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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悦赶紧上前去拉他,却被躲开了。陈泽悦愣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费恩已经走出去了。本来他腿就长,此时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时间除了陈泽悦也没有别的人发现他不对劲,一个不察就让他走远了。陈泽悦赶紧跟出去。等到他出了门,刚好听见“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费恩!”被叫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匆匆跨进了电梯,门飞快地紧闭,陈泽悦扑过去时看见小电子屏上的数字正飞快上升。这时察觉到情况有异的傅雪声和方蓁也跟了出来,陈泽悦按了电梯,飞快地跟他们交代过,然后自己也进了轿厢往上。陈泽悦直接按了顶楼,但出电梯后才接到方蓁的电话说费恩乘坐的轿厢停在了十楼——一个相对于这栋楼来说不太高也不太矮,但摔死一个人足够了的楼层。陈泽悦又赶紧钻回轿厢往下。另一边方蓁联系人查监控后告诉陈泽悦费恩的具体动向,傅雪声则直接找了消防队和附近的医院准备着,同时江南岸私人雇的保镖也就近待命——一时间有点兵荒马乱,但很快就镇静下来,各路人马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继续运作。陈泽悦根据监控室值班保安的提示很快找到了费恩。人在一间空置的办公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没锁门。陈泽悦轻轻地推门进去,刚踏进门一步就被喝停了。“BewegenSiesiicht(别动)!”陈泽悦站住了。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理会这种命令,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费恩正坐在窗台上,背对着站在门口的自己。第二十二章费恩一手抓住了窗框:“Nicht.Kommnicht(不,别过来)……”房间不大,两人距离也很近,陈泽悦能看到他手上根根暴起的青筋。房间窄小的空间里陷入了寂静。陈泽悦手上握着的手机不断有信息跳进来,他关了静音,所以机器毫无动静,只屏幕不断地闪烁。陈泽悦盯着费恩,没敢去看信息,但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消防队等到达的通知。突然费恩高声喊了句什么,用的依然是他的母语,陈泽悦没听清是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冷冰冰、恶狠狠,大概是在骂什么。和平日温软羞怯的男孩儿大不一样。但是……陈泽悦凝视着费恩的背影。他总觉得费恩并不是在对他说话。在他眼里,这儿……说不好在那窗外,十楼的半空中,还有一个或者多个人存在。他与它,或者它们,关系并不好,以至于费恩变得那样冷漠。陈泽悦一直觉得费恩患有什么精神疾病,可能只是抑郁症这种越来越普遍的都市亚健康状态,也可能是更严重的什么。这样看来的话,可能还有臆想症之类的病。这会儿是下午了,今天天气很好,晴碧远连,冬日暖白的阳光铺天盖地地抛洒到地面,费恩有一半身子浸在其中,淡金色的长发在寒风中飘飞,呈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这让费恩看上去脆弱异常。最近温度有回升,走在街上,穿件厚毛衣或者风衣就能打发过去了。可是费恩只穿了条裙子……陈泽悦有意上去给他加件衣服,可又不敢动。他已经听见了楼下越来越大的嘈杂声。救护人员消防人员和围观群众都集齐了……不知道费恩有没有意识到楼下的变化。可哪怕下面有防护措施,他也不敢轻易冒险;而就算他不往下跳,就他那身体素质,回去大病一场肯定是免不了的——两害取其轻,还是让他感冒吧。因为费恩背对着自己,陈泽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从他的肢体动作中看出一些情绪。费恩大部分时候都沉默,有时会低声骂两句,陈泽悦听到了“Dummkopf(蠢货)、Rausraus(滚开)”一类的字眼,像是他对面的那个人跟他说什么,而费恩本不欲理会他,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出言斥骂几句。没准那人还动了手,或者是触碰他,或者是靠近他——陈泽悦看见费恩往后靠了,明显是在躲避什么的姿态。陈泽悦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费恩旁若无人地发病。以前下属们说他孤僻,说他乖戾,陈泽悦心里也知道费恩是跟旁人不同的。而且他不是疯子,在哪个世界都没能达到平衡。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他很喜欢费恩,这病能治最好,不能的话,也不是阻碍的理由。当下他只想确定费恩的态度。——当然,说是这么说,在与他有过短暂的温存过后猛然看到他发病的情态,还是有些难过。尤其是费恩没有发狂,或者说伤害他人的行为,也没有疯疯癫癫地四处撒泼打滚,他可能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并因此看到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已。可这更让陈泽悦心生警惕,或许他该考虑下费恩是否有自残情况。也应该反省他明知费恩心理状况不好却让他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居住。陈泽悦读书时很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书,心理学也略有涉猎,此时书中那些理论似是而非地在他脑子里一哄而上,他一边紧张地盯着费恩单薄而带点诡异的背影,一边艰难地拨开他脑子里乱滚的字母。不知道那个主观存在的人说了什么,突然费恩情绪激动起来,飞快地说了一长串“鸟语”,陈泽悦被吓了一跳,前面的都没听清,只听到了句末暴躁的“Unm?glich(不可能)”。费恩似乎被气狠了,说完那句话后便因为缺氧而不住地喘气,从陈泽悦站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背部。陈泽悦有点心情复杂。他想过去,把他的背抚平,让他平静下来。他想,都怪他,如果他能反应得更快一点,在费恩进电梯之前就把他拉住,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被动?他有点儿动摇了,在想,他之前所坚持的,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等不到那个结果,这个等待的过程,有没有意义?如果自己在那时就答应了费恩,还会不会有今天这一出?到底应不应该……答应费恩?陈泽悦正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细碎的杂音。他回过头,见是方蓁,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那人陈泽悦认得,是他家一个小姑姑的心理医生。陈泽悦来不及跟他们招呼,只匆忙地给方蓁比了个手势,这时却听见费恩在小声地叫自己,他下意识地就要过去,刚迈出一步,猛然意识到费恩并不是在叫他……他很可能是在自言自语而已。——只是在痛苦的时候,叫叫他的名字而已。一时间陈泽悦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