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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风,“十五文钱。”蒲风啊了一声。李归尘解释:“我用我帮你卖书的钱请你吃rou。”蒲风又是一愣,不解对面之人为何如此厚颜无耻,最后还是因为怕被老板嫌弃而掏了钱袋。回家路上,花生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继续偷着小白菜,而李归尘全然不知,只是看着蒲风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不用谢我。”蒲风走在前面,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为什么会觉得如此蠢人会深不可测,随手扯下了一根柳条。李归尘笑意更深,“rou是买给你做红烧rou的,我吃菜叶面汤就行,真的。”蒲风看着李归尘那无比诚挚的目光,忽然倒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然而这种念头只持续到了晚饭后。蒲风评价,房东大人的手艺是极好的,红烧rou也是堪称人间极品的,软红酥烂,甜咸不腻。但这样的好事她一辈子也不想再摊上一回。古人讲:“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是有道理的,哪怕那rou是你自己掏钱买的。只可惜,蒲风是半夜哆哆嗦嗦站在敛尸房门口才悟出的这个道理。吃晚饭时,李归尘便嘱咐蒲风多吃些,一会儿要去帮张渊大人查案。蒲风看着天色已经要暗了下来,虽然心底有一点不祥的预感,但更多的是一种马上要夜行辑凶的新鲜神秘。她虽是个卖弄笔杆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写了太多传奇的原因居然对这寻凶断案异常热衷,且她一向自认是个知恩图报还是涌泉相报的那种有品位有情cao人士,自然不会吃了李归尘做的饭便抹抹嘴上的油溜了,遂想也没想满口答应。路上,因着李归尘背了一大包东西,两人又是步行是以行进极慢,蒲风叽叽喳喳,问着李归尘此行去哪,还有自己想不通的诸般疑点,李归尘只是静静听着,最多接一句等会就知道了。两人从城郊入了京城繁华之地,走着走着又愈发荒凉,月快升至正空,约莫着已到了子时。蒲风心里开始打鼓,直到看到前面一片空旷中出现了一排房子,檐下又挂了许多随风摇曳的大白纸灯笼,有一人身着一袭墨蓝长衫静候在灯下,蒲风只觉汗毛直立,登时就打算掉头就跑。白灯笼火光昏暗,映着“大理寺钦管敛尸房”的破旧牌子,蒙了厚厚一层尘土。蒲风被李归尘拽了袖角,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此地毕竟是大理寺重地,咱们两个草民,帮人查案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吧。再说了,既然是我愿意跟你来的,又不会跑。”她说着还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李归尘没做声,手上倒是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而灯下男子已看到他二人走了过来,笑着与李归尘点头致意,望向蒲风的眼神却颇有几分同情神色。夜风森森,蝙蝠围着敛尸房来回盘旋,蒲风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色低沉行礼道:“张大人,此案大理寺已受理,验尸的事,就不用交给李先生了吧,学生那日堂上,无非,无非信口胡说罢了。”“哦?”张渊引着他二人边走边低声道,“不是验尸,只是来找证据罢了。”而蒲风也没多想,听罢长出了口气,这才擦了擦一额头的冷汗。张渊日里已记清了直通张二条尸体的路线,现在已是午夜,看守的刘伯嗤嗤打着轻酣,三人自后门穿过堆积在两旁的一应残破棺木,行至西南角落。由砖头垒的台子上架了门板,上铺麻布覆着白单,头前点了一盏瓦罐的小油灯,躺的正该是张壮。敛尸房内本就满是陈腐异味,张壮死了已有六日,不同于那日初审,如今的六月的天气里,尸身已开始微微腐烂发胀。虽早做了防腐的处理,但尸臭混杂着白灰炭火及酽醋的味道,更是搅得人腹中翻滚。蒲风微微颤抖,挑着灯已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回过头来才知李归尘自家中背来的大包袱有什么作用。包袱放在旁边棺木上,小白麻布包卷开,里面是大小剪刀,白布方巾,一摞切得薄薄的生姜片还有针线。蒲风虽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敢多言,她只是越来越好奇为何李归尘这般无所不知。而张渊大人在这功夫儿里,已就着小油灯引燃了自己带来的几盏灯,虽然同样都是灯,可张大人的却较之异常明亮,更奇的是发出的火焰竟是奇异的青绿色,可见也非寻常之物。蒲风一瞬间觉得自己来值了,这都是见识啊,都是见识!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预警!第5章掏肠·下李归尘继续蹲在那里摆弄东西,再站起来时,蒲风不禁笑出了声。他一脸严肃,鼻孔里居然塞了两卷姜片,鼓囊囊地将鼻子撑了起来,这实在是……“哈哈哈哈哈……”蒲风笑出了眼泪,忽然觉得在这个时辰这个地方自己这种行为不是很好,捂着嘴刚要憋回去,李归尘忽然面无异色地卷了两片大姜片径直塞到了她鼻子里面,沉声道:“忍着点,一会少用嘴喘气儿。”“好了,这下笑不出了。”张渊打趣。姜片本就辛辣,骤然跑到了鼻子里,熏得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蒲风就像是霜打了的大茄子,一言不发站在那,任由李归尘给她套上了粗白麻的罩衫,带了厚重的面巾,又拿什么湿布给她擦了手,凉凉的,可能是酒,但可惜被生姜堵着鼻子闻不出。那罩衫穿在身上居然还算得体,蒲风皱着眉,心想此物绝非李归尘的,倒像是给自己量体裁衣的,那自己岂非被那家伙暗算了?暗算让她来破此案?这事儿依旧说不通,蒲风觉得想把身边的所有事情全部相通的确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大家鼻子里都塞了姜片,说话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张渊也不知从哪掏出了本簿子,舔了舔笔尖,弯腰凑到一脸苦大仇深的蒲风面前道:“小兄弟,谁都有个第一次,你就想眼前的都是rou摊上摆的,就没那么恶心了。”“不是说,不验尸吗?”蒲风天真道。“话是没错,就是在尸体内外找找证据。”张渊颔首。李归尘瞪大了眼看了张渊一眼,张渊还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错。而蒲风现在还没见到尸体,本就是害怕多过恶心的,听了张大人的劝导,又想着晚上就着大白米饭吃了小半锅红烧rou,顿时心口返上了一口油腻酸水,脸色煞白了起来。红烧rou的确不是为了恶心她的,主要是这东西吃进肚子里十分扛饿。李归尘本想帮她拍拍背,手却顿在了半空,最后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你若是实在怕,放下我来。”蒲风觉得他那话说得不像哄她,眼里转着泪珠本想应了,抬起头来看着李归尘,却发现他的样子比她看起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