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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消了。怎么会这样?九霄弟子们纷纷随着他走出来。“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江城街上被迷雾困在其中的人恍然初醒,一时间,街上站满了人,人们发现浓雾散了,不由大喜,街边店面里的人纷纷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谨慎地观察了许久,终于如脱笼的鸟,狂喜地蹦出来。“太好了!太好了!这雾终于散了!”看着眼前此景,楚昭不禁纳闷,他回头向越淮问道:“这江城背后躲着的人,引我们前来,就是故意要我们看这场戏?”越淮走出来,看着满城消散的雾霭,仰头终于看到了青天白云。他负手沉声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堕仙不是我们凡界修仙之人所能管的,只要江城解开了魔障,并未造成大患,便是大幸。”楚昭伸手抚着下巴打量他,盯了许久道:“临泽君,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掘墓人是谁?或者不好奇布下这个迷雾阵的人究竟又是谁?”越淮微摇头淡淡道:“这并不重要,在尘世间有许多事的真相都会被掩埋。”“切,作为一个道士,一点求知心都没有。”楚昭耸肩,双手枕在脑后,往屋内走,“那好吧,事情既然结束了,我就最后帮你一把,将这鬼冢郁挽带回妖界好了。”越淮闻言,回眸看向他,冰冷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他突然想起之前独自在迷雾中看到的画面,当年的记忆么,如果他不想让他想起,他便不再强求。只是越昀,同样是被九霄围剿,被他一剑穿心而过的你,为何最后是笑着的,为何......为何从不恨我?楚昭走进屋,一群少年就围着他。秦兰问:“喂,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轻笑,挑眉:“哦,在下白初晴。”“白初晴?!”雪霁的弟子们瞪大了眼,越秦兰更是震惊地指着他结巴道:“你、你你你就是临泽君带回雪霁的那只......”“那只狐狸精嘛!是吧?”楚昭朝他眨眼,“好了,我从妖界出来这么久,现在呢要回去了。鬼冢在人间难免会引起sao动,我就好心收留他,带他回去好了。”“什么?你要带郁挽前辈去妖界?”青伶峰的几个弟子急得连忙抽剑挡在鬼冢郁挽面前,“不行,郁挽前辈是青伶峰的人,自然是要回九霄的,我们师尊那么厉害,绝对能帮助他!”“没错!郁挽前辈要跟我们回九霄!”其他弟子纷纷抽剑,围在郁挽身前,一副绝不后退的姿态。楚昭闻言不由好笑,转身侧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行啊,你们带他回去,现在他是不死不活了三百年的鬼冢,属阴邪之物,我倒是看看你们九霄一贯的做派,是将他彻底杀了,给他念经超度,还是将他锁在什么镇魂塔里,永无天日?”九霄弟子们听他这番话后,不由犹豫了。九霄戒律森严,绝不可能让作为鬼冢的郁挽前辈回去,而且他现在是一副不死不灭的身躯,师父们拿他没辙,只有将他牢牢困住这一招。他们心软了,对视了一眼,纷纷收了剑,抱手道:“九霄众弟子在此,还请白初晴前辈,能对郁挽前辈多加照料!”“哎哎哎,这就对了嘛。”楚昭勾唇,露出嘴角边的虎牙。他走向一直愣愣地站在,似有些不知所措的郁挽,伸手朝他勾手,“鬼冢郁挽,过来。”妖皇的召唤,让他不自觉地听命。郁挽缓缓挪步走向他,身前的那串缚魂铃伶仃作响。楚昭随手打了个响指,变出一身衣服穿在他身前,像极了他生前那件青衣道袍。他想想,又指尖一弹,变出个同越淮之前一样的斗笠面纱给他戴上,道:“毕竟这张脸上布有尸斑,走在路上,不免吓人了些。”他引着鬼冢往外走去,最后回头道:“行了,临泽君,还有各位九霄的小朋友们告辞,后会无期。”“欸!怎么就后会无期了?”秦兰本来还挺伤感,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气恼。楚昭摆手,调侃道:“你们是道士,我是妖,遇一块可不就麻烦了。今日你们还能容我,他日若是反目成仇,我小妖可就性命不保咯。”“这......”九霄弟子们似乎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事,不免因门中长辈当年之事感到有些羞愧。楚昭径自摆摆手,走了。身后的郁挽动作迟缓,身上的缚魂铃时常作响。楚昭心想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必然会引人注目,于是快速带着他抄小道,来到一片僻静的竹林。若说回妖界,楚昭并不心急,只是身后跟着那么多九霄弟子,难免缚手缚脚。此刻四外无人,他摘了他的斗笠,问道:“郁挽,当日掘墓之人你可还记得?”郁挽闻言,微张嘴,声音喑哑,音色难辨。楚昭挥袖扫过,他僵化的嗓子终于说出了话:“记...记得...在下...不认识......”楚昭深谙此事并非一般,那人恐怕十之八九是仙界下界历劫的某位神仙。只是不知是哪路神仙,才归位没多久,就一念入魔,竟又成了堕仙。他看向他胸前的缚魂铃,心下一动,郁挽正是因为这铃,才三百年难以安魂,投胎转世。他郑重想了想,对他道:“郁道长,前尘过往毕竟是云烟,这世间难容于你,不若在下帮你劈了这铃,让你解开束缚,重归地府,此后如何,随去自由。”郁挽闻言,空洞的瞳孔微动,许久缓缓点头:“......多谢。”得了他的许可,楚昭化出乾坤袋中的曦晨,抽出剑,泛过冷冽的寒光,一剑劈过。哪知天外突然飞过一只箭羽,将他的剑打开。楚昭惊闻天边传来一阵鹤鸣,仰头看去,遥遥有一白衣长发的男子骑着仙鹤停在空中。那人俯视着底下二人,懒懒地开口道:“虚日星君,好久不见。”“鹤忆?”楚昭蹙眉仰望着他,不由调侃他,“哟,你这老酒鬼十天有九天是醉着的,不发酒疯就算大幸,怎会有空来凡界管起我的仙事了。”鹤忆头痛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额角,轻笑:“那倒是,刚刚醉了一场,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好像又闯祸了。”他纵身一跃,足尖轻点鹤羽,风姿绰约地缓缓落在他面前。楚昭讶然,“闯了祸?那你来找我干嘛?我这可不负责替你收拾烂摊子。”鹤忆伸出手摸摸鼻子,凑近他笑,“其实嘛,我是去拜托了下司命,送了他几坛蓬莱寻来的好酒。所以这事儿就....委任在虚日你身上了。”他说完,掠过他,看向楚昭身后的郁挽,轻眨眼,又道:“我家那小鬼多亏您在妖界照顾,现在本君就领回去了。”“啥?”楚昭听得云里雾里,见他转身往郁挽走去,不由上前阻他,“哎哎哎,慢着,这鬼冢虽有趣,可不能让给你,我给他解了缚魂铃就送他去鬼界去......”楚昭错愕地看着鹤忆走向他,伸手上前轻轻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