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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郡王。”刘载离刚莫下巴,幕僚慌慌张张的进来,“郡王,京里有异动。”散漫的刘载离一下子坐直身子,“说——”“是,郡王,晋王被秦王挡住了,在宫门外进不去。”“其他王爷呢?”“有几位在里面,但都是平时跟他交好的,还有位不交好的赵王亦被挡在外面。”刘载离手揪眉心,许久没有说话。“郡王……”幕僚轻声道,“我们回京吧。”“找到麻二娘,我就回京!”“郡王,不过是个女人,你不能为……”刘载离阴沉的目光让对方住了口,他傲慢的立起身,出了正厅,拐进了旁边院子。章府里,章年美下了马一口气跑到祖母院子,进了院门就叫,“祖母,那个玉水滴给我,玉水滴给我……”“都快半夜了,这孩子怎么折回来拿这东西,难道想成婚了?”章老夫人高兴的起床,连忙披好外套,让老嬷嬷拿着首饰盒出来了。“祖母,玉水滴呢?”“给你放着呢。”章老夫人慈祥的回道。“祖母,子安的玉水滴你见过没有?”章年美边问边伸手拿过盒子。打开盒盖,一个纯净精美的玉水滴出现在他眼里,“绳子好像不对。”他举起玉水滴,“我曾跟听姑祖母说过,玉水滴迎光会有一朵小小的玉兰花,且花形如夏字!”他手移到油灯最亮处,果然出了夏字形玉兰花,收手就跑,“祖母,这是夏家的玉水滴,我拿给小将军了。”说完,人就不见了。夏老夫人愣在那里半天没动,“怎么回事?”老嬷嬷也愣住了:“老夫人,这玉水滴好像是个稀罕东西呢,咋就我们的铺子收到了呢!”“难道出了什么事?”章老夫人紧张极了。章年美一路狂奔,再次回到了小将军的私人别院,“小将军,小将军——”“年美——”庄颢迎来出来。“这是不是你夏家的东西?”章年美一边喘气,一边把玉水滴递给夏臻,“红绳应当是我祖母嫁妆铺子的人刚换的新的。”夏臻双眼一亮,“去查,是谁卖了这个玉水滴?”“刚才我已经派人去带掌柜了,应当马上就到。”正说着,那老掌柜被章年美的两个手下架着到了,刘载离也跟着进来了。深更半夜,被人从床上捞来,老掌柜吓得面色发白,连忙跪下:“小将军——”“赶紧说,这玉水滴是怎么收进来?”夏臻急得就差钻到他脑子里。“回……回小将军,是个中年妇人卖给我的,成色不错,但她不识货,我只给她十八两银子。”章年美叫道:“不要说多少银子,说那卖玉坠的妇人长啥样?”“黑巴巴的。”“……”众人被掌柜回得无语了。章年美着急的问,“这妇人有别人认识吗?”“这倒没问,但……因为东西好,我留了个心眼,让小伙计跟了一段路,有个瘸腿男人在拐角处等他,我看他们翻不起水花,也就没管了。”刘载离突然开口,“当契上写了什么姓氏?”“陈黄氏。”夏臻马上抬头:“赶紧给我去查。”“是,小将军。”不仅夏臻人的出动了,刘载离身边的人也出动了,两个年轻的贵公子,把兴安府抄了个底朝天。子夜都过了,兴安府衙门内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所有三教九流的地方一个不漏的开始盘查抓人,闹得全城皆恐。“怎么回事,怎么半夜抓人?”“是啊,出了什么事嘛?”“听说在抓强盗。”“强盗?”“嗯。”路人甲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只要姓陈的,只要瘸腿的,都抓走了。”……人群中,陈狗子吓得转头就跑,跑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天热得的跟蒸笼一样,陈家人睡在院子里,听到大儿回来。陈父问,“外面怎么回事?”“爹,麻二娘说得怕是真的。”“什么真的?”“我们活不过现在。”陈狗子吓得直发抖。“我呸,乱说什么。”陈黄氏正搂着银绽子做美梦,被吵醒了,一醒就听到儿子说这话,气得蹬了儿子一腿。“娘,外面在抓姓陈的,还有瘸腿的,这不是抓我们嘛。”“啥?”陈黄氏终于被惊醒了,抖抖索索朝破院门口跑,搜人的衙差吆喝着已经来了,“所有住户,呆在原地不要动,等待官差核查身份,如有违抗者,就地抓捕,流放三千里。”“怎么办,怎么办,我的银子,我的银子……”陈家人想逃,可前后都是官差衙役,那里逃得了,没两下就被抓住了,衙差顺手就抢了陈黄氏抱在怀中的银绽子。“一个破落户居然有这么多银子,不是强盗是什么,给我抓起来。”“是,张捕头。”“走,赶紧回禀王大人去,咱们也领一功。”“好咧,张捕头。”“银子,我的银子……”陈黄氏猛得扎了衙差的手要过去抢回银子,被衙差他揣你踢,连狗都不如。“娘……”“家婆子……”……陈家人鬼哭狼叫的声音,淹没在满城搜寻中。子夜正是花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楼子里内突然涌进了许多衙差士兵,里里外外,楼上楼下,被站满了。所有的客人一动不敢动,就算衣裳没穿的也被衙差压在刀下。老鸨吓得脸色唰白,安静之中,章年美腰别大刀进来了,目光炯炯,扫了一圈。“章小将军——”有认识的人,老鸨马上跟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你……怎么来了?”“哼,我来要向你报备。”“贱身不敢。”老鸨立扑嗵一下跪在他面前。章年美理也不理,挥了一下手,“人呢?”“谁……谁……”“今天晚上,陈黄氏带过来的。”“……”老鸨吓得软瘫在地,看了眼站在正厅中央的年轻人——镇国将军府的小主人,她还是认识的,没想到竟是真的,竟是真的,“音娘,音娘赶紧把人请出来,赶紧……”“是是是……”中年妇人连忙朝后院跑过去。老鸨吓得连忙掏出怀中的卖身契,这张她还没来得及上锁的新契子,赶紧双手呈给了章年美,“章年美,嵌贱妾有罪,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饶过贱妾吧……”章年美把契子递给了夏臻,他看也不看就撕掉了,浑身上下冷的跟块冰似的,目光却一直朝中年妇人离开的地方看着。不一会儿,中年妇人带着麻敏儿出现在众人面前。“敏儿——”夏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