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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列的情绪不对,他已经很久没在男孩脸上看到那些神情了。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加百列身前,拜厄斯就突然闯了进来,趁着谁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用西装外套下藏着的琴弦勒住加百列的脖子。“拜厄斯,你在做什么?”富兰克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好友,拜厄斯的耳朵上有干掉的血迹,衣领上也弄到了些许,他带着混身的寒气对富兰克林说道:“我是来告别的,富兰克林。”“'告别'是什么意思,等等你先放了那个孩子!”富兰克林走向拜厄斯。“我刚刚杀了两个人,警察来盘问我关于交响乐团谋杀案,我把他们都杀了。”拜厄斯无所谓地说,他看了汉尼拔一眼,对他们父子的沉默很满意。“好吧,拜厄斯,你先放了那个孩子,你应该去自首。”富兰克林见汉尼拔一言不发,只当他因为儿子被抓为人质而投鼠忌器,自觉自己应该为这件事负一部分责任——因为他早就觉得拜厄斯有问题,却没有去举报他。富兰克林咽了咽口水试图用友谊来说服拜厄斯。“事态已经失控了,别把事情弄得更糟,你还有获得重生的机会,每个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富兰克林慷慨激昂的演讲,他看着加百列,注意到他脸色发白双目无神,在他看来,这个男孩被突如其来的要挟吓坏了,他心生怜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英雄,“拜厄斯你得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你”“富兰克林,我希望你离开。”汉尼拔突然开口打断了富兰克林,他褐色的眼眸真诚地看着他。“待在那别动,富兰克林!”拜厄斯收紧了手里的琴弦,男孩呼吸不畅,发出了低哑的呻/吟。他与汉尼拔对视,视线似乎化成了刀子,富兰克林什么都没感觉到,继续着他的劝导。“你做了可怕的事,但我知道,你是多么希望你没做过这些事,但你已经做了,你没办法改变那些,但你可以改变你现在在做的事,对吧。”富兰克林指着加百列,对拜厄斯说,“不管怎么说,加百列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你也许只是害怕了,你也许觉得你孤身一人”“我不是孤身一人,”拜厄斯推着加百列走近了一步,他对富兰克林露出一个带着恶意地微笑,“这里只有你是孤独的,我,莱克特医生,以及他,我们都是一样的。”富兰克林不明白拜厄斯的意思当他准备转头去寻找汉尼拔时,却发现耳边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你终于动手了。”拜厄斯微笑到,他的朋友富兰克林脖子被扭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僵硬着栽倒在地,“不过,在加百列面前这么做不要紧吗?”拜厄斯注意到加百列身体僵硬,在汉尼拔动手时霍然抬头,下意识地就以为加百列不知道汉尼拔的真面目,他抚摸着男孩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你的父亲是食人魔,他用他的受害者的血rou来喂养你,觉得可怕吗?”拜厄斯其实是说给汉尼拔听的,他观察了他们父子很久,发现汉尼拔对加百列的重视程度超出了想象,他还想着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没能提前去安那波利斯抓加百列会很遗憾,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好碰上加百列临时回来。“其实……我觉得还好。”男孩压低了嗓子,声音竟然意外的让人感到酥麻,似乎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上帝精心制作,无一不拥有魅惑人心的神力。加百列动作又快又狠,他给了拜厄斯一个肘击,力道巨大,耳边听到了对方肋骨上传来的声响,加百列从束缚中解放,他反转身体,长而有力的左腿一个回旋踢踢中了拜厄斯,将他狠狠地砸向了墙壁,接着他上前一步,再次踢向比他壮实得多的男人。这是一副很奇怪的画面,加百列很高,但他也很瘦,纤细的腰肢比女人粗不了多少,胯骨很小,就更别提他那张漂亮的如同天使般的脸,如果他穿女装戴假发,除了喉结,没人能认出他是男人,只会以为是一名身材高挑的模特。而拜厄斯是个身材高大,肌rou发达的中年男人,他的胳膊都有加百列的大腿粗,就是这样,手里还拿着武器的拜厄斯却被漂亮的小男孩打得无力还手。然而加百列受肩膀上的伤的影响,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拜厄斯经验丰富,立刻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反击,锋利的琴弦割裂了加百列的衣服和皮肤,在他的手臂和背部留下一个很长的血痕。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汉尼拔冲了上来,拉开加百列,将他推离琴弦的攻击范围,自己对上了拜厄斯。他们在汉尼拔的诊室里打了起来,比起加百列那些轻盈的,充满技巧的战斗方式,汉尼拔的打斗则要激烈火爆得多。并不是说汉尼拔不如加百列,而是男孩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拜厄斯一开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当受到攻击后,却被步步紧逼,来不及应对。汉尼拔躲闪着拜厄斯的琴弦,被踹了一脚后,他用自己的手臂勾住了琴弦,扑向了那头的拜厄斯,他们在书桌地毯上翻滚,两人势均力敌,拳拳到rou。当汉尼拔被拜厄斯按在书桌上,尖利的裁纸刀快要刺中他时,汉尼拔看向站在一旁的加百列,男孩却只是站着,冷冷地看着他。汉尼拔愣了一下,他顾不得去思考加百列的眼神,生存的本能将他的思绪拉回到这场争斗中,他摸到了桌上的手术刀,将它刺向了拜厄斯的手臂,新一轮的rou搏再次开始。加百列捂着受伤的部位,愣愣地看着,两人越打越狼狈,汉尼拔身上脸上多处受伤,加百列突然感觉那些伤痕非常刺眼,当他们打到他脚下时,加百列突然从身旁拿起一个很重的铜质雕像,狠狠地砸向拜厄斯的头部,将他的头骨都砸得陷了进去。拜厄斯当场死亡,但其实,如果不是汉尼拔运气好碰巧躲了一下,那个雕像砸到的应该是汉尼拔。汉尼拔没有看到那个雕像落下的位置,他只看到他的养子对他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然后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汉尼拔搂住了男孩,亲吻着他的脸颊额头,带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在他耳边道:“待会儿你得跟我好好解释,你肩膀上的伤是哪来。”然后他开始简单的处理现场,用手帕将雕像上的指纹抹掉,又将那个放雕像的架子推到,做成是因为他们的打斗而让雕像自己掉下来的样子。看着他一拐一瘸地走着,做着那些事,加百列走到羽管键琴前坐下,在汉尼拔疑惑地眼神中,弹奏起了曲子。“是小夜曲?”汉尼拔低声的呢喃,小夜曲最初没有固定的旋律,在中世纪,贵族绅士们夜晚去到女士的楼下,在月光下为她们弹奏的带着爱意的浪漫曲调,便被称为小夜曲。加百列为他弹奏这样的曲目,不得不说很浪漫很迷人,特别是在一场战斗之后。汉尼拔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