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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在一起,但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眼里究竟是怎么看的,他不清楚。“你会想我吗?”高扬站在安检口,皱着眉看着余恪白。他昨晚一直没睡,现在眼睛还泛红。“会的。”余恪白笑着对他说,“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高扬无可奈何,不管他说什么,余恪白给他的回答都是如此。他拥抱了余恪白一下,对方礼貌的回抱了他一下,礼貌到让高扬有些心酸。那些藏在校园里的小秘密,还有分别之后在每个夜晚突然袭来的想念,在这一刻似乎都必须被抹去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不是你努力,不是你先到,就会有结果的。爱情它从来都不讲道理,如果可以,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失魂落魄的人了。“我走了。”高扬放开余恪白,深呼吸一下,勉强的对他笑了笑。余恪白点头,对他说:“一切顺利。”高扬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余恪白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他满心愁云,似乎挥不散了。郑洵是在饿得快要翻白眼的时候等来的余恪白。电梯一响他就抬头看过去,三次之后,出来的终于是他在等的人。“你怎么还在这里?”余恪白微微蹙了一下眉,站在电梯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没办法好好应对郑洵的,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永远没办法像面对高扬那样冷静理智。“等你啊。”郑洵走过去,牵起余恪白的手,虽然对方别扭的要甩开,但拼力气,余恪白是比不过郑洵的,“我快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余恪白不解地看他:“你饿了就去吃饭,等我干什么。”他还在甩手,被郑洵这样握着,总会让他觉得心跳加速。“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也没有钱。”“什么?”余恪白一脸的不相信,但看着眼前明显没有平时那么立整的郑洵,心里竟有些犹豫了。“真的。”郑洵纠结了几秒钟,最后决定放弃面子不要脸,撒娇似的对余恪白说,“小白,我净身出户了,我就只有你了。”那一刻,余恪白是信了的,但也只有那么一个瞬间而已。理智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郑洵来找他,只是寻开心。“别闹了。”余恪白用了力气还是没抽出自己的手,他抬起另一只手去推郑洵,结果也被抓住了。“是你别闹了。”郑洵说,“我没吃饭都比你有力气。”两人在家门口对峙着,邻居出来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咱俩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郑洵拖着余恪白往家门那边走,“还给你一只手开门。”余恪白也觉得这有点尴尬,他跟邻居都不认识,但偶尔会见面,被人看见自己跟一个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实在不太好。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你进来吧,我给你煮碗面,吃完了你就快点走。”郑洵跟着他进去,笑着说:“小白,你真的心太软。”余恪白回头怨念的看着他,心里烦的不行。余恪白煮面的时候,郑洵就粘在他身边。“我离婚了,梁潇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流产了。”郑洵一改往日的样子,絮絮叨叨的说,“结婚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碰过她,就只想着你。”这话其实是有些夸张的,说完之后郑洵自己也心虚,但睁眼说瞎话的技能他早些年就已经熟能生巧,虽然觉得对不起余恪白,不过想到这人如果能为此感动然后再接受他,那也挺不错。然而余恪白压根儿就没搭理他。“真的。”郑洵继续糖衣炮弹,“我爸妈因为我俩离婚的事儿到我那儿一顿瞎嚷嚷,我实在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这么幼稚吗?”难得余恪白接他的话,郑洵突然凑了上来,从后面抱着余恪白说:“以前在你面前不好意思表现得那么幼稚,怕你嫌弃我……”没等他说完,已经被余恪白给推开了。面煮好了,余恪白盛了两大碗,又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做的鸡蛋酱:“吃吧,吃完快走。”他始终没给郑洵好脸色,心里不明白这个人今天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郑洵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苦笑着说:“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见我?”余恪白没说话,低头吃面。“你是爱我的吧?”郑洵盯着他看,有些黯然神伤,“我其实是来道歉的。”余恪白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假装毫不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面。“前阵子跟你说的那些话,是我不对,后来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混蛋。”郑洵扒拉着碗里的面,他突然想到,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几乎没有吃过余恪白做的饭,毕竟见面就只是做`爱,真是堕落得可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那时候我说出那些话,也是因为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我也说了,”余恪白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对郑洵说,“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麻烦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来打扰我。”“我做不到。”郑洵跟他对视,坚定地说,“我爱你,我想得很清楚了,而且你也爱我,我们就应该在一起。”余恪白皱紧了眉,咬紧牙关,郑洵的“我爱你”在他脑子里来回盘旋,怎么也抹不去。“我不是因为现在一无所有了才来找你,只是终于想明白了。”郑洵说,“在遇见你之前,我把恋爱、婚姻都看成是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所以我娶了梁潇,而真正的感情,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我很自私,很功利,这我承认,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都是狗屁,只有感情才是真的。”余恪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几乎不相信这些话是从郑洵口中说出来的。“小白,当初你主动离开我是对的,因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珍惜,也配不上你的爱。”郑洵伸过手,拉住余恪白,“但是从先开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哪怕是实习恋人也行,让我试试。”“郑洵,”余恪白这次没有抽回手,不敢相信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三十八郑洵觉得天真的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以前的自己。那时候他不止是天真,还有像薛博渲说的,愚蠢。“他们说,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可以傻一点。”说完这句话,郑洵自己都嫌酸。余恪白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郑洵不好意思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红了脸,低头吃面。余恪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别笑!”郑洵严肃的说,“好笑吗?”“还行。”因为郑洵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