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天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下官实在无以解释。”

李越把手一挥:“别胡说八道了,本王进去看看。”不理太医,拔腿就往屋子里走。

静慈殿里没半点声音,宫女内侍们一个个都是闭紧了嘴巴不敢大声喘气。李越一进去,就险些被满屋子的怪味顶了出来,再看四面窗子关得密不透风,也不知关了多久都有霉味了,再混上点的什么香和药味,冲得人头疼。李越暗想住在这种地方久了,没病也熏出病来了,随手抓住一个内侍吩咐:“把这里窗子都打开了,透透气。”

内侍战战兢兢道:“殿下,这窗子不敢打开,怕太后着了风。”

李越眉头一皱:“着什么风?这一屋子的怪味,也不怕熏着太后?开窗!”

小皇帝大约是听到动静,几步走了出来,道:“皇叔。”

李越一瞧他脸色也不好,想必是被太后折腾得不轻:“太后怎么样了?”

小皇帝满脸愁容:“皇叔,太后病发得突然,太医们居然都无对策。朕意欲过来侍奉,可百官们说朕正在斋戒之时,不宜出赤明殿。今日还是朕极力要求方能过来。”

李越心里暗骂这是哪一个混蛋官员说的,母子之间还要守什么斋戒?却听小皇帝又道:“朕想此事不能两全,不如将太后移到赤明殿养病,朕还好近前奉事。皇叔看可行得?”

李越温言道:“皇上孝顺,自然是好事。赤明殿到这里也没有几步路,太后移过去也方便。只要太医说可以挪动,叫他们小心行事就是了。虽说是斋戒期间,但孝乃百善之首,皇上孝顺,上天也必不责罚。”

小皇帝得了他的话,脸上顿时放出光彩来,道:“多谢皇叔,如此朕就命人今日便移过去。”

这太后移动自然不是小事,一干宫女内侍立刻忙得不可开交。李越在一边插不上什么手,却也不好意思就走开,干脆就在外面等着。只听里面忙了半天,突然一名宫女失声惊呼。因太后昏睡时尚安静,醒来便是胡言乱语,故此屋子里点了安息香,宫女内侍都轻手轻脚,此时这名宫女突然失声呼叫,小皇帝顿时发怒:“何事慌乱?这般不懂规矩的奴才,拉出去打死!”

只听扑通一声有人双膝跪地,方才那惊呼的宫女颤声道:“皇上饶命,奴婢是看见这个才失声叫了出来……”随即便听小皇帝也是一声惊呼,接着脚步声急响,竟然冲了出来,一见李越,立刻将一物举到李越眼前:“皇叔快看!在太后床褥下发现了这个!”

李越一瞧,居然是个布做的小人,头顶胸口各插着三根细长的针!

第71章一石二鸟

李越疲惫地走进摄政王府大门,柳子丹和莫愁等人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了,一齐迎上来:“怎么样?”

李越苦笑一下,摇了摇头,简直无力再说。周醒在旁低声回答:“不但没有进展,而且还有更坏的消息。”

莫愁紧张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不会有人出来诬陷殿下吧?”

李越叹口气:“倒没人有这么大胆子。只是今日太医们验出布偶身上染了鲜血,推断出是传说中的血咒;而太后的病势,今日又更沉重了。”

莫愁倒吸一口冷气:“血咒!真有这种东西?”所谓血咒,是以下咒人的指血染于人偶上施术。普通咒术只消将人偶毁掉便可解除,唯有血咒,因十指连心,须以下咒人之心血方可解除。换句话说,就是把下咒人杀了才行。

李越苦笑:“血咒这东西有没有都不打紧,问题是方苹左手尾指上恰好有一道新伤。”

莫愁惊道:“难道真是……”话犹未了已经自己摇头,“方皇后已经是后宫极尊,还要诅咒太后做什么?而且,看她也不像这样的人啊?”

周醒道:“可是皇上已经深信不疑。因太后身体不适,这几日都只有方皇后才能入内问安,其他嫔妃一概不见。如今又在方皇后手上验出伤痕,立刻就调遣内卫将丹华殿重重包围,若不是殿下力阻,恐怕当时就要将皇后斩了。”

柳子丹皱眉道:“嫔妃之中自然只有皇后能入静慈殿问安,但那些宫女内侍同样在殿内走动,个个都难脱嫌疑。该是一一调查才是,怎能仓促就定了皇后的罪?若是杀错了人,岂不冤死!”

周醒摇头道:“没有时间了。太后几日水米不进,只是呓语,病势沉重,太医都说危在旦夕,皇上哪里还等得了?已经对殿下说了,若明日皇后无法摆脱嫌疑,就等不得了。”

莫愁低语道:“皇后怎么也是皇上的正室,皇上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心?”

李越冷笑道:“正是他小小年纪,有什么夫妻之情?母子连心,他自然只顾他母亲。只怕这次方苹是难逃一劫了。”

柳子丹思索道:“那布偶殿下仔细看过了?没有什么线索么?”

李越摇头:“没有。缝布偶用的青布是市面上常见的中等料子,后宫之中只有方苹素朴惯了,会用这类布料,其他嫔妃用的布料都十分华贵,这一条也对她不利。”

柳子丹道:“巫蛊之说本是怪力乱神,不足为信。而且既说是心血可解,也不必非杀人不可。太医们再没有本事,不伤人命而取人些许心血想必不难。若取了皇后心血仍不可解太后之病,岂不就说明此事并非皇后所为?”

莫愁点头道:“这话有理。”

李越缓缓摇头:“若真取了方苹的心血,太后的病一定会立时痊愈,到时方苹仍然难逃一死。”

莫愁大惊道:“殿下怎么知道,难道真是方苹……”

柳子丹却是面色凝重,道:“殿下的意思,太后是在装病?”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李越缓缓点了点头,神色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我小瞧了太后。没想到她竟会对方苹下这样的辣手。”

莫愁不解道:“殿下既知道是太后在装病,为何不拆穿她?”

李越苦笑道:“拆穿?如何拆穿?最好的拆穿方法就是拖下去,拖个十天八天太后不死,那什么病势沉重危在旦夕的话自然不验,可是我拖得,皇上拖不得。朝中官员们有什么动静?”这最末一句话却是问柳子丹的。

柳子丹摇摇头:“只有方侍郎上书为女儿辩护,但谁会听他的?高丞相已经上表自咎识人不明,在春祭大典上误推方苹为皇后,以致太后有此一劫云云,正闭门自省,听候处置呢。”

李越面色一变:“好个老狐狸!这种时候他跳出来玩这套把戏,是落井下石,非把方苹置于死地不可了!他上了这种折子,谁还敢为方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