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我可是大你一千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心来。

他记得甘松说过,温子河的伤除去日常的喝药施针之外,还需要保持气平心静才能痊愈。现在看来,那人出去一趟回来,身上的毒伤似乎更重了,莫非是遇上了什么让他气不平,心不静的事?

脑中萦绕着万千思绪,陆夜白拉着温子河的手紧了一紧,随后闭上眼睛,开始压制体内涌动的妖力,不知是不是温子河睡在身侧的原因,他试了几回,最终竟然将那妖力妥帖地压下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直到困意如潮水般将他的眼皮死死压下,才依依不舍地让那人的侧脸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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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京连续下了几场雨,高温降下来不少,虽说还未进入到真正的秋天,但从这几天的温度来看,也渐渐有些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味道了。路上有打着伞慢慢走着的行人,对上迎面吹来的带着湿意的风,将伞往前倾了倾,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细雨。

毛毛雨总是给人带上阴郁的心情,让人不想多说话。方叔坐在门槛上,左手抚着哆哆的脑袋,望着雨景叹气。

他年纪大了,修为也不是很高,不能跟着少主跑来跑去的,一把忠心没地方用,只能看看家,照顾照顾鸡,晚上看看电视……活脱脱就是个新闻上说的孤寡老人。这雨也下得甚是应景,一派凄凄惨惨戚戚。

哆哆没那么多愁绪,偏头望着屋外连绵的小雨,“咕”了一声。

温宅里的人从来都没有闲心去仔细研究哆哆的性别,只是见它头顶有羽冠,身上羽毛甚是艳丽,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便默认它是个公的了。这会儿方叔听到这公鸡发出了母鸡的叫声,偏头看了鸡一眼:“你刚刚怎么叫的?”

他已经无聊到要和一只灵慧未开的公鸡聊天了,可见长久地不说话,的确会将人憋出毛病来。

哆哆:“喔。”

果然是年纪大了,连鸡的叫声也容易听混了。方叔朝哆哆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没话找话道:“你说,陆公子治好没有?”

哆哆把歪了的头摆正,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方叔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在它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站起身来。

哆哆忽然也随着他起身,迈着两只小爪子在地上跑了一圈,随后跑到了院子里。天还下着雨,要是让哆哆再往院子里去撒一回欢,怕是回来的时候不光是个落汤鸡,还可以直接塞进火炉里做一道叫花鸡来吃。

方叔喊道:“快过来!跑脏了可不给你洗澡啊!”

哆哆跟没听见似的,或者说,听见了它也听不懂。它兀自张开翅膀在院子里狂奔,溅起了无数小水花,方叔抄着手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它步伐有些乱,好像有点慌张。

从来没见哆哆怕过什么,能让它如此慌张的……莫不是少主回来了?

方叔立即拿起靠在门边的一把伞,撑开了往院子里走去。经过哆哆身边的时候,顺手将它抓起来,抱在了怀里。哆哆似乎很是抗拒,扑棱着翅膀要往下跳,方叔差点抓不稳,瞪了它一眼:“莫动!”

哆哆很憋屈地把头往方叔怀里一埋。

走近院门的时候,便听到外头似乎有车子驶入的声音,方叔打开门的一瞬间,哆哆立即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张开翅膀冲出了门。

然后方叔便看到哆哆围在一个人的脚边打转,翅膀扇得跟耍杂技似的,小眼睛里似乎闪着激动的火花。

相较于哆哆的亢奋,那个人只淡淡地瞥了哆哆一眼,说了句:“长胖了。”

哆哆挥舞着的翅膀立刻垂了下去,好像有点沮丧。

再看来人,分明就是出门多日的少主!

方叔这才明白过来,哆哆哪里是害怕,这马屁精是想第一个冲出来迎接少主,他一时间哭笑不得,立即将伞送上前去:“少主!”

温子河回身关上车门,朝方叔摆摆手道:“不必了,小雨而已。不过你看它是不是有点变了,好像和我们走的时候不太一样。”

他们不过离开十多日,但是哆哆却好像经历了十多年,简直长得不像一只鸡了,头上的羽毛高高立起,像一丛毛茸茸的叶子。眼珠子呈现出幽深的绿色,喙也比一般的鸡要更尖更长,身上的毛愈发顺滑,呈现出一种光泽鲜丽的颜色。

温子河忽然想到,一般公鸡脑袋上顶着的不是鸡冠么,为什么哆哆头上的是羽毛?难道是鸡妖变种?

方叔:“啊,上次洗澡把它的尾巴毛给洗掉了几根,少主真是慧眼!”

温子河:“……”

这个话题看来是不能继续了,他绕行到车子另一侧,拉开了车门。

陆夜白一直在车里看着温子河,目光也一路跟着转过来,直到温子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温子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伞,很是妥帖地罩在陆夜白头上,拉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还对后座上的人说了句什么话,两人才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陆公子这是怎么了?”方叔一直看着温子河,现在又见这两人搂搂抱抱地走过来,很是想捂上眼睛。但是仔细一看,陆公子似乎走路有些不稳,需要少主扶着,便有些着急了。

“受了点伤。”陆夜白笑了笑,“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车后座的玻璃窗被摇了下来,关凝朝外问道:“方叔,有轮椅吗?”

“轮椅?那个残疾人坐的东西?”方叔摇摇头,“你看看咱们家有哪个是残疾人?”

毕尧默默从车窗里探出头,和方叔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方叔惊讶道:“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几人明明是出门带陆公子去治昏迷的,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伤伤残残地回来了?

关凝也将头凑往车窗,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很接近了,毕尧就像触电了似的离开了车窗,靠回靠背上,关凝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可怕?”

要不是她知道毕尧的心意,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母夜叉,但凡出现在了毕尧身边,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

毕尧:“……没有。”

关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伙子这样可不好呀,你总要习惯才行,不然以后岂不是连牵一下手,你都要胆战心惊的?”

她也没什么恋爱经验,但是面对毕尧这种二愣子……忽然觉得优越感油然而生,甚至偶尔还会蓄意调戏一下那个人。

毕尧在她的注视下,非常努力地“勇敢了一点”,与她的目光相接长达五秒,才溃不成军地扭过了头。

方叔看到这一幕甚是欣慰,关凝这小丫头不光没走歪路,还和毕尧凑一对儿了,实在是圆满不过。但是这欣慰劲还没过几秒,他就想到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并且问出了口:“毕尧他怎么需要坐轮椅了?”

“他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