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欲取桂花插满头续】

    自从那天对史子眇做下了悖逆之事后，你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你怕史君醒来后不再温柔，怕史君自此憎恨你。再加上随着时局动荡，绣衣楼变得公务繁忙，广陵事务也繁多起来，你就很少去太一宫和隐鸢阁了，就算去也刻意避开史君在的时候。

    你本以为可以淡化这段记忆，然而，你对史君的思念却越来越浓。直到这天，你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史君，带着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忐忑不安的心思，踏着夜色来到了太一宫。

    史君似乎早已睡着，你粘湿了一个小洞，透过窗子静静看着，想就这样看一看他也好。你的视线勾勒他的眉眼，再往下，结果忽然发现史君被衾之内似乎有什么动静。

    你一愣，他在？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霎时间传入你的耳朵。那是你的心跳声。

    当看到史君张口吐出气息的那刻，你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啊！”史子眇有些惊慌失措，当看到是你，才慢慢平复，坐起身，被衾滑下，露出他的里衣：“好孩子，好久没见你了。深夜前来，是想吃我做的点心了吗？”

    你看着他笑着的脸，以及穿的完好的里衣，难道刚才他什么都没干？

    史子眇说着就要下榻，你连忙走过去，抱住了他。

    “史君，我好想你。”

    连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他的身上依然有着令你感到温暖的味道。

    “好孩子。”史子眇安抚性地拍着你的背。

    你闷闷出声：“史君，在想我吗？”你刻意挨近，发现史君某处并未有异常的反应。

    你忽然想问他，在他的心里，你是特别的吗？是和其他“好孩子”一样的吗？

    你是不是，已经成了坏孩子了。想要让史君永远记住你，想要变成他记忆里最特别的那个。

    史子眇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拍你的背，像儿时一样哄着你：“当然想啊。”

    你伸手摸到他身后，恶劣地问：“这里，也想吗？”

    史子眇的那段记忆似乎瞬间回笼，“别！”

    他似乎才想起来，你曾经对他做出过怎样的事。拍你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忽然觉得，他恨你。

    你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你早就不是那个隐鸢阁里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了广陵王。对你来说，想要什么，就不顾一切也要拿到。江山是，人也是。

    可他是史子眇。是你本该尊敬爱护的长辈。已经背德过一次，还要再背德第二次吗？

    你默默收回了手：“抱歉前辈，是我造次了。”你的理智渐渐回笼，你想，你该离开这儿。可是你贪恋着他的温暖。

    你本以为，你做什么都会被他宽恕。

    史君嗫嚅了片刻，似乎在找恰当的形容词，声音低如蚊呐：“好孩子，你别碰那里……会，会难受……”

    你猛地抬起头，发现史子眇绯红的脸。

    你忽然感到，原来他并未憎恨你。

    原来你一直被他包容着，这个认知让你感到由衷的喜悦，也不顾该不该问，就问出了你为之困惑不解的那个问题：“史君方才，在做什么？”

    史子眇没想到你会这么问，目光闪躲了一瞬：“……没做什么。”

    他下意识不想让你知道。

    你忍不住大胆地问出那个字眼：“史君是在，自渎吗？”

    你认真注视着他一下子变得通红的脸。

    他神色挣扎了片刻：“我只是……磨了磨腿，是……吗？”没由来的羞耻感让他没能说出那个词。

    “史君经常这样吗？”

    他迷茫了。“有时候，会觉得难受。那样能缓解一点……”

    你感到周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原来自你生辰那日，史君就因你起了欲念，却一直懵懂无知。你以为，你的落荒而逃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他会恨你，会讨厌你，会再也不想见到你，然而当你耐不住思念来到他面前时，你才发现，那些你以为的事都没有发生，史子眇依然无条件地包容你，即使你对他做出那样的事，还不负责任地出逃。

    这是不是说明，你在他心里是特别的那个呢？

    你诱哄他：“史君，那是你在想我。”

    “想你？”史子眇怔了怔，很快笑起来，“好孩子，我当然想你，也想辩儿了，你们长大了，都不来看我了，我做的点心也不知道该给谁了。”

    你有些无奈：“不是这个想。”

    史子眇懵懂地问：“那是什么？”

    你不再言语，猛地把他压躺在榻上，一手抓住他的两手按在他头顶，吻他的唇，另一手探进他的里衣。

    你不由暗暗可惜，本想看看他就走，所以什么也没带就来了，结果没有东西可用，只能像你生辰那日一样，用最基础的手指。

    “唔！”你一手放肆地捏着史子眇的粉粒，另一手胡乱抓揉他的软体，在抓揉了数下之后，史子眇终于起了反应，顿时迷糊起来，吐出令你更加卖力的喘息。你看着他闭上的眼，张开的嘴，皱起的眉，两颊的红晕。

    似乎是注意到你在看，史子眇睁开眼，金色的瞳孔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好孩子，我感觉好奇怪……”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不明白。在他的视线里，你的身影逐渐与曾经的你重叠。

    你无奈，他好像从未明白你在做什么。没关系，你可以一遍又一遍教他明白。

    你忍不住想教他最粗俗的话语，不再捏他胸前的粉粒，而是直接挤进他的那里，一边开拓，一边听着他难受的声息，一边埋首告诉他：“史君，这叫cao。我在cao你。你养大的好孩子在cao你……”

    史子眇呜咽起来，前后的城池全都失守，你的动作又实在激烈，再加上你刻意说出来的粗话，四重刺激之下，他上身猛地抬起，抓着你的衣襟颤抖着泄出，你的动作却一点不见停。

    “好孩子别再动了呜……好涨……”他伸手无助地抓住你的手，想要让你停下，却被带着继续。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他只能流着泪，央求你停下：“呜…停下好不好？好孩子……全身都好难过……”

    可惜此刻的你充满了恶劣因子，你想让史子眇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你带给他的痛苦和欢愉，记住你教他的一切。你吻掉他的眼泪，轻声说：“现在我是坏孩子了，史君还会喜欢我吗？”

    史子眇泪眼朦胧地望着你，“你和辩儿无论如何……啊！”

    你猛地又加了根手指。“没有辩儿，只有我。所以史君会怎样？”

    他难过地颤抖，又扯着你的衣襟将你拉得更近：“……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孩子呜……好孩子，我难受……”

    “史君说错了，应该是舒服才对。”你注视着他，“史君，快告诉你的好孩子，你被她cao得舒服吗？”

    史子眇摇摇头：“啊……好孩子，轻点…我…呜…”nongnong的羞耻感让他咬了咬唇，将那个敏感的字眼略过。

    你轻笑，亲亲他红红的脸颊：“史君害羞了？可是你的手还紧紧抓着我不放呢。”

    回应你的，是史子眇的再度泄出，抓得更紧的手，以及他止不住的泣音。

    你凑近他耳畔，轻声说：“史君，你记住了吗？”

    史子眇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但是你知道，即便他有健忘的性子，即便他忘记了这些，你也会在将来的日子里一遍一遍让他想起。

    直到他像生辰那日一样再次晕过去，你这才意识到今晚一时上头弄得太过火，忍不住骂了自己两句。心满意足抱紧史子眇温存的时候，你又无奈地想，下次，一定会比现在更过火。

    就像总是闯祸的坏孩子得到了来自最在乎的人永久的庇护，这次，你不会再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