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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鬼啊你们两个。”孟楹笑出声。兄弟俩齐刷刷愣住。“听见没你女神夸我了!老子生平第一次被夸可爱!听见没!”何书昊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有病啊…”何书瀚简直无语。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我小学的时候就被夸过n次了你现在算个球”。“切。”何书昊翻了个冲天大白眼。孟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你们家小区在哪儿呢?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孟骏一手搭在孟楹的肩膀上。“不远了,我们自己走回去就好。”徐薇笑着开口。“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我的车比较大,能把你们一家人都送回去。外面热着呢,别走了,省得热出一身汗。”何隽浩笑着拍拍孟骏的肩膀,招呼着自己的老婆儿子上车。孟骏打开后备箱,把徐薇手里的袋子放进去。徐薇带着两个儿子坐在后排,何隽浩坐在副驾驶座,孟楹等大家都上车之后才坐进后座,正好靠窗而且挨着身边的何书瀚。他的胳膊很凉。何隽浩报了自家小区地址之后,孟骏乐呵呵地开车往目的地的方向行进。后面的四个人愉快地聊着好玩的事情,孩子们都喜欢听徐薇分享大学里的那些有趣的小段子。孟楹左手食指的指腹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原本以为只是他不小心碰到,谁知道接下来的动作完全让孟楹整个愣在了座位上。和上午坐跳楼机的时候一模一样,左手被轻轻扣住。少年修长而微凉的手指小心地绕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指关节摩挲着,像是在把玩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黑暗中,视觉变弱,而相对应的,某些感觉会变得异常强烈。比如触觉。她甚至在那一瞬间没有挣脱开,而是微微颤抖着下意识反扣住他的手指。何书瀚明显顿了一下,握紧,然后继续和身边的两个人聊天。“mama我跟你说,今天早上在鬼屋里真的吓死我了,白茫茫的一片全是布。一旦掀开那个布,后面指不定就是一张鬼脸,给我差点吓惨。”何书昊瘪嘴。“可能白布就是给你用来擦眼泪的。”徐薇笑着摸摸儿子的脑袋。“mama也损我…”“那怎么没听见弟弟说鬼屋很可怕?”徐薇挑眉。“就是。”何书瀚立刻接话。孟楹差点笑晕。这都一群什么人啊。到达单元楼楼下,何书瀚和孟楹同一边下车,徐薇和何书昊同一边下车。何隽浩下车之后直接打开后备箱,把袋子都取出来。孟骏站在孟楹身边,笑着和一家四口挥手告别。孟楹在单元楼门口的灯光映照下显得乖巧了不少,脸上微微泛红,笑容极其温柔。恰巧是最能让他移不开眼的样子。“那我们就回去了,以后有空的话再约出去吃饭。”孟骏笑着挥手。“好,一定。”何隽浩点头答应下来。父女俩回到车里,孟楹下意识透过车窗去看那个依旧站在门口的少年。他的眼睛里有光啊,难得让她觉得这个少年看起来这么温柔。掌心还残留着他的手掌的温度,那种软软的触感让她记忆犹新。把自己的手指绞在一起,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在黑暗中那种让人心悸到说不出话来形容的奇妙。这个少年啊。那天晚上是她生平第一次在梦里也见到这个温柔的少年,他缓缓走来,手里还握着一盒甜牛奶。把热热的牛奶盒塞进她手里,然后牵着她往前走。十指相扣的感觉为什么会那么清晰,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很明白,这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回想起的时候,孟楹只想狠狠摇一下自己的肩膀。他不属于你啊,傻子。他只是你的男性朋友,还是你朋友的男朋友。至少是你不能随便碰的人。周一回到学校,孟楹意外地发现程智岩整个人的状态好像都不太对劲。原本每天早上看见她坐下就会笑嘻嘻打招呼的少年,此刻懒懒地趴在桌上。“你怎么了啊?”孟楹小心地戳他的背。“头痛得不行。”程智岩并没有抬头,说话还带着nongnong的鼻音。“生病了吗?”“应该就是冷到了吧,没事,你离我远点省得被传染。”“不行,你让我摸一下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别硬扛着啊。”孟楹再次戳他。“真没事。”孟楹强行把程智岩的脑袋搬起来,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眉毛立刻拧成一团。“你在发烧啊!自己都没感觉的吗!赶紧起来去校医室!”“不去。”程智岩重新趴在桌上。“起来。”“不起。”“起来啊。”“我不。”孟楹被他气得直跺脚,把肩膀上的包扔在桌上,干脆揪着他的耳朵强行把他拽起来,拖出了班门。“哎哎哎姑奶奶你轻点儿啊!你让我自己走行不行?我现在是病人啊!需要被照顾的那个!你居然还揪我耳朵!”“现在知道服软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松手啊…”“切。”孟楹把程智岩推到校医室,把这个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按在了椅子上。校医坐在办公桌前玩着黄金岛斗地主,往孟楹的方向瞥了一眼。“什么情况啊?”“我同桌发烧了。”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拿着温度计走上前,轻车熟路地甩了甩,把温度计塞进他的胳肢窝。“等三分钟。”校医懒洋洋地走回桌边坐下,继续打斗地主。孟楹看了一眼腕表,微微放下心。所幸时间还早,一会儿顶多早自习晚个几分钟,没事。“你回去上课吧,我自个儿呆着。”程智岩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那要是你一会儿跑了怎么办?”“我又不是小孩子。”“切。”话是这么说,孟楹还是站在他身边等着。三分钟一到,她立刻让他把温度计取出来,然后交给校医。校医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接过温度计扫了一眼。“嗯…高烧,吊针。”“为啥要打针?这不浪费我的时间吗?”程智岩突然坐起来。孟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程智岩哼了一声,再次坐好。校医起身从身后的玻璃柜子里拿出一只小药瓶和一根注射器,又从旁边的铁柜子里拿出一瓶大大的透明药水。“这么大一瓶啊?”程智岩一脸惊讶。孟楹又飞过去一个白眼。校医把吊瓶准备好,长长的针管扎进他的皮肤。程智岩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个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