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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靠边停车一边接起。电话里滋滋滋的停顿了半天,终于有了声儿,“快来救他!”紧接着电话啪的挂了。小九的神经霎时绷紧。那个声音遥远又低沉。显然不是箫古的,那么箫古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车子开得飞快,在一些没有摄像头的路口,小九直接闯了过去,把破旧二手车开到了一百多码。一脚踹开箫古家的门,小九的眼睛都直了。回身赶紧关上门,小九吞了口口水,确定眼前蹲在地上正在撕咬着一块生鸡rou的男人是箫古没错,小九背后发凉,嗖嗖冒寒气。箫古光着上身,那一条条的蚯蚓纹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紫色。不能再拖了,小九偷偷接近箫古,还没叫他,箫古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双眼失去了瞳孔,黑乌乌的。呆滞,凶狠的扫了小九一眼,小九不敢动,箫古看了一眼转头继续啃咬着手里的鸡胸脯rou,一点点血水从他下巴滴落,小九看的眼角一跳一跳的发紧。,慢慢后退,箫古刚才的目光他不想再看第二次。小九正在思考着该不该打晕箫古,照眼前的情况,他真摸不准。就在小九发愁的时候,箫古突然变得朦胧起来,小九这下不敢犹豫了,抓起手里的小椅子就要砸下去。“不用!”和电话里一样低沉的声音平地响起,小九愣了,强自镇定了一下。悄悄把脖子上的小佛像露了出来。一丛灰白色的烟雾围在箫古身体周围,“他晕了!”小九听到那个声音又说话了,慢慢放下椅子烟雾凝聚到一起,果然地上躺着嘴边还叼着鸡rou的箫古,小九赶紧扛起箫古,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的烟雾方向,点了点头。玉珠亮了一下。小九叹了口气,把佛像悄悄塞进了衣服里。连夜,小九把箫古运到了邻市,路上,箫古在后车座一直很安静,没出什么幺蛾子。小九神色凝重,一路闯红灯,饶是如此,本要三个小时的车程也没节省出多少时间。“蓝姑姑,麻烦你了。”小九喘着粗气,把背上的箫古放下,刚爬了二十几分钟的山,小九多说一句话都困难了。站在木床边被称呼蓝姑姑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冷艳女子,对于小九的客气敬重,蓝姑姑没什么表示,把小九拨开,就往箫古看去,二话没说,先来了一针。“出去!”蓝姑姑开口语气一点也不温柔,因为声音软糯冲淡了许多口吻上的尖锐。小九点头,很放心的走出去。所谓的外面就是山路了,小九抽出一根烟点燃,手有些微微抖动,他使劲吐出一口烟,从门缝往里看了看。说了句脏话。“箫古,你特么真死了,看我不每天把你叫上来骂死你。”小九脚下落着三个烟蒂的时候,门轰得打开,箫古被扔了出来。小九手明眼快,连忙扶住。“快带他走,我欠你的人情还给你了。我还不想死!”小九放下箫古扳住快要关上的门,“蓝姑姑,他是我的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小九大声叫着。“他身上中了三种蛊毒,互相制约也互相滋养,我动了其中一种就遭了反噬,我救不了。只能给他压一压,不过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到时他会死的很痛苦。”蓝姑姑的声音轻轻地传了出来,透着虚弱,小九不再纠缠,说了声多谢,背起箫古立刻下山。天上的月亮圆圆的,十五的月亮分外明。山路上小九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你小子没事在鬼节出去瞎转悠,你特么的,真的是。。。”小九发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以前都是你背我,难得我背你一次,你得给面子,听到没有。我已经打电话给陈师傅催他回来了,说来可笑,我就认识这么两个懂点的人,为了你我可是亏惨了。你。。。给我撑住啊。箫古!”小九从来没这么絮叨过。背上的箫古昏睡着,一点反应没有。作者有话要说:☆、压制陈大师在三个小时内接到了小九的三十个电话,当小九的名字第三十一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时,陈大师的高人架子再也端不住了。“你家儿子不相信,这样,等五天后再看。”陈大师噙着憨厚的笑容,瞥了一眼雇主身后皱着眉头明显对他没好感的年轻人。人往外快步走,嘴上仍旧慢悠悠说道,摆足派头。一出别墅的门,陈大师使劲按在还在震动的手机上,接听,“急什么急什么,你打这么多电话还不是浪费我时间,我就回来。”吼完,果然刚才锲而不舍的小九号码安静了。别墅里传来一老一少的吵架声,陈师傅回头看,摇摇头,摸摸口袋里一沓子钱,脚步轻快的直奔汽车站。望着墙上的时钟,小九算了下时间,陈师傅应该快到了,视线转到床上被五花大绑的箫古,小九拿起手机拨打陈师傅的电话,关机。小九懊恼的把手机摔进沙发里。箫古被他背回来后,一开始也没什么,这一小时没到,箫古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龇着牙,红着眼,往他扑过来。小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箫古压回了床上,以防箫古再暴起,小九只好绑了他。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小九就在如何控制箫古怪异的喊声和动作里度过,好不容易箫古睡了过去,他也快挺不住了。这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要是陈师傅再不来,箫古又闹腾,他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了。“来咧,来咧,哎哟,我的腰哦。”陈师傅特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小九扔下烟头立刻迎接,不亚于会见亲爹。“陈师傅,你终于来了。”小九一把拉过叫累的陈师傅,不容他多说,半拉半拖的带他去了卧室。“哎哟喂,哎哟喂,什么味道,死人都比这好闻哦。”陈师傅夸张的在鼻子前直扇呼。“陈师傅,快看看他,上次你看中的那个紫檀佛珠,我给你留着呢。治好他,我白送。”小九瞧这架势立马采取利诱。“哪个就为了你那破珠子才救人啊。你也太埋汰我了。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腿都跑断了,要是救不活我也觉着憋屈噻。”陈师傅老大不高兴哼了一声,不和小九废话,直接走到箫古床边,扒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又搭脉哼唧了好一会儿。“谁这么不要命,练出个这么阴毒的东西,也不怕短命。”陈师傅的面容少见的沉下来,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有没有转圜?”小九一听心一冷,赶紧问。“我治不了。这死全家的法子太狠了,估计你也求过旁人了,我也不能动,否则更糟。况且我对蛊毒这玩意一向躲得远远地,不擅长。如今,也只能尽快去别的地方了。你求的人帮这小子压制蛊毒活跃,我就帮他固魂,免得人还有救,魂先变异了。王八蛋,三尸蛊都弄得出来。小九,箫古是在哪里中招的?我得去看看有没有线索,对解他的毒有用。”小九面露难色,“箫古没和我细说。只说了一些事发经过,好像是立契的时候,有人偷袭,他们去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