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难道我曾渣过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沙迁做事向来直接。既然没办法四个人一起吃,沙迁就会选择自己不吃,这样至少除了他,其他人都自在了。

“白念。”李知新迟疑地叫了声,“说起来,你是不是对阿迁有什么误会?”

“对呀。”温故在一边附和道,“你说他故意缠着你吧,可刚刚不也见你不喜欢就走了?这哪里像是要缠着你?”

白念摇了摇头,她跟沙迁之间的问题太复杂,她无处可说:“我解释不清楚。”

可意识却不自觉回想起沙迁刚刚离去的背影,落寞的,孤单的,像是永远都这么形单影只。

白念又想起沙迁刚搬来那阵子,他死活跟她保持距离的模样。她开始去想,是不是沙迁并没有说谎?

他真的有试图不去打搅她?

李知新估摸自己也劝不好白念,只能无奈作罢。他的视线偷瞄向温故,故作随意地笑道:“对了,温故,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温故不在意地洗着她的餐具:“在一家银行做柜台呢,怎么了?”

“哦,挺好的。”

“哪里好了,又累又忙。”温故说着动了动疲惫的肩颈。

李知新干笑两声,又问:“那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

李知新的笑容不自觉咧得又大又灿烂,但这个笑容还没来得及保留更长时间就听温故说:“但快有了。”

晴天霹雳般的答案令李知新的笑陡然刹车,他委屈地瞥了瞥嘴,垂头丧气地坐在原地。

温故莫名道:“怎么了?”

“没。”李知新强行笑了声,把菜单推给她,“你喜欢什么,多点些。”

他想到什么,又不甘心地问:“什么叫快有了?”

温故全然没注意李知新的心思,兀自开始翻菜单:“就两情相悦,快要确定关系但还暂时还没确定嘛。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李知新在心中抹了一把悲愤的热泪。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李知新一边吃一边低头给沙迁发了条信息:【等我回去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吃的?】

沙迁的回复干脆直接:【不用,就吃你之前打包的那份就行了。】

【我之前打包的那份?都冷了吧?】

【能吃就行。】

这对话令李知新不自觉皱起了眉。李知新常常担心沙迁过于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这种仿佛任由自己自生自灭的生活态度在沙迁少年时期就明显,而近两年开始似乎有了越发严重的趋势。就在前些天,沙迁告诉李知新他跟白念表白的时候,李知新曾一度以为沙迁终于有了几分要好好过日子的转变,可怎么知道这才没多久,情形又越发不乐观了。

李知新左右打量白念,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沙迁为什么这么喜欢白念。

他又埋头发起微信。

【我问你哦,阿迁。你现在这个条件,想找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这么喜欢一个心思不在你身上的人呢?】

屋里的沙迁正坐在餐桌上吃东西,经过这么长时间,打包盒里的饭菜早就快没了余温。但沙迁也没心情去挑剔吃的,他怔怔地看着李知新发来的短信,不自觉停下夹菜的动作。

在反复穿越的漫长时间里,系统也劝过他。

何必呢?何必吃那么多苦,何必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就当是谈一场恋爱分手了,现在他要什么样的没有呢?

可是……在沙迁的眼里,还就真没有比白念更好的。

也许这个世界会有很多人愿意喜欢这个穿着高定西装,戴着金边眼镜,偶尔还能谦逊微笑的沙经理,但只有白念,只有白念会拥抱那个困在穷途末路,暴戾潦倒的沙迁。

再也没有第二个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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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温故说要去街道另一边的网红小吃店买些小吃,李知新巴巴地跟了过去,白念则一个人回家。

到达单元楼下时,她看见一个穿着紧身连衣裙的成熟女人站在她家楼下的花坛边。

这是……沙迁的mama?

她顿了顿,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几乎同时,楼道那边传来了沙迁下楼的声音。

白念跟沙迁又撞上了面,沙迁只看了她一眼,很快往前,去到了楼下花坛的女人身边。

白念听到沙迁冲女人笑了声:“你怎么来了?”

与沙迁期盼的态度不同,女人语气不善地抱臂:“微信找你要钱你不给,只能当面说了。你不就是想我过来吗?我过来了。”

沙迁的表情不免升起几分凝重,他解释道:“我没故意不给你。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手头的钱都投进去了,一下子提不出来。”

饶是这么平和的回答却惹得女人气恼了:“什么全投进去了?你觉得我会信?你买房子怎么就有钱?沙迁,你现在赚钱了就出息了是吧?开始拿捏我了?”

白念才听了几句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全然不懂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儿子这种态度。这么久不见,难道就不想他吗?

也不方便一直偷听,白念自己上了楼。

进屋,关上大门。

白念试图开电脑玩一会儿游戏,但心思怎么都沉不下来。

一分神,脑子里就是刚刚沙迁在楼下的眼神。

本就浅淡难得的笑意被女人刻薄的话语给打碎,接而他维持着镇定寡淡的表象,仿佛并没有因此遭受什么打击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副努力扮作没事的表情,令白念毫无缘由地感觉到隐隐的刺痛。

心中莫名升起一些担心和不放心,白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怀着说不清来源的在意去关注沙迁这种情况下的情绪。

上次也是这样,沙迁mama在楼下甩了沙迁一个耳光,她就那样毫无缘由地担心地冲下了楼。

可是,关她什么事呢?

可身体里就仿佛有什么装置让她这么做,好像这么做,才是理所应当的。

白念说服自己不要再想。她倒在沙发上,听着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脑子忽的又发起了疼,之前在餐厅里闪过的零碎的画面渐渐变得清晰。

画面里,沙迁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雨里,僵直的背影看着打伞离去的沙月。

他的眼睛就如同一团死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