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莉特公馆

    驶往诺斯菲拉图的马车癫了一下，斯卡莉特·佛伦不满地抬起双腿，把它们搁在男仆科林姆的膝盖上。她想在到达诺斯菲拉图之前小憩一会，于是仆从的膝盖上就多了两只白条条的小腿——在科林姆面前她就是上帝，斯卡莉特喜欢摆弄仆从的得失。

    “科林姆，我们就要到大都市了。”斯卡莉特伸出手，蕾丝白手套摩擦着科林姆杂乱的棕黑短发。

    被抚摸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枯槁似的形容快要磨灭他青年人的身份。他始终低着头，但目光完全没有落在斯卡莉特崭新的白丝上。只有时不时地眨眼在证明他是个活人。

    一路上，斯卡莉特喋喋不休地大谈特谈她对未来在公馆的新生活有多么好奇、多么期待，甚至配上各种夸张的肢体动作。

    驾车的马夫对此不屑一顾，“乡下小村姑，戴着马鞍的驴子。”货真价实的贵族小姐不该那么放荡，想到这里，他朝路旁草丛啐了一口。

    约摸到了中午，马车驶入内城，一扫三人眉目的困倦。诺斯菲拉图是名副其实的、热闹的大城，即使流传着鬼怪传说，但居民却只多不减。又或者一切负面都被归咎于诺斯菲拉图的平民同新政府官员同样地奢靡放纵，惹来神明的天罚。

    “科林姆你看，这座城人好多。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那上了漆似的圆形水果就是苹果吧。呵呵呵，好像一个女巫的吻。你说对不对，科林姆？”斯卡莉特抖抖帽檐端正了坐姿，一只手却轻轻搭在科林姆的大腿，偶尔会捏捏科林姆结实的腿rou。

    “我不会说的。”科林姆仍然低着头，干涩的嗓音推出一个个夹杂呜咽的单词。

    公馆从外观看来十分宏伟，说不出来使用了多少种会被教会谴责的珍贵材料。巨大鲸鱼骨拼凑成邪龙腹肚立在花圃中央，门前琥珀台阶浅浅蒙了一层薄灰正等待着公馆主人留下象征地位的足印。

    这是魔鬼的家园。

    “小姐，您也应该清楚诺斯菲拉图占地很大……从外城……哦不，是从郊野到这座公馆很远，我的好伙计都快累个半死啦。”马夫舔了舔嘴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这点小费完全不够养马钱，小姐，神知道您是大善人。”

    “可是我才刚来诺斯菲拉图，没有太多闲钱。您要是不嫌弃，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好么？”斯卡莉特微笑着推开公馆大门，半侧着身体回头。

    “这……我实在是太荣幸了，小姐。”马夫脱下帽子，攥在手心。

    这个女人果然是达官贵族豢养的高级妓女。

    马夫把斯卡莉特从灿金长发到尖头高跟鞋都扫视了一遍，暗暗得出结论。

    钱不会有更多，但和眼前的美人儿共度良宵可比花钱嫖庸脂俗粉划算。不、不，她是贵族的女人，而今夜我能当一回贵族老爷。马夫一副矜持模样跟着斯卡莉特和科林姆进入华丽的公馆。

    性欲猎杀了理性，征服感吞吃着性欲。

    在马夫被斯卡莉特白皙双手掐住喉咙之前，他还幻想着斯卡莉特纯白洋装之下有着比举止更放荡的酮体。在公馆正门吱呀关闭之后，他还幻想着当初应该谨慎地选择逃离。

    马夫喉咙断断续续发出“噗噗”的气声和求饶的痛呼。由于斯卡莉特异于常人的怪力，他的脖颈青紫凹陷，筋脉毕现。

    斯卡莉特一松手，马夫跌坐在地。

    “咳咳…”马夫没想到自己还活着，“求你了，求你了。别杀我，我把钱都给你们，我…我给您舔鞋也好，求您放了我。”马夫努力地爬到斯卡莉特跟前，像一条砧板上扑通的鱼。

    “哈，我才不会杀您。刚到新家，我想先沐浴。”斯卡莉特垂眸，嘴角挂着恬淡笑意。

    马夫长吁一口气。

    “但是很抱歉，您还不能走。”

