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徒弟他大逆不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盯着徒弟的脸,紧张地问,“那是谁?什么横??”

魏轻尘费力地转动眼珠看着他,眼神迷离,辨不清那里沉着什么。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贴殷无忧的脸颊,又喊了一声那个名字,偏偏前面一个字仍是发音太轻,不晓得说的是什么,后一个字还是念做“横”。

什么横。

殷无忧口中念念,还在捉摸着是哪两个字。魏轻尘又看着他问了句:“你……还疼么?”

疼什么疼?哪里疼?

殷无忧细细一想,瞬间想捶床,我踏马疼啊,心里疼!

徒弟在他身下摸着他的脸对着他喊着别人的名字,还关切地问那个人疼不疼!他简直心碎一地。你说他疼不疼?

他想问,那人是谁啊?跟我们家尘儿什么关系?是活着还是死了?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魏轻尘又大着舌头略显慌乱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走哪儿去啊我?”殷无忧没好气道。

“你不走……会死的。”魏轻尘说着,竟瞬间红了眼眶。

哎呀不得了啊不得了!

殷无忧连忙伸出两根食指分别抵着徒弟的外眼角,不许他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流泪。实际上他也舍不得徒弟为徒弟哭,但更不能忍他为别人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但是,眼泪和爱意一样,都是堵不住的。

指尖被温热的液体打湿,随后又很快被奔流不息的泪水淹没,殷无忧彻底慌了。“哎呀,你别哭。”他左看看右看看,又急又气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等他冷静下来,又突然被徒弟抱住了。

魏轻尘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将他身子往下摁,而后埋在他颈窝一阵呜咽,像只满身伤痕,受尽委屈的小兽。一边哭着,还一边嗷嗷喊着那个名字。

这回他离得这么近,就在自己耳边,殷无忧听清了,他喊的是“玉衡”。

喊“玉衡”就算了,他还一会儿喊“玉衡”,一会儿喊“师父”,这过分了啊!心里还能装着两个人啊咋地?!这可说不过去!

殷无忧被羡慕嫉妒恨三种情绪冲昏了头脑,使劲挣脱对方。结果魏轻尘慌了,赶紧箍着他,不让他走,还喊着“别丢下我”这种话。殷无忧一听简直满肚子酸水儿。

哼哼,看起来徒弟有过一个喜欢的人,这种人俗世间一般称之为白月光。搞不好他就叫白玉衡呢。

貌似徒弟还是追求对方的那一个,姿态挺低的。可能他俩掰了,导致徒弟到现在还意难平,对其念念不忘,所以平日里老是拒绝自己的示爱。

哦豁,完了。

大家都知道白月光是不可战胜的,殷无忧顿时觉得自己没戏了。

他停止挣扎,盯着徒弟问:“我是谁?”

魏轻尘摸了摸他的脸,呆呆地喊着:“玉衡。”

殷无忧眼神一暗,又问:“哪个玉衡?玉衡是谁?”

魏轻尘张了张嘴。

不等他给出答案,殷无忧又忽然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了。

他突然不想知道是哪个玉衡以及玉衡是谁了。不管是哪个,不管是谁。就当“他”,或者“她”死了吧。

这四年里,那个人从未出现过。现在陪在魏轻尘身边的,是他。以后能常伴他的,也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魏轻尘被他捂得难受,拿开了他的手,又抱住了他,生怕他逃走似的还双腿环在他腰上,然后又开始对着他瞎几把乱叫,一会儿喊“玉衡”,一会儿喊“师父”,喊得他火冒三丈。

他怒不可遏,突然心生一计,打算趁今夜把徒弟给办了,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人。明日也不去游历了,带他回凤鸣山,将他拴着,不准他在想东想西想什么玉衡。

呸呸呸,他自己也要忘掉那个不能再提的名字,就当做从未听见过,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他瞬间扯了徒弟的衣带。

那个结,是一刻钟前他才系上的,现在又被他扯开了。他只犹豫了一瞬就捏着那根带子,掀开了那片衣衫,然后身子微微往上,对着徒弟修长的脖子张开了嘴。

本想“咔”,狠狠给他来一口,让他知道疼,让他以后再不敢一会儿喊自己,一会儿喊别人,但下嘴的时候又没敢用力,于是从“咬”变成了“衔”,又从“衔”,变成了“抿”。

魏轻尘迷迷糊糊,不知他在做什么,手无力地搭在他脑袋上,含糊不清说了个“痒。”

痒就对了。

你师父确实恨得牙痒痒。

殷无忧松开双唇,磨了磨牙,又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徒弟。这人已经闭上双眼,好像睡着了,他嘴唇红润,胸膛结实,腰身紧致……真俊呀。

越看越俊。

殷无忧多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又默默把徒弟衣带给系上了。

倒不是他怂了,鼎鼎大名的魔宗第一大坏坏怎么会认怂呢?

他只是深思熟虑一番后,还是觉得,比起徒弟的身体,他更想得到徒弟的心。他怕强占了徒弟,这小子马上去找那个不能说的名字,所以还是打算慢慢来。

只是,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同床共枕,近在咫尺,却不能住进他心里。恨呐。

☆、千里行

次日一早,魏轻尘醒来后感到头痛欲裂,一时间爬不起来,他就在床上继续躺着了。

没多久他师父端着热腾腾的早点上来,喊他起床。魏轻尘坐起身来,慢吞吞穿衣,发现师父有点不对劲,以往晨起后都会对他笑的,今日倒是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

他穿好衣裳下了床,先洗脸,再坐到妆台前捯饬自己。

刚拿起梳子,他师父就走到他身后,从他手上抢了梳子,开始帮他梳头。师父把他当孩子养似的,老喜欢给他梳妆打扮,他早已习惯,就由着他去了。

他从铜镜里看到师父先分出小股发丝,编成细长的小辫儿,再将几个小辫儿和其他头发梳在一起,上半部分给他绑个高马尾,戴个发冠,下半部分披散着。弄好后喊他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只默默给他夹菜,也不讲话。

“怎么了这是?”他细细打量师父,有些心虚地问,“是我昨晚醉后惹师父不高兴了么?”

“啊?没有,”殷无忧回过神来,马上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昨晚睡太晚,没休息好。”

“哦……”魏轻尘喝了口清汤,“昨晚喝太多了,我现在还不大清醒。”他笑了笑,又道,“得亏是我醉了,若是师父醉了,恐怕要二次砸店,那咱们今天恐怕就走不了了。”

“嗯。”

殷无忧无力地啃了口包子,心里无不悲伤地想,我醉了才好,至少我醉了不会在你身边喊着别人的名字。

但转念一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