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皇后如此多重(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出些怀疑来:也是,今儿这赏花宴乃是皇后安排的,德妃真能插进个人来?可别是皇后贼喊捉贼,借此设局陷害德妃吧?

还有姑娘联系上朝中近来动静,想得更深了:近来,吏部尚书住持京察,因为有皇帝默许,他此回也是动了真格,下了大力气,先后以贪、酷、浮躁、不谨、年老、有疾等诸多理由将许多依附阮首辅的官员们弹劾、罢免。黄御史这等清流也是看不惯,为此连番上书,弹劾吏部尚书是“以权谋私,党同伐异”......若是皇后借此设局陷害德妃,不仅能够除去因为吏部尚书得用而渐渐有了威胁的德妃,更是能够借此火上浇油,令黄御史等人更恨吏部尚书。

许多事就是不能多想,她们越想越觉得这事说不定真就是皇后动的手,再看德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容便又生出些同情来。

阮清绮自然能够察觉到殿中人各异的目光,她不为所动,看着德妃的眼神仍旧是淡淡的:“若真是有人想要借此陷害你,那么就必须保证能把黄姑娘救上来,然后再借黄姑娘之口扯出你宫中宫人。而此回救下黄姑娘的宫人乃是永和宫淑妃的人。你的意思是:是淑妃设局欲要陷害你?”

德妃不过是想要辩驳一二,顺势将污水泼到阮清绮身上,将这一池水给搅混了。谁知阮清绮并不上当,反到是理顺思路反问回来,倒叫德妃一时失语,几乎都不知该如何应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此事,妾实是不敢妄言,只求娘娘相信妾的清白。”

“德妃,你要知道:清白这东西,不是空口白牙说出来的。”阮清绮意味深长的看着德妃,缓缓道,“你是不是清白的,只等绿荷审过你宫里那个月心,自然就知道了。”

德妃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又红着眼睛,掉下泪来:“娘娘!月心不过是个普通宫人,年轻也没见过事,慌乱之下屈打成招也是可能的,岂可这般轻易的就下定论......”

阮清绮听她这般说,微微挑眉,淡淡道:“放心,我自不会轻易就下定论,人证物证自是都会有的。”

德妃本是想要借口指责阮清绮派人拘走月心,想要屈打成招陷害自己。谁知她哭得眼睛都要肿了,阮清绮竟还这般气定神闲。此时此刻,德妃心下终于生出了些微的不安来:难道,阮清绮手里还握着什么证据不成?

就在德妃想着要不要再哭诉几句,索性就把淑妃也给拖下了,将水搅浑时,眼角余光微动,便瞥见了从殿外进来的绿荷。

绿荷手里好似拿着什么东西,先是上前来与阮清绮行礼,然后又将手中包裹着手镯的帕子慢慢打开,将帕子里的东西呈到众人眼前,轻声回禀道:“娘娘,这是在月心房里搜到的东西。”

只见绿荷手中捧着一对翠玉镯子,玉色如水,浓翠欲滴。

阮清绮慢悠悠的道:“先时,黄姑娘已是与我说过,她当时被那引路害人的宫人蒙骗,一时糊涂,竟还摘了自己手中的镯子赏给那个宫人。我便想着,那宫人既能做出害人性命之事,多半是个又贪又蠢的,指不定就瞒着自己主子,悄悄将镯子昧下了......”

说到这里,阮清绮抬起眼,有意无意的扫了德妃一眼。然后,她轻轻勾唇,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果然,真就是个又贪又蠢的,一搜就搜出来了。”

阮清绮的语声冷淡而又轻蔑,尤其是她有意无意咬重了的“又贪又蠢”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德妃的脸上。

仿佛,阮清绮口中那个“又贪又蠢”的不是月心,而是德妃。

德妃坐在椅子上,咬紧了后牙槽,几乎能够听到牙齿咯吱的声音。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方才能够维持住面上神情。但是,她的身子还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脸色更是白得仿佛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重得希望

然而,直到此时,德妃也没有就这样晕过去——此回殿中还有诸多闺秀听着看着,倘她就这么晕过去,岂不是把主场让给皇后,由着皇后去说?那么,她这个德妃以后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她这辈子都无望后位了!

所以,哪怕被阮清绮这般当面羞辱,德妃也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绞尽脑汁的思量着整件事。

她自然是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处辩起:若是黄明悦就这么死了,死无对证,哪怕事后从月心屋里搜出那个镯子,德妃也能咬紧了牙关说是皇后栽赃陷害。可,黄明悦还活着,既能站出来指认月心就是那个引路推她的宫人,还有玉镯为证,人证物证具在,实在是辩无可辩。

德妃到底不是真傻子,她很快就强自冷静下来,调整好心态,一脸的不可置信:“妾实在没想到月心竟会背着妾做出这样的事情!”

阮清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德妃。

德妃原就生得清丽秀美,此时秀眉微蹙,墨眸含泪,堪称是楚楚动人。

哪怕阮清绮只看戏一般的看着她,并不应声,德妃也依旧能够一个人将这出戏给唱下去。只见她端出了大义灭亲的模样,又仿佛带着一丝愧疚与痛色,一字一句的道:“既月心胆敢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妾自是再容不得她,全由皇后娘娘做主便是,妾绝不阻拦.......说来,也是妾管教不力,没成想竟出了这么个胆大包天的恶奴,反令黄姑娘因此受罪,实是过意不去,回头必是要好好弥补黄姑娘才是。”

德妃一面说一面哭得泪水涟涟,这便要起身去里间与黄明悦说话。

然而,阮清绮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上前几步又把德妃给按回了椅子上,温声宽慰她:“德妃不必如此。虽说你也有管教不力之过,可你这整日里病着的哪里能管得了一宫的人。”

德妃隐隐觉得阮清绮话中有话,怀疑她是暗讽自己,只是此时实在不宜多嘴,只得低着头一径儿的哭着,似是又痛又愧,还有一点儿被冤枉后的委屈。

阮清绮按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紧接着话锋一转便道:“当务之极还是要寻出那个站在月心背后的幕后之人。”

德妃哭声一顿,喉中仿佛哽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咬牙道:“不过是月心胆大包天,为着点儿财物,背着人暗下杀手罢了,何来的‘幕后之人’?妾也知道自己手下出了这等人,确是妾的过错,皇后娘娘要骂要罚,妾都再无二话。只是,事已至此,皇后娘娘又何必要这般咄咄逼人,非要揪着这么个莫须有的‘幕后之人’,仿佛一定要将这事栽倒什么人身上似的.......”

说着,德妃忽的从位置上起来,跪倒在地上:“娘娘,妾自知论身份、论圣宠,皆是不如娘娘。自妾入宫来,便一直小心侍奉娘娘与