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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其实也不全然是这样,王楚河知道这件往事除了皇帝不敢提,他也不敢。皇上是怕皓之知道后对权势失望进而人才流失,他怕什么,怕皇帝责罚?连死都不怕他怕什么?只因桂和村那些人命也有他的份……那是他不敢开口的罪过。明明是艳阳高照,他为何却觉得前头一片昏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天亮。赵恒回了府里,正好赶上午膳,许是昨日一同进宫的效果,覃皓之竟然回府了也没躲在书房里,而是坐在餐桌上同他们一起吃饭。瞧见覃皓之偷偷打量自己,赵恒不佳的情绪也好了几分,提筷给覃皓之夹了几口菜。覃皓之一顿,怔楞的模样逗得一旁啃着鸡腿的覃玥遥嘿嘿笑着,“覃爹爹害羞啦。”“……”,覃皓之。“小玥遥快别这么说,免得你覃爹爹更害羞了以后就不敢陪我们吃饭啦。”赵恒慈祥的笑了起来,奖赏的给玥遥夹了一个鸡腿。覃玥遥乖巧的点头。覃皓之,“……”覃皓之现在觉得担心公主入宫又被人刁难而特地从政堂里回来的自己,真的是很愚蠢。作者有话要说:前阵子牙齿消炎完拔牙了在修养……所以才好久没更……〒_〒第34章第三十四章赵恒刚用完膳,正躺在塌上看兵书,就听丫鬟禀告谢御医来给他调理身子。赵恒手一顿,瞧着书上的白纸黑字,烦躁的将其甩到一边。谢寻桓从踏进屋里头就一直眼巴巴的瞅着他,按部就班假意诊脉就让人下去热药澡水。“老大。”谢寻桓见闲杂人等退下后心急如焚的问道,“如何了?”赵恒瞧他眼脸下一层青黑,该是一晚没睡好。赵恒并非优柔寡断的人,此刻却犹豫起来。“老大?”赵恒叹了口气,一敛眉,直截了当的说了。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直到小厮提示药水熬好了,抬着药水倒进浴桶里谢寻桓才有点动静,可整个人都木楞着,半晌抬起憋红的眼角,气若游丝地说了句公主请用药才出门。赵恒又叹了口气,秉退众人,恢复身量躺进浴桶里。八年多来,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也体验多了昨日才一同喝酒的好兄弟来日却战死沙场的事,也见过很多有抱负的少年人不甘不愿的死去,很多很多,人死如灯灭,仿佛神弹指间扬起的风暴,轻易就卷去千万生灵性命。他们应该都习惯了才对。得知王祁昭大概已经死去,他说不上特别难过,却感觉特别累,又从心底涌起那种无力感。他不想他们死,可他不是神,他也想过变得更强大更有智谋便能减小伤亡,可死的还是死了,终究是拦不住。人一生所求为何,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死前死而无憾,赵恒自问不知,活到今日都是浑浑噩噩得由凭性子决定。小探花似乎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一直在贯彻理想抱负,虽然看起来很傻,却让人轻视不得。一开始他是觉得这人理想抱负未免太丰满,起了逗弄之心,没想到还真对他有了兴趣,虽然小探花对他爱搭不理的,几番纠缠后他竟也慢慢动了心思。若说他现在有何想要的,那便是覃皓之。赵恒泡完药澡,又缩了身子骨,出了洗浴房见大姑姑在一旁等着,见他出来轻声道,“公主,刚刚谢御医说有事先走了,奴婢瞧他面色不愉精神恍惚,没出什么事吧?”赵恒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摆摆手说无事。经由此事看来他得抓紧,免得时光不待。覃皓之正待在书房里看书,正聚精汇神时感到有人在他旁边搁下一碟绿豆糕。糕点诱人的香气,让他稍微从书上移开视线,瞧见公主正笑意吟吟的盯着他。见他抬眸,赵恒讨好的笑着,“相公接着看,我不会打搅你,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一小会。”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到书架,随意从里头抽出一本游记,翻开后就认真看起来。似乎真打算待在书房里。覃皓之能看出公主虽然笑着,眉眼却并无笑意,好似很疲惫,本想着保持距离的,他却开不了口请人出去,覃皓之手指缩紧,垂眉瞧了绿豆糕片刻才拿起一块,口感和甜度都像极赵恒的做法,说起来也好些日子没瞧见他了。“相公在笑什么?”又听公主叫唤他,覃皓之回神,忙摸了摸嘴角,他有笑?赵恒见他呆傻傻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眉眼弯成月牙状,唇红齿白的煞是好看,覃皓之脸腾得红了,借着饮茶挡住了公主的视线,思绪有些凌乱,只能不断告诫自己赵恒是他朋友,赵恒是他朋友,想朋友的时候笑了又怎样?赵恒见他面色微红,却不是生气的样子,也有些稀奇,在一旁坐下,书也不看了,反正覃皓之对他的态度没那么排挤,他便正大光明的盯着人瞧。“……”,覃皓之有些不适的动了动,不做理会不出声。书房里顿时陷入宁静,有淡淡的药香和糕点的香气,午后金黄色的阳光打进来,衬得覃皓之面若冠玉,赵恒姿势也不带换的瞧着他。几盏茶后,覃皓之端不住的揉揉眉头,“公主你有何事?”“无事啊。”赵恒盯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相公生得如此好看,我想多看些。”覃皓之嘴脸抽搐,他一个大男人被人夸好看,并不会开心到哪里去,也没觉得长的好看有什么,还容易惹得一身桃花,他并不喜欢谈情说爱,宁愿这皮相长得普通一点,他好清静自在。赵恒见他又不搭理他,有些不得趣地耸耸肩,瞧见桌上被吃剩几个的绿豆糕,想起覃皓之刚刚那一笑,心间又是一暖,他没话找话的问,“曾听相公说我同赵恒将军做的糕点味道相似,那究竟谁做的比较好吃。”覃皓之一怔,想了想道,“一样。”“就没个高下?”覃皓之摇摇头,瞧见公主还盯着他笑,颇不自在的瞥开眼,想了想又抬眸道,“公主既然无外人在,就别叫我相公了。”赵恒瞧他那别扭劲,笑意更大了,“好吧,覃大人,我一直很想问你,赵恒将军的为人如何?”“不怎么样,纨绔子弟、地痞流氓。”赵恒嘴角一僵,“可我在太平郡时听闻他很多英雄事迹,覃大人又同他交好,想来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才对。”覃皓之一顿,复又抬起黑亮的双眼,两眼轻轻一眨后道,“嗯,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为人义气,不会因功自傲,除了性子顽劣一点,对人对事都很真诚。”赵恒满意的笑了,“你当真这么想的?”覃皓之迟疑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