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忘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小姐似乎已经不可能有好下场了。

“她是疯子吗?只为一点点好处,就帮着别人对付自己的哥哥?”

徐薇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是不是疯子不知道,但肯定是个傻子,问她的时候才发觉,她自己好像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严重,觉得宁先生只要……不被弄死就成。”

燕淮心脏一抽,倏地攥紧拳头,眼神狠戾,低喃道:“真没心肝……”

“她还觉得,这事儿就算发生了,宁先生心软,以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所以跟其他人比起来,情绪还算稳定。”徐薇一边回忆着那个年轻小meimei天真又残忍的话,一边都替宁初觉得心寒。

有些时候,这种来自于亲人的陷害和设计,比外人的伤害更让人觉得狠毒。

“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学生?”燕淮突然幽幽发问。

徐薇心头一跳,连忙道:“二十二岁,就快大学毕业了,已经签约了一个模特公司,但公司不太正规。”

“行,”燕淮的眼神里似乎燃着一簇危险的暗火,“自作自受,自找的……”

他眸色沉沉地看了眼卧房的门,朝徐薇动动手指,低声道:“你这样做,别让他知道……”

……

宁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身体的酸痛减轻了些,但依旧连骨头都是酥软的,陷在床褥里也有一种失重的眩晕感。

“嗯……”

“醒了?”他刚哼吟一声,燕淮就快步走过来,先俯身狠狠地在他唇瓣上吻了一口。

“脱力了一晚上,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只输了点葡萄糖,是不是没力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淮看着这张瓷白的脸上怔怔发呆的表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臂伸进被子,把绵软温暖的身子给托起来。

“燕淮?”宁初还有些愣,脑子迟钝地发懵,晕晕乎乎地喊了他一声。

“哟,失忆了?故意的吧?睡完就不认识了?”燕淮把他放在怀里左揉一下右捏一下,温软的身体摸着手感比揉面团还好,上瘾得都不想停了。

“睡……睡完?”宁初被他弄得头晕目眩,手腕软塌塌地搭在那双环着他作怪的手臂上,一些零碎的画面逐渐连接成片段,稍微清醒点的脑子终于想起了一些事儿,苍白的脸上晕出一抹淡粉。

“好像是、是睡了……”他磕巴地低喃,软着身体,连抬头抬眼都有些费劲儿,“我喝了杯酒。”

“别想了,反正你睡的是我,得对我负责,”燕淮扶住他的后脑,让他晕得不那么厉害,“现在先吃饭,不然你又要睡过去了。”

床头的海鲜粥一直煲着,飘散而出的味道是宁初喜欢的,身体除了酥软昏沉,没有其他黏糊的感觉,还穿了件不知道哪儿来的棉质睡衣,干爽得很,他仔细想想,现在该做的事的确是先吃点东西。

可稍微一动就犯了难——手腕连抬起来都费力,这怎么吃?会洒一身吧?

他看了眼燕淮,偏偏对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心情颇好地噙着笑,把他抱起来靠在床头,舀了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粥,好整以暇地捧到他面前:“吃吧。”

宁初动了动手指,看着他不说话。

面前这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目光交织,像夹杂着电流,宁初看着看着,就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那些缠绵悱恻的瞬间仿佛还在上一秒,身体上浅浅的红痕也在提醒着他都发生了什么。

他借着台灯的光,看着燕淮眼下淡淡的青黑,垂眸低声道:“故意的吧,是不是就想我求你?”

“什么?”燕淮淡笑着摇头,“听不懂。”

“……要哥哥喂。”

“你说什么?”燕淮听着这声轻软的嗓音,一时间有些发愣,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妥协服软。

宁初伸手勾了一下对方端碗的手,直视过去:“要哥哥喂我,我没有力气。”

那眼神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燕淮在这波安静的注视下,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罪恶感来。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气:“喂就喂吧,以后身体不好的时候记得少撒娇。”

“为什么?”

“因为更想欺负你。”

“可你以前大多数时候都能忍住,以后也可以。”宁初无辜地眨眼。

“……闭嘴吃饭。”

宁初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粥,看着厚重的窗帘,蹙眉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只给剧组请了两天假。”

“圣诞节,晚上九点多,”燕淮等着他咽下去,又慢悠悠喂了一勺,“我会让人帮你请假的。”

“可是……”

“不着急,耽误的时间我会赔钱。”

一开口就被打断,宁初古怪地看他一眼,忧心忡忡:“还有……”

“你昨晚被人害的事情我也会处理,你别瞎cao心。”

机械地咽下一口粥,宁初怔怔地顿了一会儿,又松了口气地喃喃道:“还有你……”

“还有我弟弟过生日被放鸽子那事儿是吧?放心,燕球球昨天就四岁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应该提前感受一下人生中被鸽的痛苦。”燕淮说得漫不经心又理直气壮。

“……”

“天啦哥哥,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宁初缓了一会儿,歪着头笑盈盈地看他。

“什么本性?”燕淮也跟着笑,他喜欢看宁初笑,会让他整颗心都暖暖的。

“蛮横!”

47好乖啊

喂完了饭,宁初又开始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身体软着就往被褥里滑,等燕淮洗完澡出来时,那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又已经闭上了。

燕淮调暗了卧室的灯光,屈膝上去,蓬松雪白的天鹅绒被子霎时压得塌陷了一块儿下去。

他动作顿了一下,琢磨着为什么宁初躺在里边的时候,就跟没有重量似的,层叠松软的被子像座雪山,都要把这人给埋进去了,自己上去时,这雪山就塌了。

他在面对宁初的时候,似乎总爱想这些无意义的事。

晃了晃脑袋,燕淮沉着脸,把微信里一小时前重新收到的一条心理医生的信息扫了一遍,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