢像从前一般明里暗里叫路氏不痛快,只敢拿眼睛不甘地斜了任丰年一下,便带着任想容出了门。任丰年当然知道明玉斜了她,照着从前早就要叫玉芝掌嘴了,不过现下却按下不动。到底一张嘴皮子的事情,她又前科太多,冲动了反而给任想容母女两个送温暖,何苦来哉。又过了两日,他们正式启程,出发去聂家的庄子里避暑。任家本身的位置在平遥已是算很不错了,离最繁华的巷口很近,却处于最清幽的富人弄堂里,也算是任豪得意之事。住在哪里也是家底的体现,若是住个稍稍偏一点的地方,少不得要给人说家里没财力,担不得大事了。不过即便任家住得好,现下这快要七月的天气却热的不成了,真正的大家族、富贵人家总是有些避暑庄子,到了夏日里便举家迁到庄子里去消暑。任家来的太晚,好些的庄子都有了主,总之就是没这条件。赶了大半日的路,任丰年和任想容终于到了庄子里。这庄子比想象中的要大老许多,从外观看却看不出。进去第一眼便是一大块田地,这只是聂家庄子的第一进,再往里便是许多简洁干净的矮房,听闻多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