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绝色无双[网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么会忘了林谦身上经历了许多普通人没有遭遇过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林谦说。

“……没有。”萧遥忽然不想问了。他现在好好地在他身边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为什么非要去揭开他的伤疤,对他来说,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是不是谁告诉了你什么?”林谦问。对他来说,对方脸上的表情太熟悉了。

萧遥没说话。

林谦说:“不管你曾经听到了什么,他们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从现在开始,听我说。”

萧遥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没有绑架。”林谦说。

“我也不是神经病。”林谦说。

萧遥有预感,他即将听到的会是颠覆他之前认知的,不为人知的被流言覆盖的事情真相。

无论如何,他都相信林谦。

第55章

父母出事的那天,是林谦的十岁生日。

他其实已经没有太多记忆,只记得来的人很多,脖子上的领结让他很不舒服。他很想吃蛋糕,可是爸爸还没有回来。他盯着蛋糕车顶上的两个小人发呆。高高的男人抱着小小的男孩。他看着看着,觉得那个男人有点像他的爸爸。

后来,忽然有人开门进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所有人全都开始往外涌去。

混乱中,有人撞翻了蛋糕车。蛋糕上的小人连着蛋糕一起摔在了地毯上。这下,一点也不像他的爸爸了。林谦看着地上摔烂的蛋糕,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哭了出来。

那是林谦记忆中哭得最厉害的一次,无法遏制的,孩子眼里的悲痛欲绝。

泪眼朦胧的他被人抱着上了去医院的车,可是他没有能见到爸爸。之后也没有。最后一眼,便是隔着玻璃棺木。那个双眼紧闭的男人,脸色苍白,满脸的是缝合线。不像他的爸爸,而像一个冰冷又破碎的人偶。

父母死后是埋在一起的。这两个人,出事当天还在为离婚的财产问题争吵不已,死后却被人当作生死与共的恩爱夫妻到处流传。这个世界是很可笑的。流言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东西。

后来,叔父成了他的监护人,林谦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他开始习惯沉默不语。在那段日子里,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敞开心扉……

“……那个人是褚洋。”林谦后仰着靠在墙面上,发丝随之滑落下肩头,修长的脖颈如一截会呼吸的美玉。

萧遥觉得有些口干,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按捺着继续听下去。

林谦继续说,“我那天生日.你见到的那个人,就是褚洋。”

“我跟褚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林谦没再继续说下去。

儿时的情谊最是珍贵,无法用后来长大后的价值观来衡量。

无论如何,林谦依然记得,他搬去叔父家的第一天,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发呆。灰色的墙壁像是步步逼进的囚笼,让他喘不过气来。然后,他听到敲窗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褚洋在窗外对他笑。囚笼忽然没有了。只有蓝蓝的天空下,那个男孩子灿烂到傻气的笑容,情不自禁地,他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么远的路,林谦到今天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林谦寄宿在叔父家的那段日子,褚洋经常会来看望他。带些有趣的东西,或者只是坐着陪他聊聊天。对林谦来说,褚洋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林谦一厢情愿地以为,褚洋会是他一辈子的朋友。

可是对方却并不想继续做他的朋友。

连看似静止的星辰都在移动,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

林谦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正要往下讲,却被萧遥打断。

“现在呢?”萧遥忍不住问道,“你们现在关系还是很好吗?”

林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萧遥都能一眼看出褚洋的心思,当时的他却可以那样愚钝,直到被人拦在角落剖白心迹的的时候才慌张地拒绝逃离。

“怎么可能会好……”关于褚洋的事,林谦不想跟萧遥细谈,只是说,“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萧遥莫名松了口气。

他问道:“后来呢?”

萧遥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知道林谦后面要说的才是今晚最关键的内容。

林谦说传言不可信,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我去医院看了我的叔父。他全身插着管子躺在在重症病房里,好像是快死了。”林谦忽然聊起了别的话题,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累,“他一直求我原谅他,可我做不到……我觉得他活该,这么死也太便宜他了……”

萧遥赶紧将自己的椅子让出来说,“你要不坐一会吧?”

林谦摆手道,“先让我说完。”

“好,你继续说。”萧遥又坐下来,不自在地换了跷腿的姿势。他有预感,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确实进过精神病院,但是,我是正常人。”林谦说。

他父亲死后给他留下了包括林氏在内的大笔遗产,法律上规定,只要他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得到支配权。随着他一天天长大,有些人却开始急躁,思前想后,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方法去从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手里,抢走他们早就觊觎的一切。只要他确诊精神病,他所谓的继承权就自动转移到监护人手里。

没有绑架,没有别人口中不堪入目的经历,只有更加不堪和可耻的阴谋。

这一切出于人心深处的贪婪。

整个过程,他孤立无援,最有可能会帮助他的褚洋,在这种时刻却选择了缄默不语。

他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对自己的拒绝。在他入院的那段石子,褚洋曾来看过他几次,他不止一次地对他说,只要他回心转意跟他在一起,他就会立刻想办法救他出来。

太晚了,从他保持沉默的那一刻起,林谦就知道那个曾经跑了好远的路在窗外笑容灿烂的的小男孩,已经彻底离他远去了。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也开始谈各种条件。

无论褚洋怎么说,林谦都是拒绝,最后一次,褚洋恼羞成怒地甩门离去,“我倒看看你能忍多久?”

林谦自嘲地,“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人人都说我有病,我的任何辩解都会被当作疯子的胡言乱语。没有人相信,我也没法再去相信任何人。”林谦说,“无论在哪里,都会有指点的目光,那些恶意揣测的目光像是甩不掉的胶水一样让人恶心欲呕,后来慢慢地,我就开始讨厌出门。”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是不值得相信的。”林谦说。

“不,你还可以信任我。”

身上覆上了一个温暖的躯体,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