    马夫的手触碰到公馆门把手的瞬间，斯卡莉特冰冷的声音仿佛贯穿了他的耳膜。

    “科林姆，不来一起洗吗？皮肤会变得更好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斯卡莉特趴在浴池边，打量着蹲在墙角边的科林姆。鲜血滴滴答答地从她正上方的笼子里下落，旧时代人造甘雨浸透了她白皙病态的躯体，顺着发梢和乳尖失坠。

    “我不会说的…再怎么样也不会…”科林姆呢喃着人类的语言，空洞地看着斯卡莉特。他的刽子手，他的主人。

    “科林姆，你这样很伤人，我今天是忘了按时喂你吃药吗？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又或是你的疯病更严重了？我可怜的科林姆。”斯卡莉特披了件纱裙，跨出浴池，慢吞吞地走到科林姆身边。

    “科林姆，我可怜的吸血鬼猎人。”斯卡莉特俯身抱住科林姆，亲吻科林姆憔悴英俊的脸颊到嘴唇。科林姆薄薄的嘴唇混合了马夫鲜血的味道，罪恶但温热。

    “科林姆，我可怜的兄弟。”

    科林姆眼前晃过了兄弟卡西姆和一众吸血鬼猎人骑马离开时的背影。他们带着顺利救出的人质，眼里带着出卖同伴的愧疚。

    “我保证科林姆他不会出卖我们，他是我的兄弟，他的嘴很严。”

    科林姆很后悔没有掌握更高超的骑术，他的爱马被吸血鬼设下的简单陷阱绊倒。科林姆摸了摸腰间，他的配枪摔飞了出去，只得抽出银制长剑。

    “吸血鬼猎人，谁聘你们来的？”斯卡莉特收起蝠翼一脚踩住科林姆欲拔剑的手。

    “赤魔，你要知道。所有人都希望你死。”科林姆抓住斯卡莉特的脚裸，试图让她抬脚。

    “还有吸血鬼。”斯卡莉特耸耸肩，轻描淡写踩折了科林姆的手骨。“你们想活着，　我也想活着。”

    科林姆哀叫一声，趁斯卡莉特想俯身扭断他脖子的刹那抽出袖剑刺向斯卡莉特的胸膛。他听见了袖剑划开布料刺进皮rou的声响。

    得手了？

    他捂着手背，警惕地踢了踢仰面倒在旁边的斯卡莉特，汩汩鲜血从她的胸口贲出。保险起见，他抽出剑又补了几下，利刃一次次刺穿少女的躯体。

    因为斯卡莉特的心脏还在强健有力地跳动……

    “你们吸血鬼猎人的根据地在哪里？”

    科林姆记不得自己最后是怎么输给赤魔的了，记忆被蒙上一层纱。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斯卡莉特是吸血鬼却被冠上恶魔的名号。她似乎不惧怕银器，也有影响人心智的魔力。

    “我不会说的，杀了我吧。”

    “我不会说的…”

    “不会，永远也不会…”

    回过神，科林姆的嘴唇已经被斯卡莉特吻得红肿，他偏过头，本能想要躲开斯卡莉特凑近的脸。

    科林姆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热，脑袋昏昏沉沉，变本加厉地发出不合时宜的命令。斯卡莉特的手缠着他每一寸guntang的皮肤，像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科林姆，我们应该建立一个自己的吸血鬼家族。免得他们天天喊我杂种小姐，叽叽喳喳吵死了。”

    斯卡莉特半抱着科林姆，温柔地拍了拍科林姆湿热的脸颊。

    “我们造孩子吧。”

    斯卡莉特摸出一只装着紫绿色粘稠液体的玻璃瓶，然后毫不怜惜地掰开科林姆的嘴巴灌进去。

    “该起床了，科林姆。”

    “咳咳…”

    科林姆咳嗽着起身，他感觉天旋地转，胃里阵阵翻腾。等到完全清醒，科林姆才发现自己仍然一丝不挂地身处赤魔的掌控。他光溜溜慌乱地四处寻找武器的模样惹得斯卡莉特发笑。“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是你杀了约克和尤金，还把他们的尸体挂在村庄门口。你是撒旦的使者对吗？”

