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终都未曾说过他是如何死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

白问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确实如此。

“所以你说,贺氏或有杀人之嫌?”

“极有可能。”魏央将所有的一切展开说道:“孙氏一家避难,应该是在林双玉昏迷之后,在此之前唐叔应是还活着的。

贺氏称‘坐船’而逃,孙关一家既已离去,能给这二人撑船的怕也只有这位唐叔了。

既是一同上了船,如何没能回到贺府呢?”

“难道没有可能,孙关辱了林双玉,唐叔因护主而死?”白问月疑声。

魏央既摇头,又点头: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笃定林双玉并未失身。

否则以他们口中这位唐叔的习性,眼见主子失洁,定然会以死相拼。

但他绝非死于孙家人手中。”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问月起身。

四目相对,他反问道:“以贺氏的为人与能力,试想唐叔死了,她会拖着林双玉一个累赘潜逃?”

“她不会。”白问月答的肯定。

“她也没有那个能力。”魏央连鄙夷也不屑多说两句。

他淡淡总结:“所以唐叔绝不是死在她们上船之前。”

无论是带着昏迷的林双玉翻逃,还是一路奔走至泗水河,这些环节里,都缺他不可行。

白问月陷入了深思,将前世一切有关贺氏的回忆都拼凑一起,每一处皆都力证魏央所推测的每一个字。

属实。

他人不在当场,也不像她知晓所有前因后果,却能抽丝剥茧,一点一点揭开真相。

“到你了。”魏央出声提醒。

回过神来,白问月缓缓又重新躺下,示意他继续按,

“我说的,你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丝半毫。

这贺氏空有心谋,却无谋心。三言两语便把一切都暴露了个干净。”

魏央赞同地点了点头,问道:“可这毕竟是推测,需要确切的依据?”

“依据?”白问月笑了笑,一副反倒怕你不问的样子:“亲生儿子下狱,她这样有恃无恐,一副对谢欢有所了解的模样。”

“这些暂且还可撇之不谈。”白问月顿了一下,忽问:

“你可还记得我手上那两幅贺同章的画?”

魏央皱了皱眉,应声:“林府送来的图?”

他道:“我倒一直没有问你,另外一副你是如何得来的?”

轻笑一声,白问月同他说:

“贺同章同林双玉定情,所作了两幅图,一副随信寄去了林府。”

“这另外一副便被他留在了自己府上,

这两幅图,无论是题词还是画意,皆为上上品。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入彼相思门中门,忘此情间苦中苦。

林双玉未痴傻前自是视若珍宝,她痴傻后,也有贺同章为她收着,带来了西平。”

“然而,这幅贺同章呕心泣血亲作的定情图,却出现在了慧一大师的藏屋里。”

“你觉得会是因何?”

☆、棋局风云

白问月遥回想起,当年她前去向慧一大师讨画,一眼便看中了这幅鬼斧神工的图。

图生十分真意,画含十分秒笔,匀红点翠,醉墨淋漓。

虽非出自名师大家,却也当称绝品。

她张口亲讨,慧一大师很是能割爱,丝毫未曾犹豫便赠给了她。

将画带回家后,她赏了有七日,后又临摹了三幅,都未能企及原作的三分之一。

受封入宫后,她所有的字画连带着这幅皆都置于白府,无人问津。

后又机缘巧合下,这才得知这画的原作,正是本朝的廷尉,

贺同章。

思绪飞出远外,魏央见她一副忆惜往事的模样,忍不住疑惑。

她得这幅画,最多也不过两年,

怎么会是这副感今惟昔的模样。

不解地望了她一眼,

过了半晌。

魏央沉声问道。

“是贺氏送去了清若寺?”

“正是。”美目轻移,白问月收回视线,同他解释,

“这贺府共三位主子,林双玉还是个痴儿暂且不提,贺同章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意赠给慧一师父吗?”

发丝垂胸,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嗓音慵懒:“只有贺氏。”

“她懂什么情长纸短,弥足珍贵,只想着找个由头去清若寺罢了。”

“困了?”魏央微微低身,打断了她的话。

轻拂掉他揉按的手,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膝上,声若蚊蝇地继续道:

“谢欢曾去清若寺参拜,天子亲驾,皇恩隆重,这贺氏便借着为林双玉祈福之名,带着画去了清若寺。

还见到了皇帝。”

“谢欢之所以瞒着贺同章,同贺氏私下来往,便是因为这贺氏的身份并不一般。

儿子能长在丞相府中,受老丞相如此疼爱,他又怎会是个寻常的遗孤呢?”

不由地感叹了一声:“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往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魏央听得一知半解。

这贺氏同谢欢私下有过交集,方才座上的谈话,他也察觉出了两三分。

但毕竟是贺氏的片面暗话,并无其他可佐证的依据。

白问月这样不足为奇地陈述,语气里未有丝毫揣测之意,尽管话里漏洞百出,她却说得不容置疑。

仿佛亲眼所见。

白问月瞌睡上来,眼皮沉重,她同魏央所说的话,皆是她前世悉数经历过一遍之事。

谢欢虽未同她说过,可后续的四大命臣之案也隐约可知,这二人私下定是见过的。

归宁那日她回白府搬了字画,为的便是找到这幅图,从而确证自己的猜疑。

果然如她所想。

事事皆为她所知,又唯她所料,谢欢再如何精明,任他步步为营,满心算计。

拿什么跟她斗?

与之相比。

反倒是魏央的颖悟绝人让她惊讶不已。

忆起前世,自己仿佛是从未认识他般,从帝后之争,到林双玉贞守,再到谢白联合。他表现的皆是一副漠不关心却了如指掌的样子。

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魏央所察觉到的地方与说出的事情,都是白问月未能察觉的极细处,与其说他的警觉出神入化,倒不如说他高瞻远瞩。

所谋不同,看到的自然也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魏央绝对称得上是一名得力耳目。

有他这样帮白问月处处警觉收尾,更是如虎添翼,稳cao胜券。

困意袭来,脑中混沌。

白问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几近睡着。

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