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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不知道怎么打开。李二强以为她渴了,力气小拧不开瓶盖,迅速上前为她拧开了瓶盖:“这就对了嘛,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别瞎搀和了。”赵时宪立在原地,看着被拧开的瓶盖,似乎有些豁然开朗。原来是旋转开的啊……甚是神奇。这种想法很好,便于携带,如果南呈王朝有这样的瓶子便好了。然后并没有搭理李二强,转身将那瓶水倾斜放置,缓缓倒进桌子摆放很久的砚台中,开始研墨。因为这个场景比较重要,所以一旁既有笔筒也有砚台,只不过它们都只是用来装饰,并不会实际用到,道具组为了省钱,就买了最廉价的那种,所以……非常不好用。但是难不倒专业人士。为了省时间,赵时宪直接用了来回直推的方式,大拇指和中指捏着墨块,食指则顶住了墨块的顶部,一看就是极其熟练的人。很快便研好了,赵时宪走到坐在桌子面前的应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怪异的龙袍,嘴角一抽。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麻烦让让。”可算是把所有大头都给得罪光了,周围看戏的人脸上都带着变化莫测的表情,等着看詹茵茵接下来出丑。应缜却并没有为难对方,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让到了一边,然后笑盈盈看着她。“场记meimei请。”邵导的脸色一直很黑,他已经再三强调让她不要当众出丑了,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她这么不识相,非要整个组都看她的笑话才满意,也好,就让她吃一次亏,长一次记性好了。正犹豫着要不还是再制止一下惨剧的发生,一旁气定神闲的少女已然蘸墨,将左手掌背平垫在了右手的腕下,悠然提笔。邵导又是一声嗤笑:架势挺足的嘛。柔软的毫端轻点。空白的宣纸上多了一行字。“臣聞帝王之臨馭宇內也,必有經理之實政,而後可以約束人群,錯綜萬機,有以致雍熙之治。”众人皆懵。少女继续落笔,不加思量,洋洋洒洒。“必有倡率之實心,而後可以淬勵百工,振刷庶務,有以臻郅隆之理。”邵导惊呆了,不敢置信地走上前去,望着纸上鸾飘凤泊的纵逸字迹,好像要将那张纸盯出个洞来。因为邵导前后表情差别太大,很多人都不自觉围了上来,其中有两眼放光的李二强,目瞪口呆的道具小哥,就连场务们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讨论个没完。“我的妈呀笔都要飞起来了……”“小詹以前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不太清楚,好像是个普通的二本?”远处给跟组演员化妆的化妆师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过来凑热闹。“她好像不是看着文章誊写的吧?”有人将头凑了过来,好像在检查桌子上有没有放手机什么的,却发现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女孩的目光也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笔尖,没有看别处。“难道都是现场直接想的,还是事先背过?”“谁能给翻译一下这些句子都是什么意思?”“首先……你要认识这些字。”“卧槽场记居然这么深藏不露,以前怎么没发现?”“说真的,道具今天算是走大运了,不用回家挨总导演骂了。”叽叽喳喳,男声女声都有,你一言我一句,嘈杂一片。赵时宪充耳不闻,飞快落笔。“立紀綱,飭法度,懸諸象魏之表,著乎令甲之中,首於巖廊朝寧,散於諸司百府,暨及於郡國海隅,經之緯之,鴻巨纖悉,莫不備具,充周嚴密,毫無滲漏者是也。何謂實心”在众人的视线里,那少女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场,尽管站着,背影仍旧挺得笔直。下笔行云流水,那些刻意婉转的字迹中仍旧带着难以忽视的苍劲之感,如同俊逸勇猛的侠客拥着袅娜的美人,又如同强劲的北风中挟裹着火红的枫叶。用铁画银钩来形容绝不为过。这样的笔力,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绝对做不到的。众人的眼神震惊又诧异,心态则由看笑话……变成了围观大神。邵导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睛一直盯在那张纸上,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无语,十分复杂。应缜穿着天子朝服站在一旁,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一个收势。少女终于停笔,抬起头来,那一刻的面容,柔美与英气并存,骄傲与淡漠共生,生生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时间太紧,凑合用吧。”就算是再外行的人也不得不感慨了。凑合这个词……也太自谦了。作为一个只出现几秒钟特写的道具,它的完美程度,几乎达到了收藏品的境界,简直配得上“杀鸡焉用宰牛刀”这句话。有人看了一下手机,出声:“十五分钟……”再次鸦雀无声。这一次的安静,却比刚刚更要严肃了许多。(注:卷子内容引用赵秉忠的状元卷明万历二十六年状元赵秉忠的殿试卷,是目前大陆唯一的殿试状元卷真迹。)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少知”,灌溉营养液1读者“青不渝”,灌溉营养液10读者“晏如许”,灌溉营养液10读者“浅依”,灌溉营养液10读者“迷”,灌溉营养液2读者“策马南行”,灌溉营养液2读者“”,灌溉营养液1读者“策马南行”,灌溉营养液15读者“籽籽籽籽籽~”,灌溉营养液20花浅路扔了1个地雷男友力max蒜仔扔了1个地雷籽籽籽籽籽~扔了1个手榴弹a244扔了1个地雷晏如许扔了1个地雷青不渝扔了2个地雷醒醒不要醒扔了1个地雷浅浅笑的海儿扔了2个地雷爱你们!!么么啾~~☆、chapter8chapter8所有人都在茫然四顾的时候,赵时宪忽然又开口了:“落款写什么?”他只是答应帮那姑娘解决问题,却没有弄清楚具体的情况,文章写完了,却还没有落款。一旁的道具小哥先开口了,虽然惊讶,却极其热情:“当然是’赵时宪’,小詹你连男主角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男主角……那是什么?赵时宪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说话的人,素昧谋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犹豫,最终却还是题了上去,刚写完,忽然觉得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