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沉迷暧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其实何必执着于答案。

她没出声,他也会知道真心话,没有多嘴的必要,车厢重新归于寂静,短暂时间内,便到达她居住的单元楼下。

“谢谢你,就不请你上楼喝茶了。”

反手推上车门,木少倾边往前走,边低头在包里找钥匙,忽然一股巨大的力从往后将她拽过去,胳膊上明显痛感让她忍不住抬脚踹过去,却不见得松懈。

她莫名其妙地看向邵云辉,他一改贵公子的矜持高傲,目呲欲裂,“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我到底哪惹着你了,至于你这么烦我。”

“你疯了吧,我早就说过,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顾漫云找来的,我死都不会要。”

“你凭什么因为这种原因判我死刑!”

争吵越来越激烈,气到沸腾,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从他们嘴里吐出来,邵云辉是真心难过,却还是因为真心喜欢她。

想到自己求而不得这些年,他便失去了理智,直接扒着木少倾的脑袋,想去吻她。

在她极力反抗之下,一个拳头毫不留情便砸到他侧脸,骨骼发出“咔啦”的声响,血腥味淡淡的从嘴角蔓延,有种铁锈的味道。

重力下短暂的晕眩,证实那人的不遗余力。

他抬头,不可置信地望过去,穿着黑色帽衫的男孩正满脸戾气站在木少倾面前,拳头还紧握着不放,在路灯下目光阴鸷,有种嗜血的残忍。

谁都不愿意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认输,尤其是邵云辉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沫,也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看着面前扭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木少倾无奈又头疼,只能叫来保安帮忙分开。

好劝歹劝,她总算是把邵云辉的秘书叫来,带着大少爷去医院看病。

闹剧散场,静悄悄的楼下,蛐蛐发出生命最后的鸣叫。

回头看着那少年,颓废地蹲在台阶上,头发因为打架而糟糟乱乱,因为耗费过多体力,而微微气喘。

她伸手抬起那个尖下巴,明亮的眼睛旁是青紫伤痕。

“说,你是不是跟踪我?”

第14章

开水壶发出警报声,粉绿色壶柄被葱白的手指提起来,蒸腾白色热气嘘到手臂上,有细微疼痛感,下一刻便倾斜将水洒进狐狸玻璃杯。

兑上矿泉水,达到可以直接入口的温度,木少倾板着脸送给客厅里正坐立不安地男孩,“喏,喝吧。”

他小狗眼睛可怜巴巴凝视着她,接过玻璃杯的手背上明显两片红色擦伤,血已经凝住,看上去有些骇人。

察觉到她眼神的停驻点,余江枫也低着头看过去,至此才觉得有点疼。

好看修长的手指,举起来有力而秀气,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jiejie,好痛啊。”

声音就像八月高温下的糯米糍,黏兮兮甜唧唧,他长腿在沙发和茶几的空当里显得拘束,露出半截脚踝,让人很容易想起楼底邻居养的德牧。

样子很霸道,脾气很温顺。

女人总是逃不过这个样子,木少倾盯了他很久,终于败给了那对内双下垂眼,毕竟黑色瞳仁里,满满装着的只有她一人。

认命地从电视柜底下掏出家庭医疗箱,找出碘酒和纱布。

冰凉的黄色液体落在手背的伤口,渗出不明显的痛感,可是余江枫非常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顺势倒在她削瘦的肩头。

下颌骨和肩胛骨碰在一起,坚硬又柔软。

火热的鼻息窜在木少倾的皮肤上,她立刻皱眉将人推开,才发现,男孩的脸蛋有些潮红,耳根也是粉红色的。

伸手摸了摸,额头guntang。

“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烧这么厉害自己不知道吗?”

将人推倒躺在沙发上,她又翻出体温枪,在他耳朵上“嘀”了一声,37.8。

还好,不算高,木少倾暗暗松了口气,拿过一粒退烧药递给他,“吃了,不叫人省心。”

看见她生气,软塌塌的小少年挣扎着坐起来,没有配水,囫囵着把药片直接咽下去,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一起,到处都是亮晶晶的。

那张薄薄的嘴唇下弯,难过地抱住她,“你别生气,我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

余江枫人高马大,打起架来不吃亏,可惜脸上还是挂了彩,嘴角青红一片,却让人觉得不难看,反而因为白瓷似的肌肤而显得妖冶。

那双唇长得非常好,极薄却不刻薄,嫩粉色,嘴角微微上翘。

是有点想让人亲吻的漂亮。

当即,木少倾就差点给自己一拳,这种怪阿姨的想法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出现呢,她握拳干咳了几下,“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退了烧再走。”

余江枫眼睛登时一亮,掩饰不住的笑意溢出嘴角。

他跪坐在沙发上,长臂支撑着半趴的姿势,几撮头发呆呆翘起,湿润的眼睛藏着喜悦和期待……

真的很像德牧啊,桀骜不驯的乖乖仔。

木少倾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揉着他头,“你在木艺屋里睡。”

话音刚落,德牧的嘴角悻悻耷拉下来。

眼睛生动上演了希望破碎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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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最后一瓶牛奶,木少倾打开倒在碗里,侧目问身后如影随形的男孩,“晚上吃饭了吗,家里只有牛奶了,你泡着麦片垫垫肚子好吗?”

手臂自然而然环上她肩膀,又很快被无情打落。

吸了吸鼻子,余江枫委委屈屈点头,“可以,我只是有一点饿。”

牛奶在微波炉里升温,出炉后,木少倾从储物盒里掏出小半袋干果燕麦,稀里哗啦倒进里面,满满一碗。

见状,余江枫眉头忍不住一跳,喂猪吗?

将碗勺放在餐桌上,木少倾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木艺房间里有单独的洗手间,东西你可以随便用,我就先去睡觉啦。”

无情的女人,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余江枫忿忿暗道,舀起一勺燕麦,难吃到皱眉。

三两口吃完,他站在流理台前面细心地清洗,水声在空无一人的室内格外清晰,叠摞放好,面无表情找到木艺的房间。

紧挨着那件卧室的,是另一扇紧闭的门。

忽然口干舌燥起来,傍晚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记忆仍然鲜明,她灵动着踢人,冷漠又干脆的样子,像刻在骨血里的纹身。

抬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闷声,“怎么了?”

下意识,他拉了把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从里面反锁。

巨大失落感汹涌而来,软软的眼神立马晦暗,他舔了舔嘴边的腮rou,不悦溢出语气,冷硬地说道,“没事,跟你说声晚安。”

“晚安,你早点睡。”

这是防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