    埋头喊叫的科林姆被斯卡莉特驱赶到一块安息毛毯上，正抱着手臂打颤。他想站起来履行吸血鬼猎人的使命，只是身体不听使唤地被异样的恐惧感支配了。

    “我没有那样的恶趣味。”斯卡莉特仔细地检查着科林姆每一寸皮肤，她得确保科林姆适合同自己孕育生命，“人类尸体用途很多，没必要为了示威而浪费。”

    “怪物，别再看了。”

    “我教过你的，我叫斯卡莉特·佛伦。趁我的耐心还没用完，乖乖不要动。”斯卡莉特选择让科林姆保持清醒实属无奈，因为科林姆被她摧毁心智的时候很难勃起。“在淑女面前你得做个绅士。”

    过了一刻钟，迫不得已变回原型的斯卡莉特用黏糊糊的触手把科林姆五花大绑了起来，其中一只触手塞进科林姆嘴巴里防止他咬舌。

    斯卡莉特是受到诅咒的孩子，她是吸血鬼伯爵尼塔特·佛伦和一名人类圣女的后代。这副丑陋面容是神的惩罚。

    “科林姆、科林姆…你是好孩子，和我不一样...你的身体好热。”

    触手自觉地探索着科林姆紧致的甬道与性器，他绝望而发直的眼神惹得斯卡莉特情欲更甚，动作也越发粗鲁。

    她折叠科林姆的双腿，观赏青年的性器慢慢勃起然后从顶端渗出晶莹体液。科林姆性器的形状、大小很契合斯卡莉特，不需要更多润滑就能被完全包裹。

    “好孩子要被我玩坏了。”斯卡莉特肆意评论科林姆快要高潮时上翻眼球的表情，虽然她分不清这是窒息带来快感，还是她的身体给予他愉悦。

    “唔嗯，唔噢。”科林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生死攸关（他自认为）的时刻身体却在发情。搅动自己口腔的触手还在朝着喉咙前进，科林姆很怀疑这根触手想和正在cao自己屁股的那根触手把自己串起来。

    过了一会，斯卡莉特欣然接受了科林姆的体液，她满足地舔了舔科林姆磨破的嘴角。这可爱可怜的青年人仿佛被抽去灵魂，彻底堕落为欲望的奴隶。他大开着腿沉重地呼吸每一口空气，胸腔剧烈起伏着。

    “有点骨气吧，科林姆。像一匹优秀良种马那样，你的精气和甜美鲜血不分伯仲。”斯卡莉特学着马夫的语气抬手拍打科林姆平坦的臀部，科林姆虚弱地哼唧了几声。

    “你能保证我孕育生命，你是好马，是好孩子。即使超出常理，神也会祝福善人。既然圣女被允许怀上吸血鬼的孩子，那么你也能让吸血鬼孕育人类的后代。”

    “神诅咒了你还有你的父母，你是那个蕾嘉娜，我还记得你。”科林姆露出了淡漠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认出了斯卡莉特。

    “叛教圣女朵莉斯是你的母亲对么，你从火刑现场逃走了。蕾嘉娜是你的真名...”

    科林姆的脸颊挨了斯卡莉特重重一耳光。后者面色不善地拽起前者的头发，猩红的眼球倒映出科林姆流血的嘴角。

    “该睡觉了，科林姆。今天你的话很多。”

    斯卡莉特不舍地重新抚慰了几下科林姆的性器，直到科林姆干性高潮。然后用少女洁白无瑕的手合上青年人的眼睛，青年人又变回了痴傻玩偶。

    心底生出了寂寞，斯卡莉特钻进科林姆的怀里，她听着科林姆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心跳。那颗真正不惧怕洋葱、银器和圣水的心脏传递热量到体表，带给斯卡莉特有别于烈焰的温暖。

    斯卡莉特摆弄着科林姆的双臂，强迫它们拥抱和束缚自己。

    “晚安，科林姆。”

    “我不会说的…”

    沉睡的科林姆回应着斯卡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