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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事,为师有话和你们说。”对此,羽扇女修也只是会意地笑笑,不再多说,心知肚明地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到。这种黑漆漆的黑幕……谁都是在做的,早就心照不宣了来着。☆、第49章线索天荡门的藏功阁名字很土气,而且是异常的土气。当两只狐狸跟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抵达藏功阁下方时,仰头就能见到巍峨庄重的琉璃高塔,其上牌匾悬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刚劲有力——藏功阁。藏功阁……阁……阁……这……还真是有够直白的。无论是在哪个宗门,藏功阁几乎都是最为重要的地界之一,而且无一不防御森严。也难怪各个门派都会如此这般谨慎,毕竟先人的修炼心得,不外传的奇特功法,记载着种种传说的古籍都存放于此,其中的价值实在太过厚重,无论是哪个门派都损失不起。在年年岁岁之间,所积淀下来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书卷上的那些飞灰。要是说得过些,或许整个门派的底蕴,传承千年的实力,怕是都一点点攒在那些已经昏黄发脆的纸页中了。“哥,找到了。”手指微微一勾,从木箱中勾出一卷来,白月捂住鼻子翻开几页,却也还是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于是乎眉头一皱就随手丢给白越,再就是很不爽地一脚把箱子踢回去。目光在木箱上毛笔书写的“孤本”大字上狠狠游荡了几下,白越咕嘟吞了口口水,默默地站到白月前边,挡住少年的动作。古籍可是很珍贵的,白越可还没做好被发现,然后一脚被踢出藏经阁的觉悟。不过积攒灰尘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古籍实在太多太杂,一一整理的话毫无疑问费时又费力,更加麻烦的是价值太过贵重,还不敢叫外人进来整理。于是在人手不够的窘迫之下,即使是天荡门,太多太多珍贵的书卷也只能被堆进大木箱子,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后就堆进角落里……终究还是落个吃灰的下场。可惜,但也无奈。“这确实是冰属性的上乘灵决。”白越的指尖在昏黄发脆的纸页上游走,才草草翻了几页,肯定的声音就从手心的空间处传来:“你们那个师父有些意思。”终于肯出来了啊。毕竟是门派重地不能有失,即使是被师父拍着胸脯担保,两只狐狸在进入藏功阁时,也还是被迫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个够。要是没小心思还好,可是两只狐狸心里有鬼啊!他们可不是人,万一有个闪失……过程毫无疑问惊心动魄,至少白越的冷汗是冒了一路,而手心里,即使是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白逸,这回也缩进空间里龟息起来,一动不动。你不是很能吹,把整个天荡门从头批斗到尾的吗!?总而言之,被两位元婴期的修士的神识从头到尾地审视,可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不过好歹天幻灵狐一族出品的幻术值得信赖,没出什么岔子。在各自被给予一块玉牌,并被告知“只能在里面呆五个时辰”后,两只妖兽堂而皇之地混入了人类大宗门的咽喉要地。妖兽混进天荡门的藏功阁,听起来是很霸气侧漏的,只是其中的苦逼……唉,只有经历过的才清楚,心口咚咚咚七上八下的,倍难受。“那……”白越皱皱眉头,指尖在卷上摩擦了几下,心思活络了起来。白逸的眼光毫无疑问是不俗的,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如果说白越这个半路穿越的货色是外行,那已经修炼到某个高度的白逸,不可否认的就是内行中的内行。这还是草草的翻了几页,白逸就出言惊叹,这意味着……心动了动,好像成功混入内门也不赖,当然前提是要有一个靠谱的师父。“要是能记下就尽量记下。”沉默了片刻,白逸抛出这样的建议:“你那师父推荐的功/法不用去看了,看了也是浪费时间。人类修士的灵力运行路线么,哼,总之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倒这灵决真是上乘的东西,学到总不会有坏处。”功/法决定灵力运行,灵决运转可施展法术,完全就是不同的东西。“明白了。”在关键的问题上白越不会含糊,答应一声,埋头苦读。自己的确不知道白逸曾经有多强,但光是看竹音那种震人心魂的气质,大狐狸就能猜到那么几分。得到这样一位强者的建议,可不知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白越还不至于那么傻当耳边风。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白越方才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匆匆扫一眼这一层数不胜数的大木箱,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还好师父事先有准备,要不然光是这一层的藏书,就不知道要看到猴年马月。白越又拾起另一卷水属性灵决,转过几排大木架子,打算提醒提醒已经跑远的白月。“白月你也该看看……呃。”后半句话被吞回去,还是不打搅的为好。怪不得从刚才开始,翻找的声音就没了。才发现少年已经安静地捧着书,站定在了那边。气息收敛动作也趋于停滞,若是忽视掉偶尔轻轻的翻页动作,白月简直已经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压根分不出彼此。虽说藏经阁的戒备异常森严,但也不至于连窗户也没有,毕竟长久不透气晒阳光的话,本就脆弱的古籍容易发霉起虫。于是也有柔和的光线从气窗处投入,又被栏杆状的窗棂分割开来,最终投射在少年的身躯上,明暗分明交错斑驳。面色严肃,眉头微皱,再搭配着明明暗暗的光影,少年光看一眼就会觉得贼帅。至少盯着白月的某人是这么认为的。哎?啊咧,好像有些事情的画风有点不对。也是直到几息之后,白越才终于反应过来如梦初醒,对自己目瞪口呆加绝望的同时,用力摇摇头驱除掉心里多余的一二三,只差没有一拳对着自己脑袋打过去。老天爷,自己干了些什么?居然看白月看到走神了,这……当即惊骇着低下头,假装认认真真审视手上的书卷,没看几行,就又心虚地瞟那边的白月两眼。要知道这孩子从小感官就敏锐得不像话,天知道刚刚奇怪的举动有没有被察觉到。唉,你说,本来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两兄弟,怎么现在就怕上了呢?小孩已经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孩,这是自从那天早上的事发生过后,白越就有了深刻认识的东西。现在的白月,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个很听话,很乖巧的孩子,可是心里打着的却尽是怎么吃掉兄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