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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准备开始前,给大家建议是:先一起看一遍,过掉那些太格式化的,然后六位评委有单独的选择权,在这几天中选出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两位次选,到最后一天集中商讨。其实美术作品,或者该说艺术作品,它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不能以绝对的‘好’或‘坏’来评判。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你认为普普通通的创作,或许在鉴赏家的眼里就是臻品。重明钰的意思很明确,六位评委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以自身眼光和喜好挑选最喜欢,虽主观,但谁能保证真正客观呢?“给真正有天赋的、有需要的孩子们创造去美院学习的机会,这是我们来到这里,必须做好的、唯一的一件事!”重明钰说这话时,重霄注意到身旁的时舟认真得直点头……被老爷子张口就来的门面话忽悠得不能自拔的样子。看着她那双平日有些呆滞的瞳眸,在那一刻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逐渐形成燎原之势。重霄好像看到她独自在画室里的无数个日与夜。天才也需要努力才能成就自己,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置身陈列了那么多那么多作品的美术馆,时舟收起在岛上无拘无束的散漫,收起她中二起来让人牙痒的天真与烂漫。她很清楚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她明白肩上担负着怎样的责任。她会很用心的完成。关于此,重霄不再予以多余的担心,并为他‘曾经担心她做不好’的想法而道歉。*连续四天的评选很快就结束了。按照大赛流程,评委们完成使命,选出‘十佳’和十五名有潜力特点的作品。接下来的整个九月,这二十五名13至17岁的孩子将去往中央美术学院,接受系统化和启发式的美术教学。颁奖典礼设在周二这天下午,于美术馆二楼大厅举行。时舟对‘大家坐下来听领导讲话、颁奖、发表感言、鼓掌’的形式过程并不热衷,勉强坐到尾声已是极限,趁着青少年代表上台发言,坐在前排的她勾着腰提起裙摆,相当诚实的溜了。……然后在楼梯间和抽烟解闷的重霄相遇。“结束了?”男人靠在光洁的墙面上,手里的那点橙色的火光才是他的本体。“都还没到爷爷总结发言,我受不了了要去充电。”时舟语气低且无力,摇着头从他面前经过,径自往楼下去。她口中的‘爷爷’是他爷爷没错,叫得比他顺口多了。至于充电?重霄侧首看了看茶色玻璃窗外没完没了的细雨,再望向朝着楼下去的时舟,语色严肃:“上哪儿去?”在黔城的几天,太子爷身兼‘时画家的私人保镖’及‘重老先生的专属跑腿’,从最初黑着脸不开心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责任感简直不要太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时画家休想没交代就离开。因此,时舟也完成了‘对于两个人一起出行表示开心’到‘他有点烦不想让他跟来跟去’的心路转变。停在1、2楼中间的楼道转折,扶着扶手,冷冷看了重霄一眼,叛逆地:“有骨气你别跟上来。”重霄脸色一变,把背从墙上拿起来,相当没骨气的——跟!*一楼,近万尺的宽敞空间,柔白的灯光从高顶上交错洒落,使这片构成简单的区域始终保持适合观赏的光度。道路被无数白色的木板格挡拼接出曲折的迂回,板面上挂着一幅幅风格迥异的画作。整个展期将持续到十月。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大多数人都到二楼去看颁奖典礼,一楼只剩下寥寥可数的游客。重霄找到时舟的时舟,她就站在一幅另类的油画前,安静的将之注视。之所以让他这个门外汉感到另类,首先因为它的竖版。目测大概35*80cm的尺寸,很长。虽说大赛对于投稿作品没有尺寸方面的硬性要求,但眼前这幅真的很跳脱,尤其它左右两边的画还是中规中矩的大小。绘画风格挺意识流的。按照派别分,或许是跟时舟贴近的印象派?重霄也不能够确定,毕竟不是专业的……他所看到的是,在竖版的画框里,夜空下层层叠叠的摩天大楼堆积在一起,车流涌动成一道道密集而拥堵的光线,斑斓的色块组成那些摇摇欲坠的楼层,冷色调的高光提亮了阑珊灯火,使它们变得鲜活而躁动。悬在画面顶端的那弯下玄月,犹如被谁啃出的缺口,留下锯齿般丑陋的痕迹,那部分竟被细腻的笔触和可以称之为‘绚烂’的色彩精心雕琢。整幅画,深沉忧郁的主色调和那一点绚烂相互成就。诡异,且具有绝对的吸引力。重霄站在时舟身旁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点儿什么?“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中二少女突然提问。她望着画,目不斜视,非常专注的目光,附加一个男人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重霄扫了一眼画的正下方的画作信息——姓名:陈跃然年龄:15岁作品名:“我不知道怎么说。”耸了耸肩,顺从感想道:“不像是十五岁的孩子画的。”他说的‘不像’,是画的感觉,与15岁小孩心境不符合。时舟认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很喜欢。”重霄往前走了一步,与她并肩,“喜欢它的‘闹’?”时舟没有回答,只是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然后指尖克制的停顿在画面中间,倒影出五彩斑斓的大楼玻璃上,“它看起来很闹,但其实是表达对‘安静’、‘内心平静’的渴望,反差很强烈,对我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我移不开眼,第一天见到它之后,晚上睡觉时,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这是时舟个人的喜欢。就像她喜欢重霄,想把他画下来。不过这样的‘喜欢’是博爱的,也是宽容的,不带任何索取与强加。重霄深知这点。“买回去收藏如何?”他提议。“不了。”时舟把手收回来,“画出这幅画的人应该需要它,就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