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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严重的处罚。”伊恩抬起头,中校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上校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被胁迫的?”“当然。你的手下胁迫他解除一个犯人的手铐,我希望在你说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也能告诉我,那个拿枪威胁上司的士兵是谁?或者说是哪一个带头的。”“他们是为了救我,不得已才那么做。”“你是说在那些士兵眼里,你的命比克莱夫上校更重要?”“我没有办法控制别人的思想,如果这是他们的想法,我只能说很遗憾,银灰小队的士兵和克莱夫上校的感情不太深厚。他们并没有伤害上校,只是请他从权,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中尉,我们是军人,我们可以有感情,但必须服从命令。”史卡德坐在桌子上,像个痛心疾首的朋友,“那个人在哪里?”他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他跑掉了。”伊恩回答,“我们也正在找他。”“我猜到你不会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不过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一个病毒免疫者,克莱夫上校正在对他进行疫苗研究。”“病毒免疫者。”史卡德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错,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个普通的免疫者,他的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题。”伊恩当然想过,他一直在想诺尔的事。“他的身份和来历,为什么会被列为A级监禁对象,还有那个神秘编号。”“我不知道。”“我相信你的确不知道。”史卡德说,“所以我们对现有线索做了一些调查。”伊恩听到一阵扑棱声,是那只墙上的飞蛾展开翅膀扑向天花板的顶灯。史卡德对这只飞蛾的关注似乎更胜于眼前的受审者,他对着飞蛾凝视了一会儿。“它停在灯上。”史卡德说,“可怜的家伙,不是因为喜欢光,它只是被人造的灯光和火焰误导了。”“你们调查到什么?”伊恩不为所动。“中尉,你很冷静,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但在这个房间里,只能由你告诉我答案,而不是提问。”史卡德再次低头望着他,伸手握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他的手劲不小,在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绝对力量是最有效的。“他逃走了。”伊恩仍然这样回答。“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这是个很难回答得天衣无缝的问题,任何一个答案都会有绵绵无尽的后续需要填补。伊恩说:“半路上。”“这种文字游戏对你来说很不明智,只会带来更多麻烦。”史卡德说,“如果他一离开城市就逃走,你应该立刻回去向克莱夫上校报告。如果不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人单枪匹马和一整个武装小队抗衡,双方又相安无事地走了那么远的路?”他没有提追踪器的事,伊恩也假装不知情。“确实难以置信。”他说,“但这就是事实,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你被他劫持了。”“是的。”“你们中途还闯入以撒罗克基地,获取了远超于一支守备小队拥有的武器装备。这也是在你被劫持胁迫时完成的吗?”“是的。”伊恩毫不犹豫地回答,下定决心绝不配合,也不会再吐露更多和那个免疫者有关的情报。史卡德不禁怀疑他究竟得到多少信息,其中又包含了多少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否则他和银灰小队为什么要抛弃所有,孤注一掷隐瞒那个人的下落。“我原本以为心平气和地谈话可以解决问题,找到那个免疫者对你和整个银灰小队的处罚都会减轻,毕竟现在军队人数不够。”史卡德说,“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中尉,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和整个人类作对。”“你们已经确定他可以拯救全人类?”“只是有这种可能,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史卡德意识到伊恩比他想象的更敏锐,“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他,你知道那对你意味着什么。”他言尽于此,默默地等了几秒钟,确定伊恩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给他任何积极的回应。“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史卡德无限失望地说。中校离开审讯室,关上了唯一的灯。他打开门,那只停在灯罩上的飞蛾扑楞着翅膀飞向门外,外面的灯亮着。它离开了一个牢笼,又扑向另一个,它被光线误导了。审讯室变得一片漆黑,阴冷像沉积在湖底的淤泥一样将活人包围,老旧排风扇发出的转动声听起来十分诡异。黑暗令人浮想联翩,黑暗是所有邪恶恐怖之物的来去门,身在黑暗中,人们总是能感受到无穷的压力。这是伊恩面临的第一道考验,黑暗只是暂时的,为了让他感到孤立和无助。他强迫自己休息,一分钟也好,但这样的时间不多。他们很快就开始审问他,把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布袋套在他头上,即使亮着灯也不能看到一点光,接着再把他绑起来按进盛满污水的水池。这些不能喝的脏水用来拷问刚刚好,每次他被呛得喘不过气时,他们又把他拉出来,让他一边咳嗽一边考虑片刻是否愿意合作。他始终什么都不说。除了针对他个人的审讯之外,史卡德采取了一些更狡猾的方式,每隔几小时就更换不同的银灰小队士兵参与审问,如果伊恩肯说出实情,他的手下就能免于遭受相同的折磨。然而令中校失望的是,银灰小队的每一个人都和他们的长官一样,无论暴躁冲动的罗比还是温和谨慎的雷吉,以及其他性格各不相同的队员,在面对拷问时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史卡德毫无办法,他明白伊恩和银灰小队是经过抵抗拷问训练的军人,身体上不可逆转的摧残只会加速导致他们向死的决心。他开始考虑杀掉几个人来击溃伊恩坚固而永久的防线,但不能cao之过急,得把这个过程变得漫长一点。伊恩感到周围的人暂时离开了,他的鼻腔里还弥漫着污水的气味,头发上的水正缓慢往下滴落,落在膝盖和地板上。他感到很冷,内心却十分宁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