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养大魔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去想被他们特意丢弃在原来居住的那个村庄的朋友家的孩子怎么样了,毕竟已然是自身难保。

“国难当前,你们这是要往哪儿逃啊?”领头的凶狠男人,一脚踏在路边的大石上,手随意的放在曲起的腿上,目光散漫的略过面前的人们。

“都是东良国的百姓,即便是力量再小,也该为国家尽一份力,你们在场的男人,就去充军,女人……”他说的冠冕堂皇,笑的猥琐不已,“当然也可以为国做不少的事情,毕竟兄弟们打北冕国和昏君的军队,也很辛苦的,是吧兄弟们?”

他带来的人自然是大声笑着,附和他。

薛伯春脸色发白,磕磕绊绊倒,“你、你们这是胡说八道,鄙人儿子才八岁,如何上的了战场?国破家亡之时,你们如此行径,非君子之行。”

“胡说八道?你要和我们讲道理?”男人朝着薛伯春的方向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天,在这条路上,老子就是道理,穷臭书生。”

他眯了眯眼,“你两个孩子,倒是细皮嫩rou的。”

这话不假,薛伯春的妻子可以说是一个溺爱孩子的人,什么好的都留给自己孩子,即便是在乱世,他们也被养的白白嫩嫩的。

就在男人准备伸手拉他怀里的小女孩时,百姓中一个青壮男子冲向了他。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些土匪!”

他手里握着一个木棍,朝男人狠狠劈了下去,男人抬手用手臂挡下了这一击,眉头都没皱一下,抬腿就把青年踢了出去。

被踢出去的青年一下子就被其他土匪围了起来,对他拳打脚踢。

领头男人甩了甩手,神色不虞的看向在场其他人,指了指那个挨打的青年,“你们记住那个人,原本今天你们都能留下一命,可惜因为他,老子不想留你们了。”

他抬手,其他人就拿着武器,朝其他人靠拢。

他们并不是立刻上前杀人,而是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像是在享受不能反抗的百姓们困兽一样的惊骇、恐惧和害怕的表现。

“找到了。”

人未现,声与冷风先至。

疾风如有生命一般的绕了一圈,把土匪们吹的七倒八歪,手上的兵器纷纷落地,发出并不整齐的响声。

领头的男人也被这阵风吹的睁不开眼,等他们再站定时,睁开眼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女子站在百姓的面前。

袍边缓缓下落,掩在她的赤足上,黑色长发吹在身后,随风晃动,她手边站着一个小不点儿男孩。

男人在看见她的脸时,不禁惊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升起警惕——她出现的时机和方式太不寻常了,更何况,在这穷乡僻壤,怎么会有这么水灵的姑娘。

他做了个江湖上的手势,粗犷的声音低了些,“不知道姑娘是哪路的英雄好汉,为何而来?”

白瓷不欲多言,她出来找闻涂的时候途径了好几个地方,在路上看见了不少这类的“起义兵”,恶的纯粹,只要是站在欺侮百姓的队伍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她正打算抬手像解决村庄门口那几个北冕国士兵一样把这二三十来个土匪给解决了,可目光忽然瞥见了身旁的闻涂,动作顿了顿。

还是……不要那么血腥?

白瓷看向对面的男人们,声音冷冽,“为取你们性命。”

话音刚落,冰蓝色雾气出现在他们周围,眨眼睛土匪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头重重的砸在地上的声音,听的人都觉得疼,但他们永远也不会觉得疼了。

“便宜你们了。”白瓷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只有闻涂听见了,抬头看她。

白瓷垂眸与他对视,眨了眨眼,声音很轻,“他们睡着了,但再也醒不来了。”

闻涂似乎已经接受了她是个妖,或者说修灵者,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

白瓷转身,“不要往东良国国都逃了,皇帝都往南方跑了,你们往南走最多半天,会看见一支东良国的军队,是你们国家重新出山的老战神带的队伍,很安全,会庇护你们。”

“多谢仙人相救。”他们纷纷想要下跪,只见没什么表情的貌美年轻女人一抬手,他们就发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于是又连连道谢,把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连连感叹他们遇见了仙子。

白瓷指了指天,“天色不早了,赶紧走吧。”

“多谢恩人。”

待他们去收拾自己那被土匪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白瓷走向薛伯春一家人。

“如今救你们一命,又为你们指了一条生路,当是报答你们这三年对我徒弟的养育之恩,日后你们与他再无关系。”

白瓷原以为她这徒弟可能是“圣母型”人格,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人家虽然不爱计较,但也是分的清清楚楚的,这个“了结恩情”的法子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如果他们死了,就为他们报仇,收尸;若是还活着,就给他们指一条安全的路,至于他们走不走,怎么走,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白瓷高挑,与他们说话时眼神冰冷,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薛伯春擦了擦额间的汗,忙不迭应道,“这、这是自然——”

“自然不行!”他的话被从他身后走出的妻子打断了。

“三年养育之恩,不是这么轻易能报答的,他健健康康的长这么大,不都是多亏了我们家?”女人叉腰,声音尖锐,“你必须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保证我们一家人平安,这事儿才算完了。”

白瓷扬眉,目光扫过她,女人对上她的视线,气势骤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你如果要算的这么清楚,也不是不行。”白瓷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当初闻涂带了多少银钱到你家,这些银钱都用来干什么了?一笔一笔,你不如清楚些告诉我?”

女人梗着脖子,刚要开口,白瓷又道,“最好不要对我说谎,否则你们一家人……呵。”

女人闭上嘴不言语了,略略低头以掩自己脸上心虚的神色。

她往前走了一步,声调微扬,“怎么?哑巴了?”

薛伯春面露愧色,忙道,“多谢姑娘相救,就如姑娘所说,闻涂日后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是鄙人的过错,愧对好友托付,闻涂是个好孩子,愿姑娘善待他。”

白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好歹忍住了才没出言相讽。

这会儿知道打圆场了?刚刚他妻子蹦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话?现在知道说“愧对好友”了,以前他妻子欺压闻涂的时候他又为什么不阻止?

懦弱,无能。

闻涂一直安静看白瓷跟他们交涉,直到此时,才往前一小步,对薛伯春夫妇行了一礼,“多谢薛伯伯薛婶婶往日的照拂。”

面对闻涂诚恳的道谢,薛伯春再怎么也难免觉得脸上臊得慌,匆匆应了两句,就拉着妻子孩子离开了。

白瓷跟闻涂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步离开。

“师父,您怎么知道薛婶婶克扣了当初我带的银钱?”

他只告诉了她,当初父母给了他钱,让他来找友人,旁的可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